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笑眯眯地道:「哦,這麼說,我是有透視眼的能力了?」他瞪圓了眼睛,看著余惠亮,道:「別動!」
余惠亮嚇了一跳,道:「幹什麼?」
「我看見你的心臟了!啊!竟然還會跳?媽呀裡面還好多油哦!」
「哈哈…」
翁佳怡轉過了頭,噗嗤一笑,至於肖星星,早就是不顧形象地大笑了起來。
余惠亮翻起了白眼,狠狠地瞪了眼方健,但隨後也是忍俊不住地笑了。
方健雖然口頭上與他們開著玩笑,但其實一直在暗中監視著遠處的動靜。當他們在玩骰子的時候,一位保安已經上了二樓的一個包廂,並且和包廂里的人進行了溝通。
隨後,兩個人從包廂里走了出來,將廁所里暈倒的兩個小年輕扶進了包廂之中。
事情到了這一步,哪怕方健不再竊聽,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因為任何人看到這兩個傢伙的模樣,都只會以為他們是喝掛了,而絕不會聯想到方健的頭上。
不過,或許是方健監聽上癮了,所以非但沒有收回精神力,反倒是將這股力量愈發地加強了一些。
外面的吵鬧聲依舊,但方健卻已經將包廂中的所有聲音都收入耳中。
「這兩個傢伙是死人麼?他們到底怎麼了?」
「胡哥,我剛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上一股子酒味,應該是喝高了。」
方健在下面與余惠亮鬥嘴,聞言卻是微微一笑。
酒味這東西其實做不得准,只要在衣服上稍微撒上那麼一點兒,聞起來就是好大的一股味道。不過,在酒吧里,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會被帶偏。
「你確定是喝高了?但怎麼就叫不醒,能睡那麼死嗎?」
「胡哥,他們都有呼吸,就是心跳有點快,確實是喝高了的症狀啊!」
「哼,沒用的東西。」
房間裡沉默了下來,似乎那裡面的人對胡哥都頗為忌憚和害怕。
方健的眉頭略微地皺了皺,他隱約地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來酒吧里玩,基本上都是放鬆和發泄,雖說肯定是以男性為主,但是一個大包廂,裡面加起來足有十個人,卻都是男性,那就有些奇怪了。
心念電轉,方健對此就愈發的關心了。
半晌之後,那胡哥道:「你們兩個下去,如果有人要貨,帶他們上來。」
「是,胡哥。」
「胡哥,那他們兩個…」
「扔在這裡,不用管他們。」胡哥狠狠地道:「沒用的東西,真該讓他們在馬桶里睡死!」
聽著這怨毒的話,就連方健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的心寒,這兩個人找的老大,看來並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物啊。
沒過多久,腳步聲響起,兩個人從包廂中走出,來到了酒吧大廳內。他們遠遠地站著,身體看似隨著歌聲和音樂聲舞動,但方健卻隱隱的察覺到,這兩個人其實還是頗為警惕的。
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呢?
正當方健對此大惑不解,並且愈發感興趣的時候,他的目光一轉,看到一個人朝著那兩人走去。
這是一個衣著妖艷的女子,雖然因為距離的關係,所以方健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從她的腳步聲中,方健卻是突兀地生出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女子的身體並不健康。
嗯,這只是一種感覺,而且還是從腳步聲中推斷出來的,所以就連方健也不敢說是否準確。
「兩位大哥,胡哥在麼?」
「找胡哥幹嘛?」
「我想買點冰。」
方健的眼神突然一凝,身上竟然隱隱的露出了一絲凌厲氣息。
不過,他立即就發現了自己的異樣,那氣息一閃而過,除了貼近身邊的余惠亮,翁佳怡和肖星星之外,就再也沒有人察覺了。
然而,余惠亮三人的身體卻是忽然一顫,他們驚訝地轉頭看去,想要找到剛才那一瞬間讓他們感到心悸的源頭。
方健心念電轉,也是學著他們的模樣東張西望的。
片刻之後,余惠亮道:「奇怪…」
方健訝然問道:「奇怪什麼?」
余惠亮張了張嘴巴,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形容剛才的那瞬間感覺,只好尷尬地笑了一聲,道:「沒什麼,星星,我教你玩遊戲。」
他在方健的手下屢屢吃癟,已經是信心全失,所以特意找肖星星去了。當然,與肖星星一起玩,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任務,贏和輸之間的把握必須有著極高的技巧才能討得美人歡心。
肖星星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和他玩了起來。
至於翁佳怡,則是疑惑地看著方健,但眼眸中又有著一絲遲疑之色。
她確實在懷疑,剛才的那種心悸感是來自於方健,但這種自由心證的事情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
方健笑了笑,道:「佳怡,我們也來玩兩局?」
翁佳怡想了想,道:「你很厲害,但我不怕你,來吧。」
四個人分場兩組交鋒,方健在玩骰子的時候,卻是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那兩個人的身上。
那兩個人收了女子的錢,將一包東西遞了過去,他們的交易相當隱蔽,又是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之中,基本上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女子很快地就走了,她的腳步急匆匆的,似乎有著什麼極為焦急的事情。
片刻之後,又是一人走了過來,基本上同樣的對話,同樣的套路,那人付錢買了一小包的白色粉末離去。
方健一邊微笑著與翁佳怡玩骰子,但是他的心卻已經徹底地冷了下來。因為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些人在幹什麼了。
販毒,他竟然遇到了一個最小的販毒網絡,那包廂中的人都是毒販子,而且是最下層,面對終端銷售的毒販子。
如果有人問,方健這一輩子最痛恨什麼人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肯定就是毒販子。
方健的父親是一位刑警,在一次協助緝毒的任務中犧牲,這對方健一家造成了巨大的影響,連帶著讓方健對毒販子也充滿了恨意。
毒品,如果毒販子只是自己吸食那也罷了,但他們自己不吸,或者是以販養吸,將大量的普通人引入了吸毒的無底洞中。
這樣的事情,如果自己沒遇到也就罷了,但既然遇到了,他決不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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