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轟亂一片的包間瞬間鴉雀無聲,只剩下兩道身影四目相對。
林安意丟下酒杯,扯掉身上的胸牌,自嘲一笑,「殺了我吧,我又一次讓你丟臉了。」
秦曜不為所動,一如既往保持著原先站定的動作,「我說過我不會打女人。」
「那你的意思是放我走了?」林安意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多謝秦爺寬宏大量饒過小女子。」
「我有說過要放你走嗎?」秦曜反手扣住她的左手,目光落在她從未有過動作的右手上。
林安意避諱的挪了挪身子,高傲的仰起頭,「既然秦爺不肯放我走,又不會殺了我,那您想做什麼?」
秦曜鬆開對她的鉗制,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的右手,「這就是你藏著的秘密?」
林安意錯愕的想要掙扎開,卻奈何自己毫無反應的右手並沒有掙扎的本事。
「林安意,你覺得你所謂的報復有半分成就嗎?」秦曜冷冷一笑,「我和雷宏還好好的活著,而你的手卻廢了。」
林安意瞪著雙眼,眼底的怒火召現的無處遁形,「你很得意?」
「我只是覺得你錯了而已。」秦曜放開她的手,「我說過不用你動手,我也會解決雷宏,你為什麼不信?」
「你也說了雷宏和你都活的好好的,秦爺,你何必打臉?」
「我之所以讓他活的好好的,是我想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讓他活的不好的。」秦曜貼近她的臉龐,輕輕的帶著些許冷漠的笑意輕撫而過。
林安意被堵死在牆角,動彈不得的斜睨著男人隱隱約約的側面輪廓。
「林安意,可是你得罪了我。」秦曜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我說我不會打女人,可是我是一個男人,這等屈辱,我做不到息事寧人。」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秦曜抬起她的下頷,認認真真的打量著她的五官,「你關了我幾天,我就應該關你幾天。」
「……」
「然後把你的衣服一點一點的撕碎,燒毀,只讓你穿著一條褲衩反綁在椅子上。」
「我以為秦爺會直接給我一槍,原來秦爺也是這等的變態,喜歡跟人玩這種情趣遊戲。」
「這是遊戲嗎?」秦曜將她丟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底的鎮定:該死的,她為什麼不稍稍的求求情?軟軟態度?究竟誰才是大爺?
林安意高傲的仰頭對視,「我想不出秦爺這樣的人物也會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女人。」
「你在逼我殺了你?」秦曜扯下領帶,解開袖口,拿起一杯酒一口乾掉。
林安意坐在沙發上,笑道:「我這條命在秦爺眼裡不過就是螻蟻,你要我死,何其容易。」
秦曜凝視著她從容不迫的雙眼,眯了眯眼,拿出手機撥下號碼。
林勛易哭笑不得的看著手機上流轉的號碼,明明自己就在外面,為什麼還要靠通訊工具聯繫自己?
蘇棋瞄了一眼號碼,哼著小曲走到一旁。
林勛易按下接聽鍵,「爺。」
「把雷宏帶過來。」
一句話,隨後直接剩下忙音。
林勛易眉頭微蹙,走到旁邊的包間位置叩了叩門。
裡面傳來一兩聲不耐的男人聲音,「都他媽滾開。」
林勛易一腳踹開門,站在門外雙手隨意的搭在口袋裡,「宏爺,難道不歡迎我們?」
聞聲,雷宏虎軀一震,詫異的回頭瞪著門外三三兩兩的人影。
蘇棋打開屋內燈光,霎時將四人眼底的驚恐盡收入目。
林勛易笑意滿滿,大步跨進,「我家爺有請。」
雷宏拔出手槍,還未來得及瞄準便感覺自己手臂一疼,手槍直直的掉入酒水裡。
六兒斜靠在門邊,「我可不想引來更多的人圍觀,宏爺還是乖乖的安靜的跟我們走吧,至於其他人,哪裡來的哪裡回去。」
虎四一行人聽聞,忙不迭的收拾彼此的動作逃竄著離開。
雷宏驚怵,被人堵在包間內寸步難行。
「咚咚咚。」林勛易綁著雷宏叩響了包間大門。
「進來。」
一聲令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進。
當包間內真實情形落入眼瞳時,任憑自己闖蕩黑道數十年,那一眼的挫敗感終生難忘。
自家爺像個小弟一樣站著,而那個女人竟然像個大爺一樣坐著,他們的對比,就好比女皇陛下與她身邊的侍衛長,這是什麼情況?
秦曜抬了抬眼,暗示他出去。
林勛易放下雷宏,默不作聲的走出,隨後闔上包間大門。
雷宏躺在地上,看清了沙發上那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倉惶的從地上爬起,「林安意?」
林安意的手緊緊的拽著沙發墊子,繼續偽裝著心底的那份泰然:他究竟想做什麼?
秦曜將手槍送到林安意手中,然後,將她的身子拖向雷宏身前,那個未見底淵的黑洞正正的對著他的眉心。
雷宏往後傾倒,想要逃離,卻是手腳被綁無處可逃。
林安意顫抖的握著手槍,見秦曜一步一步的靠近男人,心底的寒氣也越發難以控制,「你想做什麼?」
「讓你親手殺了雷宏。」
林安意看了一眼秦曜,又瞥向地上尋摸著躲藏點的男人,手中的槍沉重的壓在心口:親手殺了雷宏?
秦曜緊緊的扣緊她的手,另一手搭在她的腰間,傾身靠近她的頸脖,鼻息噴灑在耳側,輕吐:「別怕,只要一槍而已,一槍就結束你所有的不甘心。」
林安意心緒劇烈的起伏著,她閉上眼,只覺得食指的位置輕輕一壓,一顆子彈破空而去……
------題外話------
我家秦爺好霸氣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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