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雙版納在雲南境內也是一塊很大的版圖,除了傣族,這裡還居住著哈尼族、布朗族、瑤族等十幾個少數民族,當地的官員被稱為土司,由當地人推選並上報朝廷後就任,負責當地行政、賦稅、官司、招兵等等責任,可以世襲。
衙門所在並不難找,璃夜順著地圖很快就找到了。土司的著裝很有意思,蟒袍玉帶,卻是戴了頂草帽,璃夜暗想,那該不會也是雲草編的帽子吧?原來雲草還有降溫功能?
三言兩語講明了自己的來意,土司果然答應幫忙翻閱戶籍冊,不過結果卻並不讓人滿意,叫塔麗娜,年約三十的女子,光是在縣城裡就有不下五個,在周邊山林中,還散居著好幾個。
璃夜有些鬱悶,如果她要找的塔麗娜是住在縣城裡邊兒的,那還好說,找找也不麻煩,可若是住在什麼山林裡頭,那可叫她怎麼找?
使勁回想著在核桃園村時跟那巫醫的對話,璃夜始終沒想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實在是老巫醫跟女兒分別已久,只知道她嫁到了西雙版納……對了,還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只不過,塔麗娜嫁的丈夫叫什麼名字來的?
「岩罕!對,就叫岩罕!」
傣族有名無姓,男性稱為「岩(ai)」,而罕在傣語裡是金子的意思,表示父母惜子如金;而女子則稱「玉」,玉xx。當然,這只是平民的稱呼,若是貴族,則所用的字又不同,用「召」、「喃」代替「岩」、「玉」。
不過岩罕在西雙版納也是很常見的名字,但是,叫塔麗娜又嫁給了岩罕的就不多了,縣城裡一個,山區一個。範圍縮小了很多,璃夜於是不再耽擱,了解了兩位塔麗娜的大概位置,便直接出發了。
首先要找的自然是縣城那位塔麗娜。順著地圖,璃夜一路找尋,途經好幾家食肆店鋪,可璃夜都沒有停下腳步,眼下正事要緊,吃喝玩樂的,暫且先放一邊。
「應該就是這了!」看著四周並沒有其他拉著紅旗的竹樓,璃夜覺得這裡應該就是她要找的塔麗娜的家。
竹樓是上下兩層的高腳樓房,高腳可以防止地面的潮氣。西雙版納屬熱帶季風氣候,全年大約有80的時間都在下雨。這也是璃夜想要快點找到塔麗娜的原因之一,她並非原住民,只怕不能夠習慣整天濕噠噠的感覺。
「塔麗娜!你在嗎?」雙手攏在嘴前,璃夜抬頭向樓上張望,側耳傾聽,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於是又喊了幾聲,終於有了點不同的聲響,似乎是盆子打翻的聲音。
「竹樓里有人啊,可為什麼不答應一聲呢?」璃夜心裡奇怪,猶豫著該不該上去。
「咳咳!」幾聲細碎的咳嗽聲,吸引了璃夜的注意力,身為醫者,五感靈敏,根據她的經驗,這咳嗽分明是患了內疾的人發出來的,難道塔麗娜病了?
救人要緊!璃夜不再猶豫,疾奔上樓,衝進了房間,果見一女子披散著長發,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旁邊是一隻打翻的臉盆,地上一片未乾的水漬。
璃夜飛快地扳過她的手腕,將手指輕搭其脈搏上,又翻了翻女子的眼皮,探探她的額頭溫度。女子似乎已經神志不清了,看到璃夜也只是喃喃了幾句聽不懂的話,就昏睡過去。
「塔麗娜!塔麗娜!」璃夜焦急地拍拍她的臉,希望她保持清醒,另一隻手則探入腰間,從百寶囊摸出她的金針來。
病人情況危急,已經來不及仔細診斷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眼下保持她的清醒才是要緊。璃夜拿著金針刺過塔麗娜的幾個關鍵穴位,同時右手大拇指緊緊掐著她的人中。
(*&$#@*$#!」
突然一陣憤怒的吼叫,一個精瘦的壯年男子飛撲上來,一把扯過璃夜的手,就把她拽了出去,還順手推了一把!男子用力極大,促不及防的璃夜直接被力道摜到了地上。
「不要動金針!我是在救她!」
眼見得男子驚慌失措地就要去拔塔麗娜身上的金針,璃夜大驚失色,顧不得自己還不雅觀地坐在地上,就大聲吼道。
「咳咳。」微弱的咳嗽聲傳來,璃夜鬆了口氣,病人總算是緩過氣來了,不過同時更加擔心,若是這男子胡亂拔了金針就糟糕了。
也不知男子是否聽懂了璃夜的話,他竟然真的沒有去動金針,只是手足無措地握著塔麗娜的手,半晌,回過頭朝門口張望。
「他是在看我?」璃夜離門口最近,她遲疑地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卻發現男子的目光並不是停留在她身上。疑惑地回頭,璃夜卻被嚇了一跳,乖乖,怎麼門口還站著一個!
