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正午時分了,他懶懶地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昨晚實在太累了,加上這幾日的長途跋涉,讓他一下子就睡了這麼久。
他輕輕地推開窗,盛夏強烈的陽光從天空墜落下來,雲初夏猛地閉上眼,但還是有紅色衝破了眼皮。
「早啊,雲大人。」梓弦從窗邊經過,向雲初夏打招呼。
雲初夏看梓弦從外面回來,後面還跟著須於和辰空,便問道:「東方大人去外面了嗎?」
「對啊,我們好早就起來了,翻過好幾座山,跨過好幾條河。」須於大笑道,「我們出去的時候還聽到你在說夢話呢。」
雲初夏大驚,「我真的有說夢話嗎?」
梓弦笑道:「沒有,須於只是尋你開心罷了,不過一般的人他都不理呢,你倒是一個例外。」
雲初夏彎起腰,把一隻胳膊放在窗台上面,用手支起下巴,很愜意地說道:「昨晚還真是睡得舒坦呢!」
「想不到這涵青城的雲初夏雲大人竟也喜歡睡睡懶覺啊。」梓弦笑了笑。
雲初夏站起身來,一臉認真地說:「我平日裡起的很早的,只是昨晚實在是太累了。」
梓弦笑道:「雲大人心態還真是平和的很啊。」
「不敢當,我只是覺得該放鬆就應該好好放鬆一下,不要把自己弄的太累了。」雲初夏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我餓了。」須於在一旁催促梓弦快點去吃飯。
雲初夏看著須於道:「哈哈,我正好還沒吃早飯呢,既然東方大人要去吃飯,我們正好可以一起去啊。」
梓弦回頭看了一眼須於,「只怕會擾了大人雅興。」
「哪裡的話,我也就是個常人罷了,再說了,一起去吃個飯我還有事情想要請教東方大人呢。」雲初夏道,「容我換身衣服一起去。」說完便關了窗戶。
梓弦再看見雲初夏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身正裝,準確地說是一身華貴的服裝,看上去哪裡像一個年輕有為的大人,完全就是一位官宦世家的闊少。
不過說起來這雲初夏也算是官宦世家的一位大公子哥了,他的父親雲琪是兩朝元老,德高望重而且又為官清正,雲初夏有點闊綽也是自然的事,不過還好他也是一名受人尊重的好官。
雲初夏舉起酒杯向梓弦敬了一杯,「在下感謝東方大人的相助。」
梓弦道:「平日裡我不怎么喝酒,不過今日我喝一杯。」然後舉杯和雲初夏喝了一杯。
須於看著滿滿一大桌子的佳肴,早已流涎三尺,可不能越了規矩,只得等梓弦他們動筷子之後才伸出他的「魔爪」。
因為須於不會用筷子,所以他吃飯一般都是用手拿著吃的。
梓弦看了一眼須於,小聲地說了一句,「注意點。」
須於有點不情願地收回手,拿起兩根筷子,艱難地在碗中夾菜。
看到須於的樣子云初夏忍不住大笑,「想不到須於武功這麼高,卻不會用筷子吃飯。」
梓弦道:「都是我平日裡管教不嚴,讓大人見笑了。」
「不會不會,須於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剛開始用筷子吃飯的樣子,東方大人不必責備他。」雲初夏大笑道,「須於在我面前不必拘禮。」
梓弦看了須於一眼,道:「還不謝謝雲大人。」
須於笑道:「多謝雲大人了!」
雲初夏對梓弦說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你我不要再拘泥於那些官方的稱謂了,你叫我初夏,我叫你梓弦兄如何?」
梓弦兄。
梓弦一愣,心底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一個很早很早以前的人,早到他竟沒想起他的面容。
「梓弦兄,你怎麼了?」雲初夏在梓弦面前揮了揮手。
「啊——」梓弦突然驚醒,「沒什麼,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了,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須於在一邊說:「沒事,他經常這樣發呆的,過一會就好了。」
過一會就好了,過一會就醒了,可是心底的那個人永遠也回不來了。
梓弦苦苦地笑了笑,「經常這樣的,經常這樣。」
雲初夏道:「不知梓弦兄可否帶我去古陽府衙走一趟?」
「你想去看看?」
雲初夏道:「對啊,只不過我現在的身份不便於公開,所以只能請梓弦兄帶我去看看了。」
梓弦皺了皺眉,「我去了兩次,什麼都沒發現。」
雲初夏笑了笑,「沒事,只是去看看。」
梓弦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任何時候都可以去。」
梓弦道:「那好,我們回樓上收拾一下就出發吧。」
說完梓弦站起身準備上樓。
「等等。」雲初夏抓住梓弦的衣袖,指了指梓弦後面的一個人,「看出他有什麼異常了嗎?」
「他只是一個跑堂的小二啊。」辰空道。
「不對,你們再看——他的脖子上……」
「黑色的蠍子!」辰空驚訝道,「他是武英舵的人?」
此刻正在梓弦後面的那個小二,一臉微笑地穿梭在人群中,只不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上那隻猙獰的蠍子已經被雲初夏他們發現了。
梓弦不禁感嘆:雲初夏確實有許多過人之處,而且這超別人不止一點點。
「其實我剛開始也沒發現他,是後來他往我們桌上上菜時一直盯著我懷裡的包袱看,我才察覺到的。」雲初夏淡定地喝了一杯酒。
辰空道:「要不要把他抓來問問?」
「不急,我們先去府衙看看。」說完雲初夏大聲喊道:「小二,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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