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曾經的那些小同學指著自己的鼻子嘲笑他的模樣,吳寶兒就難受的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讀書不分貴賤,你以後就讀上官書院了。」
吳珠兒一錘定音,明顯不容吳寶兒反對,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因為那道殘魂只想安安靜靜的盯著對面的男人的俊臉看。
吳寶兒還想爭取一下,但是見大姐姐已經冷下來的聲音,最後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金子淵此時又開始坐如針氈,雖然始終冷著一張俊臉,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明明被大小姐這樣注視著,他應該很苦惱的,可是心中隱隱的歡喜怎麼也騙不了自己。
突然馬車晃動了一下,趕車的車夫吆喝了兩聲,金子淵可算是找到了藉口,抬腳鑽出了車廂。
金子淵剛離開車廂,吳珠兒身體中殘魂的執念便消失了。
吳珠兒閉上眼睛,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
金子淵下了馬車,看著數丈寬的大馬路被擁堵的人群擋住了去路,一招手,招來了一直隱藏在暗中隨行的暗衛。
「回大人,是天音谷的谷主今日進城,城裡的百姓都想來一睹天音穀穀主的容貌。」
此時大街上的人是很多,放眼望去,大多數都是穿著五顏六色彩衣的姑娘。
天音谷的谷主被譽為天下第一美男,更主要的是到現在還沒娶妻,簡直就是大秦國所有待字閨中少女的最佳乘龍快婿,即便是不能嫁給天下第一美男,哪怕就是能看上一眼,也算是無憾了。
金子淵望著滿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婦,又回頭看了一眼緊閉木門的車廂,破天荒的笑了笑。尤其是想到這兩天大小姐一直看著自己的眼神。
「走小路,儘量繞開這裡。」
「是。」
暗衛轉身消失,金子淵坐在了車夫的身邊,靠在車廂的車門上,心中安定。
而車夫則揚起了鞭子,調轉了馬車走了一條小路,繼續向上官書院的方向駛去。
上官書院坐落於金朝城的東北角,門前是金朝城內最大的湖,紅柳湖。紅柳湖的四周圍著的還是前朝就留下來的大柳樹,每一顆都需要幾個人的環抱那麼粗,夏日裡湖中種滿了紅蓮花,柳樹映照在湖面上,影影綽綽,與湖中的紅蓮,互映成趣,相得益彰,故名紅柳湖。
寬大的馬車費力的穿過了幾條幽深的小巷,眼看前面就到了正街,再轉一個彎就能看到紅柳湖。卻和對面駛過來的一個不起眼的馬車狹路相逢。
而在這條只能通過一輛馬車的小道上,顯然其中一輛需要向後避讓。
而對面迎來的這輛馬車表面上看上去確實陳舊的很,拉車的馬兒也是一匹不起眼又瘦骨嶙嶙的黑馬。但是有眼力的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來。整輛馬車得車體都是用最上好的紫檀香木打造,馬車的邊角用的是黑色的玄鐵所鑄,異常堅固,刀劍不破。而那匹拉車黑色的瘦馬,別看他瘦的骨頭都凸了出來,卻是極其難得的極品良駒,黑炎逐日。據說這種馬,不僅可以日行千里,對自己的主人更是忠誠到死,更重要的是它本身就很具戰鬥力,一腳飛蹄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被它踢上一腳,都得斷三根骨頭。
金子淵坐在馬車上皺了皺眉頭,他自然就是那個一眼就看出對方不簡單的人,但是他卻也不想就這樣退回去,這條小路倒是有不少的岔路口,但是那些小路口都容不下他的這輛馬車,倒是對方的馬車小了很多,能避讓一下。
眼看著對方的馬車近了,顯然對方沒有主動避讓的意思,金子淵跳下馬車,雙手抱拳,道「勞煩兄弟避讓一下,在下感激不盡。」
等那馬車走近,金子淵才注意到,趕車的人竟是一個女子,她一身的緊身黑衣,包裹出玲瓏有致的身軀,頭上帶著一個黑紗圍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從她的氣息中就能知道,這個女人的功夫定是不錯。
趕車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奇怪的女子,就連金子淵都有些好奇,此時坐在馬車裡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人。
趕車的女子久久沒有出聲,顯然是在等待車廂里人的吩咐。
「退出去。」
金子淵注意到對面的馬車的車簾晃動了一下,然后里面的人開了口,是一男子的聲音,十分的低沉。
「是。」
趕車的女子的手中並沒有鞭子,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黑駒的屁股,黑色的大馬前蹄在地上煩躁的踏了幾步,顯然對讓它掉頭的行為感到很煩躁。
最後對方的馬車還是拐進了一個小胡同里,而金子淵走在前面,吳珠兒的馬車跟在後面,也開始動了起來。
坐在馬車中的吳珠兒並沒有在意馬車外的事,一直在閉目養神,但是她突然覺得自己心悸的厲害,捂著跳動的心口,她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小巷中凹凸不平的地面讓緩慢滾動的馬車晃動了幾下。
吳珠兒鬼使神差的掀開了車簾,透過白綾紗,剛好看見停在巷子口的那輛馬車。
而此時那輛馬車的車簾竟然也被它的主人掀開了。
最先走進吳珠兒視線的是一雙如玉雕一般發著淡淡的光澤的纖長的手指,然後是一雙幽深的黑瞳,那張隱藏在車廂中的臉,即便是背著光躲藏在陰暗中依舊晃眼。
吳珠兒手一抖,放下窗簾,連忙閉上了眼睛。
是他,她已經回想不起上一次與他見面是什麼時候了。大概是五年前,或許是更久的時間。
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在這裡相見,但是他應該認不出自己了吧?
吳珠兒摸了摸自己的臉,暗自嘲笑。
說起來,自己和小師弟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如果說自己是父親最驕傲的女兒,那么小師弟就是父親最驕傲的徒弟。也就是因為這樣,她總是把小師弟當做對比較量的對象,他似乎也對自己也很排斥。從小他們一見面,幾乎就要較量一場才能好好的說上兩句話,不過也就只能說上兩句話罷了。
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金珠兒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吳珠兒,他再也不是自己的那個驕傲又討厭小師弟,自己也再不是他厭惡又尊敬的大師姐了。
shuang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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