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傅騰龍慢悠悠的爬起來,身了一個懶腰。
「啊,睡的真香。」
易豐笑道:「你個懶蟲,吃完就睡,也不怕身子染上風寒?」
傅騰龍咧嘴一笑:「怎麼可能嗎?我從小就不生病,別看我長得縣瘦弱,但是我身子強壯的很,力氣大著呢。」
「我見過的力氣最大的是我的一個伯伯,能舉起千斤石頭呢。」
於是,傅騰龍的眼中充滿了嚮往,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問道:「易豐,你來揚州來幹嘛呢?總不是為了吃東西吧?」
少年沒有絲毫的戒心,將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哦。你是要替師門給谷老爺子送一書信呀?那,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呀?」
易豐本想著如何開口拒絕,可是看到他眼巴巴的神色,只好點了點頭。
「太好了,謝謝你。」
易豐看著少年開心也笑了,兩人走了出去。
「對了,這谷老爺子是誰啊?在武林之中很有名嗎?」傅騰龍問道。
易豐一滯,回答到:「谷老爺子是一位前輩,叫做穀雨開,在武林之中交友廣泛,很多人受過他的恩惠。是正道之人,但是黑道同時也很吃得開。」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的去呀。」傅騰龍說著拉著他快步的走。
易豐苦笑一聲,快步跟上。
但是兩個人也許都是路痴,不停地找人問路,卻連連的走錯位置,天色已經相當陰暗了,但是兩人貌似也找到了正確的路。
路上,傅騰龍興致沖沖的問道:「易豐,你以後要變成什麼樣子的人呢?」
易豐一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很容易滿足的,可能希望以後能繼承家業安穩的過一生吧。當然,能讓師傅為我驕傲就更好了。」
少年單純的認為自己很容易滿足,但是他的性格卻是如此的執拗,這點從剛剛的打賭就能看出。
傅騰龍一臉嚮往,「我以後要做一個大俠,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懲惡揚善。我要讓人人都稱讚我,提起我的名字都能豎起大拇指。」
易豐停了下來,哈哈笑了起來。
傅騰龍看到他笑了,他也哈哈笑了。
兩個少年就這麼在路上毫無顧忌的放聲大笑,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那好呀,你是任俠,我是一家之主。」
「哈哈,是啊是啊。」
易豐從小在師門長大,很少碰到和他一般年紀的孩童,如今碰到了傅騰龍,甚是開心。
兩人說笑間,來到了目的地。
經過簡單的通報,兩人在茶房等候。易豐稱呼是谷老爺子,傅騰龍本來以為是一個很老的人呢。
誰料,不一會兒,一位身材壯碩,約莫五十多些的男子在一貌美女孩兒的陪伴下走進屋來。
傅騰龍偷偷觀察,看到谷老爺子面露微笑,神情溫和,心中不禁有了一份好感。兩人起身,「見過谷老爺子。」
「呵呵,兩位少俠多禮了,請坐。」谷老爺子坐下後樂呵呵道。
傅騰龍第一次被人稱呼為少俠,很是興奮,臉色通紅,正襟危坐,生怕破壞了形象。
易豐還好一些,但第一次獨立在外,也免不了緊張。拿出書信,就起身走到中間施禮說道:「晚輩師承『御劍門』,此次是奉師命來此送一封書信,青老爺子收下。」
谷老爺子點點頭,對著他身邊那個美麗的少女點點頭,少女過去接過,卻看到易豐不敢看她,已經臉紅,頓感好玩。
「哎呀。」她假裝扭到了腳腕,差點就要跌倒在地。
慌亂中,易豐不知道如何做,竟然是後退了一步。於是,女孩就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頓時,她發飆了。
「你是死人呀,不會扶著我呀。」女子叉著腰氣呼呼的質問,但是易豐卻是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谷老爺子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輕呵一聲:「晴兒,還不過來。」
「爹爹,明明是他…」
谷老爺子笑笑說道:「來者是客,你太無禮了。」他轉頭微微笑道:「不知道這位少俠…」
傅騰龍也不待上官坐下,猛地站起身,施禮道:「在下是傅騰龍,江湖無名小卒,淮南人士,久仰谷老爺子大明特來拜見。」
「哪裡哪裡,來者是客,今天天色不早了,兩位少俠舟車勞頓,先在寒舍休息一晚上,第二日有什麼事再談可好?」
