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足勇氣囁嚅著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不是我做錯什麼了吧?」
滿身殺氣的墨子簫瞬間清醒,轉了頭淡淡地說:「沒事。(筆趣閣)!只是生意上出了點事需要我立即趕過去,你一個人呆著沒事吧?」
alice立即點頭如搗蒜,「你快去吧!正事要緊,我會自己慢慢走回去的!」
「那失陪了!」他點頭,立即轉身大步流星地穿插在假山亭閣之間,很快便沒有了身影。
就如一陣風一樣,轉眼即逝,無影無蹤,alice滿心的失落,卻也只好收拾起心情慢慢地走了。
夏小昕趕到機場,卻沒買到上午飛回中國l市的飛機,只買到下午兩點的飛機。
她無奈,只好去機場的咖啡廳消磨時間,只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痛苦不堪。
好不容易捱過了上午,她又去一旁的餐廳吃了點東西,然後正好到辦理登機手續的時候,便朝閘口匆匆走去。
只是走到面前覺察到不對,立即扭頭就走。
可是顯然那些人已經發現了她,撥開人群就向她衝去。
聽著那雜亂匆忙的腳步聲,她心亂如麻,不甘心再次被抓回去,她拼命地跑了起來,而且專往人多的地方鑽,跑著跑著抬頭看到衛生間,想也不想就趕緊鑽了進去。
那些人剎腳不住,竟然也沖了進來,女人們先是驚惶地尖叫,隨即憤怒地隨手拿起一旁的掃帚拖把之類的朝他們打去。
這裡畢竟是機場,若是鬧得太大隻怕會被fbi當作恐怖份子給處理了,所以他們不得不退了出去,卻堵住了出口,但凡出去的女人他們都一個個地仔細地察看著。
一時之間,謾罵聲四起,他們也只能厚著臉皮充耳不聞。
夏小昕知道這一定不是辦法,可是如何才能從衛生間安然無恙地走出去呢?
除非
她眼睛落在了一個正對著鏡子取下一頂金黃色假髮化著濃妝穿著一身機皮衣的女孩身上。
時間不多,已經耽擱不起了,她一咬牙,快速地走上前去,指著這女孩的假髮問:「嗨!我挺喜歡你這金髮的。」
女孩看了看她,挑了挑眉梢,便轉頭拿著鏡子往自己的臉上撲著粉。
她一下將一千美金拍在了洗臉台上,「我想買你的假髮,還有你身上的衣服!」
女孩先是一愣,隨即明了地笑了,「原來那群人是在找你!」
她點頭,急急地問:「同意嗎?」
女孩挑眉而笑,塗得像兩隻熊貓眼的眼睛裡充滿了算計,「一千塊錢可不夠哦!我這衣服可都是響噹噹的名牌!」
夏小昕伸手將自己衣服的牌子亮給她看,「我的衣服換你的衣服,你只賺不虧!」
女孩看清楚那衣服竟然是香奈兒時,臉上露出一陣撿到了便宜的狂喜,可是她迅速地將狂喜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就算你的衣服價值不菲又如何?我不喜歡再貴也是枉然!」
夏小昕咬了咬牙,又往洗臉台上再拍了一千美金,「再給你加一千塊!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我找別人了!」
女孩咬牙看她,看她態度已經堅決,也怕自己失了這個大好機會,急忙點頭。
五分鐘後,一個身著一身黑色緊身機皮身,一襲及腰波、浪金色長髮,臉上戴著遮了大半張臉墨鏡的女子扭著走出了衛生間。
看著她那性感火辣的身材,守在門口的黑衣男子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了,他們禁不住吹起了口哨。
女子得意地一笑,並不回頭,腰肢擺動得越發地厲害,舉起手朝他們揮了揮手。
立即又引發新一輪的口哨聲。
直到完全看不到她了,男人們這才收回了快要脫落下來的下巴,嘖嘖嘆道:「這女人可真火辣性感!」
「是啊!跟布蘭尼有得一拼了!」
「哎!今天晚上睡不著了!」
他們遐想無邊,腦子全都是一副副火辣激情的春宮圖。
最後,還是為首的一個男子率領打破了他們的臆想,「現在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小心放過了她,墨少將你們一個個全都扔到南非去採礦!」
眾人一聽,知道事情嚴重,不敢再分心,自精神奕奕地仔細察看著出去的女人。
夏小昕順利地辦了登機手續,入了閘口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可是仍然不敢大意,所以仍然戴著假髮,直到上了飛機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這才大大要鬆了口氣。
方才的過度緊張,如今突然鬆懈下來讓她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疲憊,輕吁一口氣,她一一取下了鴨舌帽,假髮,還有墨鏡,將自己緊盤著的頭髮解開,然後甩了甩頭。
或許甩得太猛,一不小心打到身邊正彎下腰來的旅客,她急忙道歉,「對不起.」
卻見墨子簫那張鐵青卻仍然英俊得不像人的臉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眸子瞬間睜大,聲音全都湮沒在咽喉,她不敢置信地將眼睛睜大,再睜大!
