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騰龍突然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後天高手,那是什麼意思?」
「哦,這個呀,武學境界主要分為開竅境、至人境和天人境。開竅境指的是穴道打開甚少,體內真元不多。至人境說的是人的,就是打開體內幾個大的穴道,進入後天境界,戰力已經很強,具體又分前期、中期、後期和大圓滿。天人境據說千人無一,打開全身經脈,在體內形成大周天,這樣就是先天境界。因為很少人有人能達到,所以就跟天人一般。」
傅騰龍聽的眼睛放光,繼續問道:「真元又是什麼?」
「真元值得的真氣和元力,元力又稱內力。真氣是練武之人威力的具體體現,可以變化,有拳風,有劍氣等等不一而足。元力是純存在體內丹田中,一般會象徵著真氣的強弱,據說有那種天縱奇才可以打開兩個丹田呢。」
「哇,這麼神奇?嘿嘿,看來我選擇的路沒錯,等到我進入天人先天境界,母親看到後定然極為震驚的。」
「咦?你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嗎?」
「唉,別提了,我離開家之後,遇到不少遊俠,每次跟他們結交要麼是騙子騙我錢財,要麼根本不搭理,我從哪裡得知?」
易豐聽罷,點點頭,然後悶頭開始吃飯。傅騰龍也餓了,看著易豐吃的很香,他也拿起筷子,兩個人開始了狼吞虎咽。
嘴裡咬了一個雞腿,傅騰龍問道:「易豐你是什麼境界呀?」
「我剛剛進入後天中期,算不上厲害。」
「哦,這樣啊。」兩個人問答了一句繼續開始了恐怖的吃飯過程。
其實,後天中期哪有這般簡單。先天極為難得,可能一兩百人中都見不到一個。所以,闖蕩江湖的更多的是後天境界,像是易豐這樣的,已經足以在江湖上留下一些故事讓人知道他的名字了。
不過,兩個人,一個是完全不了解江湖,另外一個雖然有所了解,但是性格淡薄,不喜爭論,完全不在意。於是,後天中期在兩人看來也確實不過如此。直到後來,兩人說起這次相遇還會懷念。還會嘲笑少年的無知,還會懷念年少的懵懂。
兩個少年把菜吃的乾乾淨淨,一壺酒也都進入了傅騰龍的肚子裡。最後就剩下了一個魚頭,傅騰龍摸了摸肚子,吧唧吧唧嘴巴。
易豐笑笑,把魚頭夾到傅騰龍的眼前,然後放下了筷子慢悠悠的喝茶。
傅騰龍疑惑問道:「魚頭可是最好吃的哦,我特意留給你的。」
易豐搖搖頭,「我不會吃魚頭,再說了,我也不喜歡最後和別人爭搶,這就當你請我吃飯的感謝吧,我也借花獻佛一下。」
「嘿嘿,」傅騰龍搓了搓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天色漸漸有些陰暗下來,南方特有的淅瀝瀝的小雨慢慢落下。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雖然是在揚州,但此刻,卻有著難得的一分安靜。
「一時半會看來是不能出去了。」易豐喃喃道,他看向門口的一顆數目怔怔出神。
一股微風將一枝樹葉吹的飄動了起來,雨滴落下,將葉子不斷的往下打落。這一幕恰巧被他看到,心中有些疑惑,這樹葉飄起卻又被樹枝拉回,來風雨與樹枝拉力之間蕩漾。
他的心中頓時出現了一幅畫面:樹枝是手臂,樹葉便是手中的武器,自上而下超前刺去,在兩個力之間,劍招的變化多樣,就如同樹葉搖盪。
他的手微微擺動,體內元力涌動。卻是在模仿這柳枝的意蘊。
突然,他停住了,搖搖頭,似有不解。此刻的他心神專一,根本沒有在意他的桌子上已經多了一個人。
「好小子,好可怕的悟性,你是誰的徒弟?」一個聲音在他耳旁突兀地吃驚問道。
易豐先是一驚,然後明白這是高手,連忙起身行了一禮。
他轉頭看了一眼傅騰龍,卻看到他已經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晚輩,複姓上官。」易豐偷偷抬頭打量了這個陌生人一眼,是一個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一身樸素無奇的衣服,饅頭的銀絲,深深的皺紋,奇特的是他的眼睛,深深的嵌在倆上,像是兩個綠豆,他差點笑出來。唯一讓他看起來看著有些威嚴的地方就是他的鬍子很長。
「難怪,不過你小子使得劍法劍招太差,你家想要什麼秘籍沒有,怎麼不給你選擇一本?」
易豐臉紅無比,不知道說些什麼。
