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揭瓦》,主要是郭同講訴自己為主角的一系列的無賴行為,塑造一個愛占便宜、沒羞沒臊,處心積慮的潑皮形象。
以滿嘴歪理邪說和倒霉遭遇營造出笑點,逗樂台下的觀眾。
台上。
郭同先是和言謙來了幾段閒白段子,而後使入正活,簡單幾段對話交代背景,讓觀眾更快的進入情節人物。
情節大概就是,郭同是一個租房住的租客,租的罈子胡同燜三爺的房子,獨門獨院,很是不。
有一天,郭同在胡同口買東西時碰上了房東燜三爺,很是熱情的請其到自己家裡做客,期間燉魚溫酒,大白米飯,伺候的房東很周到,並提前半個月給了房錢。
其實話說到這裡時,郭同嘴裡的自己似乎是個不錯的人,品行舉止都很講究,安排燜三爺吃飯的那些考慮,處處細緻妥當,聽得旁邊的顏謙,甚至台下觀眾們都連連點頭。
可是稍後不久,郭同的真實形象就暴露無遺,讓觀眾對他的「好印象」便急轉直下。
原來他請房東吃飯、給房東的房錢,全都是他揭了人家房東的瓦賣錢換來的,而隨後,面對著發現自家房瓦被賣而暴怒趕人的房東,郭同更是無賴性格一覽無餘。
不但不認錯,反而恬不知恥的一通胡說,把罪責全推給無辜的房東,倒打一耙,最後還「理直氣壯」的夥同媳婦兒子把房東燜三爺暴打了一頓,搶了對方的錢,並揚言讓其三天之內,來家給自己道歉。
所言所舉,無恥的令人髮指。
用顏謙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一家子混蛋………
…………
台上,郭同和顏謙接著往下說。
郭同滿臉氣憤:「說句良心話,我是真沒想到這個老頭這麼沒羞沒臊。」
「怎麼了人家又?」顏謙問道。
郭同掰著手指頭給他細細分說:「像這種事情。要發生在一般人身上啊,那是永遠不能再提。
挨了打就忍著唄,牙掉了往肚子裡面咽,胳膊折了袖子裡面一氽,打這起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做人不就完了,你說這老頭還瞎折騰什麼勁,露臉是怎麼的。
顏謙冷笑一聲:「想美事吧你,人家挨了打,人能不跟家裡說嗎,得同你報仇啊。」
一聽這話,郭同臉色更氣憤了,喋喋不休的抱怨:「報什麼仇,報什麼仇?他挨得打他報什麼仇?」
「廢話,被揍的要是你,人家就不麻煩了。」顏謙懟道。
郭同被這話噎了一下,便繼續操著歪理胡說八道:「話又說回來了,你要回家說,你家有人也行啊,可他家不行啊,都快絕戶了。」
顏謙一愣:「絕戶?怎麼個意思?」
郭同振振有詞,滿臉不屑:「可不是嘛,他不就那七個兒子、六個姑爺、十三個乾兒子,二十五個侄子、十四個外甥,這有什麼了不起啊………」
「是沒什麼了不起,不過,要是和你打起來,這麼些人,你夠嗆還能站起來喘氣。」顏謙默默吐槽。
………
「那都沒用,咱是誰,根本不怵這個,沒在心裡當回事。」
郭同這幾年在舞台上將演技也磨練出來,兩句話、幾個神態,就把一個滾刀肉的潑皮無賴演繹得惟妙惟肖,讓人恨得牙痒痒的同時,又感覺其有些滑稽,心中發笑。
「你就嘴硬吧。」
如果說郭同如今的颱風越發的出色,靈氣十足,那站在他旁邊捧哏的顏謙,則是一直走在穩重的道路,答話墊話抖包袱,一舉一動都十分恰當穩妥,舉重若輕。
台上,二人繼續往下走,郭同一臉的嘚瑟的順著說。
「那天。我正跟屋裡坐著呢,一邊喝酒呢,一邊點那天從老頭那搶了銀子,數完揣好了,我媳婦進來,讓我別喝了。」
「怎麼了這是?」
「來人了!」
郭同說這話時,臉上是恨得是咬牙切齒:「嗬,老頭這沒羞沒躁的,頭前帶路,領著四十來口子,一邊指指點點的,一邊就沖我們家門口來了。」
「這是來找你的。」
「可不是嗎,嗯,這四十人手裡好像還帶著禮物。」
「都什麼什麼禮物啊?」
郭同眯著眼,做遠望狀,並手裡掰算著:「剪子、菜刀、鐵錐、斧子、凳子腿,大慈罐,什麼都有……我天爺,還有兩個傢伙扛著狼牙棒,上邊的鐵刺比拳頭都粗………」
「好傢夥,這回別說喘氣了,能留個全屍就算不錯了。」顏謙也被這些傢伙什嚇了一跳。
郭同瞟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說道:「這四十個人一進胡同,立刻把我家圍住了,然後領頭的跑我家喊話,別說,喊的還挺客氣。」
「都喊什麼啊?」
「郭同,孫子,出來!」
「………是挺客氣。」
…………
郭同還在那硬挺著,直著脖子道:「我這個人啊,心眼軟,容不得別人跟我客氣,人家客氣,我心就一軟,我這心一軟啊……」
「怎麼著。」顏謙好奇。
郭同也撐不住了,臉色一虛:「我這腿就也軟了。」
顏謙曬笑一聲:「你那是嚇的,既然害怕,你就別硬撐著了,趕緊跑吧。」
「我呸。」
郭同直接啐了一口,而後怒喝道:「大丈夫寧死陣前,不死陣後,郭同大小也是個人物字號啊,現如今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我能跑?丟不起那人啊」
「那怎麼辦?」
顏謙一時頗有些被郭同鎮住的意思,不禁詢問道。
「………我得快點走………」
顏謙:「………您以後要沒這個硬骨頭,就別裝什麼好漢爺了,太丟人了,還快點走,還不如直接跑呢。」
郭同眼睛一瞪:「你管我,大門出不去,我就從後牆跑,結果剛翻過牆頭一看,六個人正對著我獰笑呢。」
「好嘛,守株待兔。」
郭同這還不罷休:「我一看這架勢,今兒是好不了了,索性也別跑了,就在這真刀真槍的和這些人干一場,贏了不必說,輸了咱也能說自己是條不認慫的漢子。」
「還算有點血性。」顏謙贊了一句。
郭同也不理他,自顧自的使起了幾個武打的身段,而後提高聲音道:「我是雙臂用勁,腰腹聚力,指著圍著的眾人,大喝一聲。」
「怎麼說?」顏謙深受感染,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
「爺爺饒命,孫子再也不敢了。」
「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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