靠!她這是見鬼了嗎?
怎麼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地逃跑,也始終無法擺脫他啊!
心裡又悲又憤怒,一轉頭,決定給他來個死不認帳!
今天,便是打死她也絕對不會再被他抓回去了!
他若敢硬要,她便叫非禮叫綁架!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脖子一冷,緊接著自己整個人被生生地提拎了起來,雙腳懸在半空像上吊的人一般胡亂地蹬著。
她只覺得顏面盡失,氣憤地反手向他打去,可是手不夠長,根本不可能抓到他。
他就如氣勢凌戾的老鷹,而她就如可憐的小雞,被他制著要害部位,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幾番掙扎後,她放棄了自我救贖,轉而看著機上所有默默看著這一切的旅客,大聲叫道:「非禮啊!綁架啊!」
眾人無動於衷。
「這人是恐怖份子,身上有炸彈!」她逼不得已,只好使出必殺技。
美國一向多恐怖份子,國民們很容易驚慌,自己使出這一招,他們總該惶恐不安了吧?
果然,眾人開始不安起來,互相交頭接耳,她更可喜地看到有幾個身形魁梧的男子正慢慢站起,並悄悄地向他們靠近。
她心一喜,叫得越發地慘烈,「快報警啊!他身上攜帶的炸彈足以讓整個飛機場夷為平地!」
此話一出,眾人皆忍不住驚慌地站了起來,竟齊齊地試著圍住他們。
就在她以為奸計得逞之時,突然飛機上的空中小姐,還有機長都出現了。
他們朝墨子簫恭敬地行了一禮,齊齊叫道:「墨總。」
墨子簫不咸不淡地哼了一聲算是應答。
眾人一愣,有些搞不清目前的狀況。
夏小昕卻在心裡悲鳴不已。
靠!***!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啊?!
為什麼跑到哪裡,哪裡都有墨家的影子啊?
搞什麼東東?這家航空公司竟然是墨家的產業!
靠靠靠!
她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果然,機長和那幾位空乘小姐親切而慈和地向旅客們解釋著這是他們公司內部的問題,為表歉意,他們決定免去各位乘客的機票!
眾人一陣歡呼,快樂地擊掌慶祝,完全無視那一直被男人拎著懸在半空雙腳無法著地的可憐女孩就這樣欲哭無淚地被拎著下了飛機。
汽車上,夏小昕倔強地扭著脖子看著窗外,完全不屑看墨子簫。
而墨子簫也一臉黑色地檢視著手裡的證照,良久才緩緩地問:「這些都是jason給你的?」
她冷哼,不理不睬。
他皺眉,用力將證照全都撕碎,打開窗戶用力扔了出去。
那些紙屑被強勁的大風吹颳得飄散在空中,像蝴蝶一般胡亂地飛舞著。
她越發地痛恨著,卻用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默不吭聲。
他也又憤怒又痛心,不僅對她的再次出走而憤怒,更是對那個在背後捅他一刀的兄弟而憤怒!
他怎麼也無法料到,jason竟然會背著他給夏小昕的落跑提供一切便利條件,不僅幫她辦證照,更不惜給了她那麼多現金帶在身上!
如今看來,他一直守護的愛情,還有那自以為彌足珍貴的兄弟之情都是假的假的!
他們就這樣瞞著他,將他當作傻瓜一樣愚弄著!
若不是susan告訴他,他還獨自一個人傻傻地陶醉在自以為甜蜜的愛情里!
昨天晚上,她還情意綿綿地說想他想得茶飯不思,現在,卻對他冷若冰霜,仿佛他是她的弒父仇人!
那麼多日日夜夜的纏綿,她的哭她的笑她的痛苦她的快樂,原來只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為了欺騙他而設計的精美絕侖的戲劇而已!
很顯然,上一次,jason就為她辦好了證照讓她從自己的身邊逃開。
酒店的偶然相遇壞了他們的計劃,而自己竟然那麼愚蠢地輕易相信了她的說辭,甚至完全沒有懷疑jason有參與其中!
被欺騙被背叛的痛苦讓他生不如死,很想擰斷身邊那個一直擰著脖子死也不肯看他一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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