說完,不待兩人說些什麼,對那個女孩兒說道:「晴兒,給兩位公子安排住宿。」
晴兒撅著嘴巴,狠狠地看了一眼易豐。
「跟我走吧。」然後她率先走了出去。
待到兩人離開後,谷老爺子打開了信件,只見上面寫道:
「谷老弟,你我已好久不見,怎麼樣,慕容家可有為難你?若是有,我這把老骨頭定然去鬧上一鬧,讓你放心。
送信的少年為我選作衣缽之人,也是上官家的大公子,性格溫順平實,不愛爭鬥。但玉不琢不成器,總需要給他一些歷練。我想了想,把他送回家定然不合適,其他地方我更是不放心,就決定把他放在你這裡,好好的讓你歷練一下,只要不缺胳膊少腿隨你使喚。
還有,他不會使劍,但拳腳功夫倒還馬馬虎虎,當他遇到危險時,自然會有人護著他。
最後,我已經讓其不泄漏自己的身份,你大可放心。「
谷老爺子看完信件,苦笑一聲,「我谷家莊可容不下上官家大少爺呀。谷家莊雖然在揚州還算是有名,但是畢竟實力有限。唉,真是一個大難題。」
……
路上,傅騰龍對「晴兒」不停的恭維,弄得「晴兒」嘻嘻笑個不停,把剛剛摔倒的事情都忘了。
「晴兒姐姐,你好漂亮呀,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晴兒姐姐,你累不累,我提著燈籠吧。」
「晴兒姐姐,你多大了呀,我才十五,怎麼樣,沒想到吧?」
易豐在身後苦笑。
終於吃過了飯,傅騰龍來到易豐的房間,卻看到他在打坐。
「咦?你在幹什麼?」
「練功呀。」易豐慢慢睜開眼睛,「武學一途,不進則退,不能懈怠。」
傅騰龍突然有些失望有些期待的問道:「我,現在練武會不會太晚了呀?」
易豐皺眉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應該不算太晚。師傅怕我太早練武對我筋脈有傷,也是最近幾年才讓我正經的學習武學呢。」
傅騰龍羨慕的說道:「你經常把你師傅掛在嘴邊,他對你肯定很好的吧。」
說到「師傅」,易豐來了興趣,笑道:「他一直板著一張臉,但是他對我很好。記得有一次,剛剛下雪,我的一隻鞋子掉了,被他看到訓斥了一番。」
「啊?然後呢?」
「我本來就腳冷,被他訓斥,自然心中不舒服。於是我脫了另外的一隻鞋,站在了屋子外面。」
「哈哈,好玩好玩。你師傅沒有做什麼呀?」
「他自然是心疼,趕緊把我抱回屋子給我穿上了鞋子。從此,他就沒怎麼訓斥過我。」
傅騰龍眼光一黯淡:「我離家這麼久,這不知道家中母親怎麼樣了。」
「嗯?你是離家出走?」
「我在一個富裕的家庭,母親從小讓我學習讀書寫字,對我很很嚴厲。但是我對那些根本不感興趣,就對那些武俠的故事感興趣。但是母親每次看到我偷偷的拿起木棍亂舞動就很生氣,罰我不准吃飯。有一次我纏著一個護院讓他教我功夫。母親知道後,辭退那個護院,還打了我。」
「所以你離家出走?」
「我帶了不少銀子,一路南下,現在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易豐皺眉訓斥說道:「這是你的錯了,有時間了你回家一次吧,不然你母親會很擔心的。」
「嗯。」傅騰龍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突然,他說道:「我還是要做一個武林的大英雄,這是我一生的夢,也是我最嚮往的。」
易豐敬佩道:「你很厲害,有自己的目標,我好像什麼都沒有。」
「嘿嘿,那是,小爺可是以後名揚武林的人物。」
易豐打了一個哈欠道:「那行,傅大俠,我困了,要睡覺了。」
「嘿嘿,睡吧睡吧。」
天還未亮,易豐悄然起床,然後推開門,找到一處寂靜地方。他拿起一根棍子簡單的揮舞起來。
沒有多餘動作,只有刺,挑,劈,橫等簡單幾招。明明是棍,卻使得是最為基本的劍招。這些劍招已經練了足足十年,已經讓他熟悉到幾乎想放棄,但是他還沒有練習劍法,他便十年如一日的揮灑汗水。
數千下沒有區別的單調揮動,整整半個時辰,他的身子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收起酸疼的臂膀,再次回到床上,沉沉入睡。
不多時,天色大亮,傅騰龍猛地闖入他的房間,
身穿一身天藍色的長袍,頭髮微微的束在腦後,加上傅騰龍俊美的面龐,此刻有一種翩翩兒郎的感覺。傅騰龍興奮的把易豐晃醒。
「快起來快起來,我看到有人練武呢,走,我們去看看。」
易豐艱難的睜開迷濛的眼神,倒頭又要睡去。
傅騰龍大怒,一下子把他被子掀開。
「再不起來,信不信我往你被窩裡撒尿呢?」
易豐大驚,一骨碌爬起來,怒視傅騰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4s 3.664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