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所圖甚大啊,不僅是要保住家族,同時更要趁著這千年未有之機遇,壯大牧家。
「你知道為什麼同樣是修仙者,為什麼他們之間有強有弱,差距巨大嗎?」
「因為他們努力刻苦的程度不同?」
父親搖搖頭表示不對。
「因為修煉功法的不同?」
父親再次搖了搖頭:「是天生的,每個修仙者能修煉到什麼境界完全是娘胎裡帶的。天賦決定不了一個修仙者的下限,但可以決定他的上限。」
父親走到水盆旁邊,拿起一塊毛巾說:「就像這塊毛巾,它能吸多少水,吸水的速度有多快,完全取決於工匠當初把它製成什麼大小。」
父親說著把毛巾仍進水盆里,然後拿起一塊更大的毛巾扔進水裡:「剛剛那塊毛巾,無論多麼努力,也不會比這塊毛巾吸水吸的更快,吸的更多。」
說完,一手一塊把兩塊毛巾從水盆里拎起,水順著毛巾嘩啦啦流回盆中,大的那塊毛巾明顯比小塊的水流更大。
生動形象,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正在這時,小薇端著茶壺推門進來。
「將軍,您這是……?」
父親手裡還拎著毛巾,馬上用毛巾擦了把臉:「天氣越來越熱了,房間裡有點悶,我擦擦臉。」
「將……將軍,這……這是牧少爺昨天的洗腳水……」
「……」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啊?哈哈。」老爹尷尬的笑笑,「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小薇來,你也坐下。」
小薇給我和老爹倒上新茶,坐在旁邊。
「小薇,對你和靈均的婚事你怎麼看?」
小薇臉蹭一下紅了,低頭不語。
「或者你對婚禮有什麼要求或者期望,都可以提,伯父一定滿足你。」
「全憑將軍做主。」小薇低著頭小聲說道。
「好,待伯父和你父母商定一個良辰吉日。」老爹說完大步離開我的房間。
小薇依舊低頭看著桌下。
「桌下面有手機呢?」
「啊?什麼?」小薇抬頭慌亂的看看。
「沒事,我爹走了。」
「哦。」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嬌羞。
「你對咱倆的婚事怎麼看?」我故意學著老爹的語氣問她。
「少爺你……你……你壞。」說著推門跑了出去。
「唉喲。」隨著小薇推門,伴隨著一聲慘叫。
小花又在門口偷聽,被小薇突然推門撞倒了。
「你又在幹嘛?又在偷聽我們說話?」
「哼!」小花爬起來拍拍手也離開了。
……
離王都統下葬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本以為尚禾會有什麼大動作,但最近這些日子出乎我意料的平靜。
我還在準備祭文,本來打算找人代筆,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來吧,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要留下自己的聲音。
明天就是王都統下葬的日子,案子最終還是按照張擇的說法結案了。看完卷宗,我當著他們幾人的面簽了字,卷宗隨後存入甲庫。
尚禾也沒再說什麼,一切就這樣平靜的結束了。
但我心裡總是感覺有些怪異,感覺有什麼疏忽的地方,但始終想不明白。
我看了眼尚禾,他目光平靜,但卻讓我背後汗毛直立,感覺就像有隻猛獸在某個陰暗的角落盯著我。
我從趙僉事的公事房離開,門外陽光明媚,我甩了甩頭,才把那種不好的感覺驅散了一些。
「牧參事!」
我一回頭,看到白羽墨在喊我。
「白大人,找我有事?」
「上次是我安排不周,讓賢弟不能盡興,不如我們……」
「誒……」我打斷他:「不能怪白大人,意外情況,誰也想不到,無妨。」
「白某心裡過意不去啊,賢弟,不如今晚白某設宴,給賢弟賠禮道歉。」
「白大人不必如此,況且明日是王都統遺體安葬之日,今晚不適合飲酒,祭文我還需潤潤色,先告辭了。」說完我轉身離去。
「賢弟,別急啊。」白羽墨小跑兩步追上來說:「改日,改日也行啊。不過從我第一次見到賢弟,就與賢弟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不如你我結為異性兄弟如何?」
黑人問號???
你特麼多少是有點大病吧,你前段時間剛認了張擇當義父,我現在要是跟你結為兄弟,我他媽不也成張擇的兒子了?我老爹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斷我的腿?
「白大人,此事就免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賢弟……」
「別,你還是叫我牧參事吧。」
我聽他賢弟賢弟的叫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的三觀最近是一次次崩塌,又重塑,崩塌,又重塑……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一大早,緝虎監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向城外走去。幾乎所有虎衛都在,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隊伍。
蔣緝查史和趙僉事騎馬走在最前面,隊伍中間是一輛平板馬車,上面是王都統的棺木和遺體,馬車後面跟著一群穿著孝服的男女,是王都統的家眷。虎衛們一席黑衣拱衛在馬車前後。
整個隊伍肅穆、莊重。
隊伍從西門出城,向流波山走去,墓的地在流波山南麓。
流波山南麓有一大片平緩的山坡,山坡面向太陽升起的地方,在山坡盡頭坡度陡然增大,變成近乎垂直。
這片平緩的山坡就是虎衛的陵園,歷屆犧牲的虎衛全部葬在這裡。遠遠望去碑石林立。
由於王都統死後追封四品,所有他有一個單獨的面積不小的墓園。
墓園最前面是霸下馱著的神道碑,上面刻著王都統的生平事跡。神道碑後面就是神道,神道兩旁放著石獅、石馬、石虎各一對,代表著墓主人是一名武官。神道盡頭是三層拜台,墓冢就在拜台之上。
我們的隊伍到達以後,王都統的家人們最後看一眼王都統的儀容,然後棺蓋被訂死。
王都統的長子舉著領魂幡走在前面,八名年輕力壯的虎衛抬著棺材跟在後面,走過神道,走上拜台。家屬們往事先挖好的墓穴里扔了一層又一層的紙錢,然後小心翼翼的用繩子把棺材輕輕的下到了墓穴里。家屬裡面不斷有壓抑的哭聲傳來。
我注意到尚禾也是面色緊繃,紅著眼眶。
之後,趙僉事站出來喊到:「誦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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