雙城(娛樂圈)
算下來,孫子期過來y城也有將近一周了。
這天,她跟姚瑤例行視頻開會,姚瑤跟她提了幾個新品發布環節出現的問題,解決起來挺棘手的,孫子期聽了一會兒,當即決定回c城去。
劇組方面,還剩下的幾場夜戲因為溫如昀的缺席而暫時往後推了,鄭平洲正在物色幾個能充當背影替身的演員。劇組的工作日程從夜晚調整到了白天,所以余城也從晚出早歸變成了早出晚歸。
孫子期切斷視頻後,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是潘彼得,說余城現在在拍跟岑森林的對手戲,問她有什麼事情需要轉告沒有。
孫子期道:「你跟他說我先回c城了,工作室新品執行出問題了,我得回去盯著。
潘彼得有些為難,沒立刻答她。別的事還好,就這個事,要是余城一下來他就把話傳過去,那祖宗估計能衝著他把臉黑一整天。
孫子期見他遲疑,自己想了想,也反應過來他在愁什麼,又道:「算了,你還是讓他完事了直接給我打電話吧。」
老闆娘真是善解人意!
潘彼得贊同地連聲稱好。
掛了電話之後,孫子期給小粒發了個信息,回身利索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帶過來的東西不多,就是一個普通的行李袋,輕輕鬆鬆地來,輕輕鬆鬆地走。一個旅行裝的洗漱用具,幾樣畫具,幾條裙子,沒了。不過在疊衣服的過程中,她還是默默地留下了一件自己穿過的黑色>
最後換好鞋子,她熄了落地燈,將門卡拿出來讓邵揚寄到前台去,自己跟小粒先下停車場等著。
小粒一邊啟動引擎一邊問她:「要吃點東西再回去嗎,太太?六個小時車程呢。」
小姑娘臉色不太好,可能是昨晚休息的不好,問了一下,說是胃不舒服,也還沒吃早飯。
孫子期便點了頭:「行,隨便找個地方吃吧。」
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早,除了一些粥粉店,很多吃正餐的店鋪都還沒有開始營業。邵揚不愛吃粥,他們開著車兜了一圈,還是去了上次去過的那間特色菜大排檔。
畢竟這裡味道還不錯,叫價又合理,位置還近高速口,簡直理想選擇。
一行三人占了上次來時坐的那張小方桌,熟練地抽了自選式菜單開始點菜。
店裡客人不多,可能有個三四桌左右吧,都是當地人的模樣,講話夾帶著一些口音。
孫子期要了一道醬牛骨,一大盆骨頭肉熱騰騰地端上桌來,一瞬間看著真是餓得不行。她戴了一次性手套正準備抓一塊開吃,手機就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沒別人了。
就是余城。
一接通,別的話也沒來得及說,他劈頭蓋臉就來了一句:「你現在就要走?」
想來潘彼得還是職業病挺重的,自己憋著憋著還是憋不下去,中間休息的時候就忍不住偷偷跟余城匯報了。
孫子期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故意捉他字眼,說:「我這是回家,不是走。」
余城聲音明顯的不滿:「怎麼這麼突然?就不能多待一會兒?」
&作室那邊有點狀況,我得回去。」說完這句,孫子期緊接著又道:「不是手下的人能處理的狀況,你把那句炒不炒的收起來。」
余城把將將出口的話吞回了喉嚨里。
沉默半晌,換了句話:「你這時候一個人,我不放心。」
孫子期倒是看得開:「有什麼不放心的,你的人在,哥哥的人在,要這樣都還是要出事,那就是註定的了,躲不過去。」
余城大大地「嘖」了一聲:「胡說八道什麼。」
&還沒拍完吧,現在就喝個水的功夫?」孫子期跟了幾天劇組,也稍稍了解了他們的做事風格,「我也在吃飯,忙著呢,回去再跟你說。」
&說你……」
啪嘰一聲。
孫子期把電話掛了,順便調靜音。
終於可以開吃醬牛骨了,醬香濃郁,孫子期早餐沒吃太飽,被饞得食指大動,這會兒她挑了一塊看起來容易下嘴的放進自己碗裡,也沒太顧及形象,就這麼啃了幾口。
的確挺好吃。
她感嘆了一下,想接著啃,結果就因為停頓了這麼一下,手指一個捏錯位,失手把醬牛骨咕咚咚掉下去了。
沒了吃的不說,還把自己的襯衫蹭出了一道印子。
&們先吃,我進去洗洗。」孫子期一邊心疼一邊皺著眉起身,在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就往後頭的洗手間去。
於是小粒也急急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步不離地跟了上去。
