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密度查克拉凝練而成的碩大拳頭,鋪天蓋地的掃蕩開去,密集程度,堪稱是地圖炮,找不到一點空隙。
鼬瞳孔放大,駭然失色。
放棄尚在準備過程中的伊邪那美,具現出須佐能乎。
赤紅的骷髏肋骨憑空出現,將他保護在內,以極快的速度,又凝聚出筋脈,肌肉,皮膚,盔甲。
半完全體須佐能乎轟然降臨。
高舉八咫鏡。
然後…
轟隆隆!
頃刻間,靈器,八咫鏡被摧毀,半完全體須佐能乎亦隨之被打碎,鼬口噴鮮血,身形如斷了線的風箏,橫飛出好遠。
所謂的絕對防禦,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因為萬事無絕對,只有相對。
在八十神空擊的面前,須佐不過是個大一點的沙包,一觸即潰。
「不可能!」鼬不可置信。
在他眼裡屬於最強之術的須佐能乎,竟然一瞬間就被打爆了。
遠處,雛田開透視掃來,看清鼬的傷勢。
很重。
肋骨全斷,內臟大出血,手臂和腿腳,亦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覺得打成這樣差不多了,雛田對著鼬招了招手,引力抓住鼬,將他帶到面前。
頭髮無風自動,化作無數利刺,爆散開,齊刷刷的射向鼬,將他打成刺蝟,封住了全身所有的查克拉穴位。
空著的左手往前一揮,丟出一條查克拉鎖鏈,把鼬捆成粽子,只留頭在外面。
左手釋放斥力,按住鼬,不讓他動,右手釋放引力,鎖定的目標是鼬的雙眼,伴隨著鼬的痛哼,眼睛被挖出。
利用陰陽遁創造出一個小瓶子,把這雙眼放進去。
做好這些,雛田上前,蹲在鼬的旁邊:「現在,認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可以死心了?能開始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鼬一聲不吭。
都被稱呼為忍者了,又怎麼會缺乏忍耐。
無論順境逆境,都不驕不躁,保持冷靜和理性。
尋找可能存在的生路,突破口,最終取得勝利,成功。
這才是忍者的正確打開方式。
見鼬不配合,雛田聳聳肩,走出這個空間結界,回到居酒屋。
把那隻移植有別天神的烏鴉給宰了,取下別天神收藏好。
隨手從酒架上取一瓶紅酒,又特地拿一個高腳杯,重新回到空間結界,盤腿坐在虛空。
「我,其實很喜歡你的,別誤會,不是戀愛式的那種喜歡,單純是作為前輩,作為偶像的喜歡。」
倒酒,抿一口,雛田柔聲道。
「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這樣對你,恩,不想。」
「我這人脾氣其實是很好的,輕易不會動怒,氣大傷身,我喜歡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不想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為什麼要來欺負我?我這麼可愛,這麼無害,每天過著安分守己的生活。」
「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你居然說自己無害?」鼬忍不住笑了。
「從火影大人那偷取別天神,你居然說自己過著安分守己的生活?」
「鼓動止水協助宇智波和村子對著幹,挑起爭端,你居然說自己不想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認真的。」雛田道。
鼬沉默,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配合一下嘛,我這麼好聲好氣的說話,等我耐心失去,到時,可沒有後悔藥給你吃。」雛田溫柔道。
「像你的家族,我隨便用一個術,就能讓它從地圖上消失,被抹的乾乾淨淨。」
「啊,差點忘了,你這麼狠心的人,貌似並不在乎一族,全族人加起來,也沒有你弟弟來的重要。」
「那這樣好不好,我現在去把佐助帶來,再給你安一隻眼睛,當著你的面,把他解剖了,開膛破肚。」
「沒辦法嘛,畢竟你不怕死,不怕疼,對家族又漠不關心,那我只好拿你最疼愛,珍惜的弟弟下手了。」
「其實我是有能力直接讀取你的記憶,但那樣不是缺乏儀式感嗎?」
「唉,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無聊,不愁吃穿,不缺錢,實力強無敵,沒有目標,沒有奔頭,我快要無聊死了。」
「做夢都想要來個對頭,敵人,給我玩一下。」
「很多事我都知道,別忘了我有透視,而且是超越白眼的透視能力,但我故意裝作不知,也不去干涉,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改善生活。」
「作為一頭大象的我,碾死一隻螞蟻,一百隻螞蟻,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太簡單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我願意給螞蟻成長的空間,讓它稍微長大哪怕一點點,看著它自以為良好,信心滿滿的樣子,我會感到愉悅。」
「試想一下,當一隻螻蟻,自以為是的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中,賣弄著它那可憐的能力,跑到我面前,好像小丑一樣。」
「我再一巴掌把它打醒,看著它那驚恐萬分,天塌地陷的表情,是不是很美妙?我是很期待啦。」
「嘿嘿。」
平時沒發現,雛田大小姐還是個話嘮,又或者是憋了太久,如今有個傾聽者,忍不住多說了點。
「你果然很危險。」鼬道。
「每個人的心裡都潛藏著一隻魔鬼,區別是有人能遏制住,有人不能。」
「個體實力過於強大,沒有制衡之法,只會給已有的秩序帶去毀壞,住手吧,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你不該把自己的能力,如此荒廢,該用在正確的地方。」
「你在對我說教?」雛田好笑道。
「我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我有自己的人生價值觀,並不會沒事找事的去以大欺小,那很沒品。」
「我的人生準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請注意,不是我主動去招惹你們,是你們來招惹我。」
「好啦。」雛田打了個響指,微笑道。
「不想等下後悔,就聽話,滿足我對儀式感的追求。」
「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你們的計劃是什麼?是誰指使你來的?」
鼬沉默。
「不見棺材不落淚?」雛田疑惑道:「那行,拷問,拿人質來威脅,也屬於儀式感的範圍,稍等,我這就去帶佐助過來。」
「我想用別天神控制你,計劃是剷除宇智波,控制日向家,指使我的人,是志村團藏。」鼬一口氣,飛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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