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梓弦到達古陽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外面的夕陽安靜地把整個古陽城籠罩在一片迷人的金色光芒里,格外美好。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主道兩旁各種店鋪鋪陳開來。
一直以來,古陽城都是最繁華的一座城。
梓弦走在一條稍微安靜一點的街道上,後面跟著兩個侍衛——須於和辰空。儘管三人都是素衣,但是看上去就有一種非凡的氣質。
道路兩旁是綠茸茸的草,夾雜著些小花,看上去一片溫馨。
但是梓弦並不關心周圍的風景,他心裡此刻只有一件事。
同樣和他想著這件事的人,還有他身後的須於和辰空,不過須於的心裡卻還有別的想法。
須於是梓弦的貼身侍衛,眉清目秀,十八歲的年紀,看上去卻是十一二歲的孩童一般,不過他武藝高強,非一般同輩所能及。
「東方哥哥,還有多久到啊?」儘管是侍衛的身份,但是須於和梓弦的關係卻如同兄弟一般,所以對他的稱呼也就不同於他人。
梓弦看了看前方熱鬧的人群,「快了,前面便是。」
辰空在一邊拍了拍須於的腦袋,「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辰空較須於只大兩歲,再加上他成熟穩重的性格,在須於面前自然也是大哥哥的形象。辰空從十二歲就跟著梓弦開始執行任務,出生入死,現在,他已經被磨礪成一把鋒利的寶劍了。
然而須於還是第一次跟著梓弦出來。
不多一會,三人便來到一個客棧門前,須於抬起頭看著客棧的牌匾,輕輕地念道:「金緣客棧。」
金緣客棧位於一處繁華的街道口,高樓聳立,外觀華美富麗,在一群青磚黛瓦中顯得格外堂皇。
「這是給我們安排的住處?」辰空看的有點驚訝,因為在以前安排的住處中還沒有一處比得上金緣客棧的一半。
梓弦道:「古陽城自古繁華,有這些客棧也是正常的事。」
倒是須於很開心地說:「第一次出來就有這麼好的待遇,這運氣不錯啊。」說完朝辰空做了個鬼臉。
梓弦道:「哪裡住都一樣,房子只是個容器罷了。」
「走吧走吧,我都快餓死了。」須於催促道。
梓弦看著須於笑了笑,「進去吧。」
於是三個人,一前兩後走了進去。
客棧內的客人不少,卻出奇地安靜,客人們只是埋頭吃飯喝酒,就連跑堂夥計的聲音都壓得很低。
辰空覺得有點奇怪,倒是須於不怕事,扯著嗓子大聲叫道:「小二,好酒好菜伺候著!」
店小二黑著一張臉跑過來,壓著嗓子對須於說:「這位客官,你可得小心點。」
「哦?小二此話怎講?」辰空疑惑地問道。
店小二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是幾位能夠惹得起的,幾位還是安心吃飯吧,等下要是發生什麼事就趕緊離去吧。」
「什麼!」須於大叫一聲,「你這是叫我們走?」
「不不不,客官我不是這個意思。」店小二連忙解釋道。
須於是個性急之人,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服,惡狠狠地問道:「那你是個什麼意思?」
「須於。」辰空抓住須於的手,「你讓他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哼!」須於放開店小二,「說!」
店小二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十一二歲的少年如此暴躁,緩了緩心裡的恐慌,「事情是這樣的……」
半個月前,青龍幫的少幫主歐陽台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一名受傷的男子,並將他帶回家救治。但是男子受傷太重,醫生盡力也沒將他留住。
為了感謝歐陽台的這份恩情,男子臨死前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原來這名男子和神冥教有著滅門之仇,為了報仇他苦練二十年,又精心準備了好幾個月,可還是不敵神冥教教主楊鼎風,失敗而終。
男子死的時候拉著歐陽台的手說:「你我萍水相逢卻敢救我,我無以回報,只將這把劍贈予你。」說完便斷了氣。
歐陽台拿起男子手邊的劍,看見劍鞘上刻著精美的兩個字——龍泉。
辰空道:「竟然是龍泉劍,怪不得神冥教不肯放手。」
須於問道:「辰哥,龍泉劍很好嗎?」
「龍泉劍,鑄劍莊十大名劍之一,江湖上排名第七,當然厲害。」辰空答道。
「切,才第七嘛,我東方哥哥的旋風劍可是排名第四啊……」
不待須於說完,辰空猛地捂住他的嘴,對店小二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小弟有時候喜歡說糊話。」
「你幹嘛?」待店小二走後,辰空才放開須於。
「我們出門在外辦事,第一重要的就是對自己的身份保密,你知道嗎?」辰空語重心長地對須於說。
須於有些不滿,「我這不是第一次出來嘛,哪有你經驗豐富?」
辰空笑了笑,「那你就要好好學著啊。」
須於把臉轉向梓弦,「那龍泉劍真的很厲害嗎?」
梓弦並沒有回答須於的話,只是輕輕地端起杯子喝了一杯茶,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來了。」
「什麼來了?」須於撓撓頭。
辰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背後一陣涼意襲來,待他轉過身時,看見一根黑色的長針朝他飛了過來。
瞳孔猛地縮緊,然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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