這個大排檔的洗手間很簡陋,她們上次也進來過,這次再來,其中一個隔間依舊掛著「正在維修」的牌子,只敞著一扇門。
孫子期擠了一點洗手液開始沖自己的衣服下擺。
她穿著個淺色襯衫,醬色深沉,沾上了就不好洗。她沒指望能把印子洗乾淨,就想著把氣味跟油膩去掉了就好,等一下再回車上找一件換掉。
這麼一洗,洗了幾分鐘,孫子期不經意抬頭看一眼鏡子,見小粒臉色不太好,
&要進洗手間嗎?我還要再洗洗,在這裡等你。」孫子期知道她胃不舒服,問了一聲。
&先送太太到外面去?」小粒側頭徵詢她意見。
洗手間跟堂食的地方就隔了一道牆,門口用塑料布隔著,抽風機的聲音轟隆隆地開得很大。
&用了,就你上個洗手間的功夫,能出什麼事?」孫子期自顧自地搓手。
說起來這裡還算是個簡易搭起的違建棚屋,左右都敞亮地通著,走個七八米就是廚房的後門,門口音樂還能看見穿著白色圍裙的廚房在來來回回走動。
小粒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行:「老大吩咐過,我不能離開太太一步。」
孫子期沒反駁,道:「那你再等等,我很快就……」
她的話音,止在小粒突然握緊她手腕的那一刻。
小粒一隻手指觸著右耳,拉著她就往外撤,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外面打起來了,太太,這邊走!」
***
就在邵揚一個人坐著啃醬牛骨的時候,一行身著西裝的男人步入了大堂。邵揚耳邊一瞬間就響起了警笛。
領頭的人,是上次在路口撞孫子期車的那個人。
邵揚扔開醬牛骨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按了按自己的右耳。
過了一小會兒,在西裝男後面,進來了幾個黑衣工裝褲的男女,這是余城的人。再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了幾個穿一身黑的,這是聶雲濤的人。
三伙人就這么正面對盯上了。
小粒接了邵揚的信息,也沒來得及多加解釋,拉著孫子期就想從後門往停車場跑。這段路上可能也會遇上人,但老大在耳機里說了,會讓人過來接應。
然而正在這時,還沒等兩人離開洗手台,右邊那扇貼著紙的廁所門突然靜悄悄的打了開來,一個穿著軍綠色t恤的男人幾不可聞地從後面靠近了她們。
這大概就是一瞬間的事。
孫子期被小粒拉著,落後了一個身位左右。
距離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這么小的距離,卻也能讓人有下手的機會。
一根針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地扎進了孫子期的後頸。
孫子期連叫都來不及叫,就感覺一陣天暈地轉,兩眼一翻,隨後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小粒極度吃驚地回頭。
她是退役特種兵,端過槍去過第三世界的。雖然這兩年素質下滑了一些,但總體來說還是優秀的,然而現在以她的警覺程度,居然沒有發現有人在身後做了這麼大的動作。
這已經不是用「可怕」一詞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她咬著牙,拳頭一瞬間擊向了那個男人的面門。
男人角度刁鑽地躲了過去,一記重拳直取小粒胃下三寸,小粒急急一個後翻身驚險避開。
然而,沒有用。
男人行動極快,沒等她完全落地便拖住了她一條腿,反身按倒在地,屈起膝蓋給了她後腰一下。
小粒疼得兩眼冒星,一個後手肘頂住他的腹部想掙開束縛。
然而,還是沒有用。
她雖然近身格鬥在女子中算水平不錯,但跟這種職業素質的男性對打起來,完全一點勝算都沒有。
在男人捏著拳頭將要擊中她下頜的同時,小粒一邊極力往右邊側了側頭,往粗糙的水泥地上按住耳朵,一邊絕望地想到了兩件事——
一。擊中這個位置,自己最起碼得昏厥三分鐘。
二。自己今天沒保護好太太,余少估計得提刀上公司找老大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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