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斜掛在天邊,地上重重樹影,一陣風吹來,樹枝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現在明明是夜半時分,這景象在我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坐在院子裡的台階上,我毫無睡意。多希望下一刻小花就走進院子,對我說,那些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
我想,我會相信她吧。
「你就是牧靈均?」
這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順著聲音抬頭一看,牆頭站著一名男子。他皮膚白皙,冷峻的面容稜角分明,身材修長,一襲白衣勝雪,配上他那烏黑的髮髻,像一隻丹頂鶴傲然立在牆頭。
好一位溫潤如玉的古風美男子,就是說話的聲音太尖利,好似金屬在黑板上摩擦的聲音,讓人聽著極其不舒服。
「你是?」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吳愛花讓我給你帶句話。」
「吳愛花?」
「哈哈哈,你居然連她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可笑至極。」
他的笑聲像兩塊石頭在摩擦。
「小花?」
「隨便你怎麼叫吧,她讓我給你帶句話,她讓我告訴你不要再等她了,她不會喜歡你的。」
???「什麼鬼?有什麼話讓她自己來說,正好我也有話要問她。」
「呵呵,我說過了,你還不配,話帶到了,言盡於此,我先走一步。」
這時一個院子裡住著的小薇也被我們的談話吵醒了,走出她的房間,看到牆上站著個人,頓時警惕起來,整個人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喲呵,還金屋藏嬌呢?嘿嘿嘿。」
白衣男的表情輕佻,笑聲也妖里怪氣,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
「你是修仙者?」我問白衣男。
小花和我說過,他們組織里沒有修仙者,即便是天生的修仙者,也會刻意壓制,不許修煉,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是骯髒的修仙者,請不要侮辱我高貴的血統。」
我的院牆最起碼有三米高,想到此我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
「我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哈哈哈。」我笑的腰都彎了:「看你現在一副玉樹臨風、姿態閒雅的模樣,想必你剛剛爬牆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哈哈哈哈。」
他瞬間臉色大變,低頭看看肘下白衣上蹭到的灰塵,對我怒目而視。
「真是搞笑,想必牆後還得有個人扶著你,你才能爬上來。在我面前你裝你XXXX,小薇,把他牆後那個人給我抓住,別讓他跑了。」
因為小薇還在睡覺,所以她只穿了身輕薄的單衣就出來了。小薇本來就很警惕,聽到我的話,她瞬間肌肉繃緊,就沖了出去。
「都別動。」白衣男大喊一聲。
小薇還沒衝到牆下,白衣男掏出一把槍指著小薇,槍口上赫然安著我花錢給小花做的消音器,沒錯,這把槍就是小花那把槍。
小薇回頭沖我微微點了一下頭,我馬上搖搖頭,我不能讓小薇冒險,子彈這種東西未必是小薇能靠身手躲過去的。
「哈哈哈,懦夫。」說罷,白衣男轉身跳下牆頭。
「唉喲,你他媽不知道接著點我?」
「你跳的太突然了……」
「廢什麼話,快走。」
嗒嗒嗒嗒~牆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遠。
我目眥欲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拳頭緊握,指甲摳到了肉里都沒有發覺,媽的,來我家羞辱了我一番,就這麼讓他跑了,何其猖狂?將軍府是公共廁所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時,我緊握的手感到了一陣柔軟,小薇兩隻手包住我的拳頭。
我轉頭看到小薇擔心的眼神,心裡的憤怒才慢慢平息下來。
「少爺你別生氣了,下次我一定把他抓住,讓他給你磕頭認錯。」小薇恨恨地說。
「沒事,」我呵呵一笑,拍拍小薇胳膊:「去睡吧,別著涼了,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而已。」
躺在床上,我想著白衣男子的話,小花是絕對不會給我帶那種話的,因為我從來沒有對小花表達過愛慕之情,白衣男必定是在撒謊。
那麼很有可能,白衣男只是小花的愛慕者而已,他從小花口中聽說了我,把我當成了潛在的情敵,所以才會來對我說那種話,單純來噁心我一下。
那么小花現在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處境?她應該沒什麼危險,那她現在有沒有人身自由?如果有的話為什麼不來找我?讓小季等著小薇比試的那名女子到底是不是小花?如果不是她,還會是誰呢?
還有,剛才還是第一次看到小薇穿的那麼清涼,又是這麼近距離的發力。我知道小薇的力量很大,但是她發力的時候,肌肉也並不像前世看過的健美人士的肌肉那麼誇張,而是既富有彈性,又緊緻。她的腿就像幾根鐵絲擰在一起一樣,讓人一看就覺得有力又有韌性。
等天再熱一些的時候,我要給小薇做一身短褲短袖,那樣看起來一定更加賞心悅目……
我胡思亂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
過了三天,小花依舊毫無音訊。我也不再抱有幻想,也罷,她是研究者組織,我是緝虎監參事,我們本來就不該搞到一起去。
小季的案子依然沒有結果,我不能等了,得想辦法把他從大牢裡弄出來。小季的心理年齡可能只有六七歲,再這麼被關下去我怕他心理先崩潰了。
我帶著小薇和馬亮等人來到了刑部,依舊是上次那個刑部員外郎接待我,他也依舊對我熱情。
我問了問他小季的案子怎麼樣了,他說他也不清楚,得把辦案人員叫來才知道。
我們就在他的公事房裡等著。
不一會來了一名刑部官員,就是上次在小季家裡見到的那名刑部官員。
「屬下見過員外郎大人,見過緝虎監參事大人。」他進來對著我和員外郎各行一禮。
「好了,參事大人有話問你,你好好答。」員外郎說。
「是。」
「既然你還記得我,那你肯定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事情,那件案子怎麼樣了?」我問道。
「還在查。」他恭敬的再次對我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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