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那澎湃洶湧的情感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胖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余惠亮也是義憤填膺,他憤憤地道:「還用問,肯定是霍俊達和劉赫言做事不靠譜,把歌曲泄露了,所以被人偷偷搶發了。」他狠狠地一揮拳,道:「不行,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車頭陡然一個轉向,他並沒有詢問方健,而是直接朝著錄音棚開去了。
方健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雖然他對於此事的惱火絲毫不比余惠亮少,但是不知為何,在聽到這首歌曲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手機給我。」
「幹嘛。」
「我想再聽一下。」
「這有什麼好聽的,你沒事幹啦。」余惠亮叫道:「你想一想,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理。哼,那個臭小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口中不滿的嘮叨著,但還是將手機給了方健。
方健快速的輸入了開機密碼,余胖子的密碼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他本人,另一個自然就是好的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方健了。
將歌曲調出,那流暢動人的音樂聲頓時在車廂內再度響了起來。
方健的眼眸閃閃發亮,他凝神細聽,每一絲音樂的變化都在他的耳中清晰可聞。
這音樂的曲調旋律悅耳動人,歌詞也是朗朗上口,如果找一個好的歌手來,可以說是百聽不厭。這位演唱的歌手雖然不能算是頂尖,但是唱起歌來,也算是中規中矩,沒有半點錯誤。
而且,這首歌顯然也是精雕細琢的作品,普通人根本就聽不出瑕疵來。
然而,慢慢的,方健的眉頭卻是一點點的鬆開了,甚至於是有著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余惠亮訝然地轉頭望了他一眼,這兩兄弟彼此間已經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到了只要看一眼,就基本上能夠猜到對方的心思和情緒的地步。
所以,余惠亮已經看出,方健雖然還沒有完全釋懷,但比起剛才的那種憤怒來,此時明顯好了許多。
「怎麼了,你聽出什麼東西啦。」余惠亮好奇地問道。
方健微微一笑,道:「胖子,我們並沒有被人出賣和背叛。」
「什麼?」
「我剛才仔細地聽這音樂,雖然旋律一模一樣,但是與我們在劉哥的錄音棚中所錄製的歌曲,在細節上還是有著一點兒的區別。」
「區別,有麼?」余惠亮茫然地問道。
方健將音樂再度打開,放了一會兒之後暫停,道:「這兒。」播放片刻,再暫停,如此三次之後道:「如果僅有一次,或許是疏忽,但一首歌有三處差異,那只能說明一件事。」
余惠亮眨著一對小眼睛,道:「說明什麼?難道這首歌真是人家的原創?和你的歌曲差不多啊,不會真那麼巧吧。」
方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聽出來了沒有?」
「聽出什麼啊,我聽起來一模一樣,沒區別啊。」
方健無語地搖頭,他倒是忘了,余惠亮雖然不能算是五音不全,但也是相差無幾的了。與他討論音樂方面的事情,自己也是緣木求魚了。
「這說明,這首歌並不是從劉哥的錄音棚中出來的。」方健的眼神閃動,緩緩地道:「就算是相同的曲譜,兩個人同時演奏或者是錄製,也會出現些許的不同。除非是對一首曲子非常熟悉,否則這種差異是免不了的。」
「哦,這又能說明什麼?」
「這說明錄製這首歌的人,絕不是在劉哥錄音棚中工作的那幾位。」方健長嘆一聲,他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為啥余惠亮還是不懂呢。
看來專業的事情還是需要專業的人去做啊,與一個外行人解釋…實在是費心費力不討好。
「你這話說的太絕對了。」余惠亮不滿地道:「萬一他們記錯了呢?」
「怎麼可能記錯,如果一首剛剛錄製的歌也會記錯,而且還是接連三次,那他們也不用吃這口飯了。」
錄製歌曲與現場彈奏不同,特別是這種要發表的作品,在發表之前肯定是檢查過n次,任何小瑕疵都會被找出來。而音樂人的耳朵與常人不同,絕不可能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
「好吧,那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余惠亮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方健的眼眉輕挑,道:「我現在還無法肯定,要問問劉哥他們的情況。不過…」他的眼眸中閃動著一絲危險之色:「如果真是我想的這樣,呵呵。」
余惠亮莫名的感到了一種寒意涌動,似乎連脊椎骨都有些發麻發冷了。
他縮了縮脖子,心中詫異,這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他卻不知,方健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或許是在白髮紅瞳的影響之下,他的性格已經逐漸變得果決起來。
公園中,雖說殺人的白髮紅瞳的方健,醫院裡,揍人的也是白髮紅瞳。但是,當方健恢復本來性格之後,卻並沒有嚇得手足發軟,而是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的離開。
這樣的表現,絕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但是,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當方健察覺到這件事的異常,並且隱約的有了某種預感之時,那種凌厲的煞氣就不自覺的釋放了出來。
「奇怪,是不是空調開太大了。」余惠亮調整了一下空調開關,道:「這鬼天氣,出去又熱,空調又冷,沒法活了。」
方健這才醒悟,他連忙收斂了心神,將自身煞氣收了起來。
「呵呵,你不是說要鍛煉身體麼,如果早點減肥,還會這麼麻煩。」
余惠亮咬緊了牙關,道:「你放心,這一次我可不是說說了,為了你,我一定要減肥?」
「為了我?」
「嗯,為了你。」
「喂,這個鍋我可不背啊,你明明是重色輕友,為了肖星星好不好。」
「放屁,你才重色輕友呢。我這麼純潔的人…」
方健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他表面上不屑余惠亮的話,但心中對他卻是相當的感激。因為他知道,余惠亮這樣做,其實是在變相的安慰自己。
什麼是好兄弟,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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