老人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但是你小子的意境非凡,而且若是這一招大成,恐怕威力也還可以。對了,你練劍多久了?」
易豐恭敬答道:「十年。」
老人一手扶額,搖搖頭道:「孺子不可教也,我還以為你是天才呢,沒想到是一個蠢材。」
易豐心中不喜,但對面是一位前輩,他也沒有表達出什麼。
這時候,一個軟糯無比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你這個老傢伙,看到後輩不給見面禮就罷了,還數落別人,真是越老越不羞了。」易豐轉頭看去,是一個嬌媚的女子。
她的腰肢輕輕擺動,身子扭動走入飯館。她的身後是一個白衣翩然的青年男子,兩人被雨淋了衣衫有些濕潤。
女子眼波流轉,掩口嬉笑道。
媚骨天成,這是一個讓男人流鼻血的女子,有著年輕的外貌,高挑的身材,漆黑的髮絲,姣美的臉龐,加上脖頸處隱約可見的白色肌膚,簡直是一個紅顏禍水。還好店裡沒有其他男子,否則定會引起不小的驚動。
但是一個老人,一個少年,一個睡著的少年,都沒有對她的出現太過吃驚,這讓女人有些不開心。她微微撅起嘴巴,自己走開了。
男子苦笑道:「前輩見諒,晚輩白若羽見過前輩,三娘口不擇言,晚輩先行賠禮了。」
老者被一個女子這般數落,心情極為不好,皺眉說道:「原來你是白家小子?」然後他深深看了一眼白若羽,點點頭道:「你不錯,真的不錯。」
然後他從懷裡掏出一本頗為年久的發黃書籍,赫然寫著幾個字《縹緲孤鴻》。
白若羽眼神一熱,卻聽到老者說道:「上官家的小子,這本書微不足道,就當作老夫的見面禮了。」
本來還有些想法,聽到上官家,白若羽無不嫉妒的說道:「若是前輩的絕學微不足道,那武林也沒有什麼厲害的功法了。」
少年本來想要接過,聽到這話,有些扭扭捏捏不敢拿了。
老人瞪了白若羽一眼,然後說道:「讓你拿著就拿著,哪裡這麼多廢話,像不像是一個男人?」
易豐臉龐紅了,連忙接過去揣在懷裡。
然後他深深鞠了一躬,「前輩放心,這本書既然是前輩的絕學,晚輩定然會好好珍惜。」
老者被那女子一激才送了出去,此刻已經心疼,不過看到少年這般鄭重,也寬心下來,摸了摸鬍子說道:「呵呵,小子,話不要說太早。這本書可不是輕易練會的,不過,憑你的悟性,三年,嗯,十年也差不多了。」他摸了摸鬍子,對自己的絕學甚為得意。
豈料這少年也是硬氣的很,倔強道:「晚輩練習半年,過了半年,無論是否學會都會將此書封存。」
老者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差點把鬍子弄疼。
他冷笑一聲:「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好,你要是半年能學會,老夫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那晚輩怎麼找到前輩?」易豐有些疑惑。
「半年後我去找你,哼,狂妄的小子。」老人本欲生氣可是看到易豐一本正經的模樣,也決定打這個賭。
他一轉頭,「白家小子你怎麼還在這裡?還有,這女子太香了,老頭子不喜歡。」
白若羽深深一鞠躬,「家父曾言前輩棋藝高超,若有機會,還是希望和前輩手談一局。」
「哼,我們兩個都是臭棋簍子,你不用說些好話。」
白若羽點點頭,衝著易豐微微一笑走入飯館內部。
「小子,你這麼倔,你師傅是誰?」
「劍尊他老人家。」
「哈哈哈,是他呀,我說呢。不對呀,你的劍法這麼會這麼差?算了,不管了,你又不是我徒弟。至於我的名字,還是不說了,老頭子本來無事,今日與你一見也是有緣,半年之後再見,也許到時候老頭子會告訴你。」
易豐連忙彎腰行禮,再抬頭,人已不見。
他重新坐下,轉頭看向白若羽那個方向。看到他和那個女子有說有笑很是恩愛。
「唉,男女之事,師傅說最能擾人心了。可是為什麼那個女子看著這麼漂亮呢,唉,不想了,我還小。還是師傅說得對,女人不能多看,越是漂亮就越不能看。」
經過一個小插曲,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
少年打開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都有些陰暗了,雨才停下來,易豐把書放好,似乎感慨絕學的困難而嘆息一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66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