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相思樹種在了洞庭湖邊一處蒼翠綠林中,然後以洞庭湖湖水澆灌,並施以凝露,相思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土而出,先是兩片嫩綠小芽,然後漸漸拔高,茁壯成長,很快,相思樹已經長成了一米多高的樹苗。
看著相思樹似乎暫時不會再長了,璃夜便小心的靠近樹苗,伸手撫摩著樹幹,神態愛憐,「夜斥,夜斥,你看它長的多好。」
一旁的夜斥含笑點頭,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是的,以後它還會長的更高,然後結出果實。」
相思樹自種下後就不斷有系統提示,比如「您跟夜斥共同種下了一棵相思樹」,「相思樹已經破土長出,長勢喜人」,「相思樹已經長成了一棵小樹苗」,「相思樹水分充足,沒有蟲害」……
這以後,每一天,璃夜或夜斥都需要來看看相思樹,澆水捉蟲,觀察長勢,大約一周時間,相思樹就會結果,需要兩人一同採摘。相思果(即紅豆)有特別的用途,採摘後可以直接使用也可加工後使用。收穫了果實之後,只要精心照料,相思樹每隔七天仍然會結出果實來,其質量和數量都視兩人的照料程度而定。
璃夜已然決心前往四季村修煉,於是照料相思樹的任務就落在了夜斥肩上。
「喏,七天後我會回來的,不過這七天你可得好好看著樹啊。」臨走前璃夜不放心的叮囑,「反正就定在每天清早吧,在你出發去修煉之前,我會提醒你的。」
「放心吧,我記得。」夜斥微微勾唇,手指勾著璃夜的指頭,戀戀不捨,「要記得想我。」
璃夜笑著連連點頭,左手食指輕輕刮過他的鼻子,「我不在,你要安分點,不許胡亂勾引人!」
夜斥委屈道,「我可從來沒勾引過別人。」隨即回颳了一下璃夜的鼻尖,「只除了你。」
「好肉麻。」璃夜裝著揉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心裡卻甜的跟蜜似的。
她倒是十分十相信夜斥並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擺在那,即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人家也願意巴巴的貼上來吧?
心裡輕輕嘆了口氣,璃夜面上卻是一貫的溫和平靜。得之吾幸,失之吾命。因為是遊戲,所以她才能小心翼翼的守著自己最後的心防,盡享曖昧,卻始終留了最後一步,自己的退路。
掩飾地低頭,嘴角猶帶笑容。因為那最後一步,所以可以對他一再寬容,對並不完美的現實一退再退。戀愛中的女人全是笨蛋,這話一點不假。即使自詡理智如她,在出色的夜斥面前,又有什麼能力可以免俗呢?
夜斥將目光從面前的相思樹上收回,落在身旁的璃夜身上。看到她半低著頭,似乎又出了神,他心裡就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他不是沒有察覺,每一次她佯做擔心的質問下面,卻始終留了餘地。或許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分寸,可是他卻覺得她仍然不夠重視他。可不可以,肆意一次?不要這麼多顧慮,不要這麼多擔心?
天亮了。
璃夜和夜斥各自下線。
***********************我是現實的分隔線*****************
在床上睜開了雙眼,黎昀怔怔躺了片刻,感受著眼角不自覺滑過的淚水,心中微澀,不過很快,她就用手抹去了淚水,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梳頭。
因為遊戲枕的關係,她的睡眠一直很規律,睡眠質量也很好。嫩白而毫無瑕疵的肌膚也正說明了這點。
對著鏡子擺出各種表情,高興、溫婉、甜蜜、生氣、憤怒、失望、傷心……感受著臉部肌肉的收縮,以及鏡子裡顯現出來的奇形怪樣的表情,黎昀心情大好。
喝了一大杯蜂蜜水,然後換上衣服,帶上包包,黎昀便出了門,照例去樓下的早餐店吃早餐。
夏季天熱,只是短短几步路,脖頸上已經粘了一層細密的汗,黎昀從包里拿出她的小噴壺,熟練的在手腕處和脖頸處噴了噴。這是她的防暑小竅門,小噴壺裡裝的是清水。
沒什麼胃口,於是就要了一碗冰鎮綠豆沙,加一勺白糖,微甜,涼爽,含在口裡嚼幾下才咽下去,從嘴到胃都很舒服。
吃完早飯去公交站台的路上,經過一個小報刊亭,黎昀只是隨意瞄了一眼,看到某本雜誌封面上《離劍江湖》四個大字,不由就停下了腳步。雜誌用透明塑料膠帶包著,黎昀看看一臉警惕的大嬸,乾脆掏10塊錢買下了這本遊戲雜誌。
上了公交車,正好旁邊一位乘客下車,黎昀就順勢坐下了。撕掉雜誌表面的塑料膜,黎昀好奇的翻到有介紹《離劍江湖》的一頁。
大概因為本身就是遊戲雜誌的關係,這期的主題顯然就是《離劍江湖》,足足用了四面大彩頁的介紹,然後又是四頁的玩家故事以及專訪。
雖然自己已經算的上是遊戲資深玩家,可在雜誌上看關於《離劍江湖》的介紹,又挺新鮮的,感覺很奇特。雜誌上節選的幾幅彩圖都是耳熟能詳的景點,黎昀幾乎都去過。比如,月老廟,傾歡樓。
抬起頭,黎昀將目光投向車窗外。傾歡樓會有這麼大的排場卻是她始料未及的。它實際上是夜斥的產業,可夜斥卻並不直接參與管理,只做了甩手掌柜。這個集餐飲娛樂休閒於一體的大型會所,卻是真正的高消費場所,蘇州首屈一指的玩家第一樓。
「我在雜誌上看到傾歡樓了。」黎昀於是掏出手機,很自然的開始編寫簡訊。只一句話,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終於還是作罷,直接將信息就這樣發了出去。
直到下車也沒收到回信,黎昀笑笑,心裡清楚,這個時間,夜斥如果不是在床上躺著,就一定是窩在書房。她也並不怎麼奢望能收到他的回覆,因為他的回覆上一定只是淡淡的一個「哦」字。他其實比她更為懶散,不願在無意義的事情上多花一分工夫。
手指摩挲著手機,良久,終於還是將它收起。眼不見為淨,忙碌的工作中,自己便會不自覺淡忘一切,包括遊戲,包括夜斥,包括一切不切實際的瘋狂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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