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整整裙子撣撣灰,又捋了捋留海,璃夜這才仔細觀察起站在門口的人,卻發現這人竟是孤鴻!
「你怎麼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什麼時候來的西雙版納!」
見到璃夜,孤鴻也很納悶,不過他上下瞅瞅璃夜狼狽的模樣,唇邊溢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喲,難不成真被夜斥拋棄了,淪落到得靠入室搶劫生存的地步?」
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璃夜恨恨啐了聲,不甘地回望房內。眼前的情況她已經有些了解了,看起來剛才那男子就是塔麗娜的丈夫岩罕,之前是請大夫去了。好巧不巧的,怎麼請到孤鴻這號人物?
「還站著幹嗎?你不是大夫嗎,去看診啊!」
璃夜雙手環臂,看著孤鴻朝房裡走去,突然想起自己的金針還在塔麗娜身上,連忙跟著過去。
在孤鴻的默認下,璃夜得以順利地取下了金針,岩罕一直眼巴巴看著塔麗娜,神情專注,直到孤鴻提示,「你應該謝謝剛才那位姑娘,要不是她施金針急救,貴夫人這時候可能已經不在了。」
岩罕連忙原地跪了下來,雙手合十朝璃夜拜了拜,璃夜連忙扶起他,心裡對孤鴻的反感卻少了幾分,好歹他還主動為自己解釋了。
「塔麗娜得的是什麼病?」
璃夜站在一旁,看著孤鴻把脈,之前她匆忙一看,只是覺得塔麗娜體內氣息混亂,似乎不像是病,可症狀表現卻又很怪。
「哦,你知道她的名字?」孤鴻沒有正面回答璃夜的問題,反問道。
「我有個任務要找她,所以才來的西雙版納。」璃夜覺得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當下就把核桃園村遇到老巫醫,他怎麼請求自己找到他女兒,為他傳話的事情說了。當然,她隱瞞了尋找藥方的事。
「這樣,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床上躺著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塔麗娜!」
孤鴻輕輕放下塔麗娜的手,跟旁邊岩罕叮囑了幾句,便見他連連點頭,然後飛快地奔了出去。
見孤鴻暫時得了閒,璃夜連忙追問,「為什麼!」
「這個塔麗娜是岩罕的表妹,從小就住在西雙版納。」
「那她怎麼不叫玉麗娜?」璃夜脫口而出,隨後悻悻地摸摸額頭,也對,表哥是傣族的,不代表表妹一定就是傣族的。於是連忙轉移話題,「她什麼病?」
「是中了蛇毒,沒有及時清除,時間久了,就對身體產生了影響。還好有我這神醫在,不然保准沒救了。」
孤鴻一邊輕描淡寫地回答,一邊取出一把匕首輕輕割開了塔麗娜手腕上的皮膚,以金針輕刺幾處穴位,讓毒血緩緩流出來,而接著毒血的,就是之前璃夜所見,被打翻的那個臉盆。
這時,岩罕拿了一把草和一口碗回來,璃夜還沒怎麼看清,就見孤鴻接過碗,將草放入碗中搗碎,然後敷在塔麗娜受傷的左腕上。
隨後,孤鴻又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顆交給岩罕,跟他細細叮囑了幾句,然後拍拍他肩膀,就出了門。璃夜已經知道這位塔麗娜並不是她要找的人,自然也不再留下,追著孤鴻出去。
「看來你還是有幾手的麼。」璃夜追上孤鴻,悻悻誇了幾句,雖然極不甘願,卻不得不承認,至少她就沒能這麼快對症下藥。
「難得聽到你的誇讚啊。」孤鴻輕笑,「不過我在西雙版納呆的久了,對這兒比較了解罷了。」他回過頭,調侃地看著璃夜,「西雙版納到處是蛇,不小心被咬上一口也是正常。你多呆幾日就知道了。」
經過時間的磨練,璃夜倒不是那麼害怕遊戲中的蛇了,可那也只有單條蛇,若是一群一群的,她就沒把握自己會不會當場嚇暈過去。
搓了搓身上剛剛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璃夜追著孤鴻不放,「我看你挺閒的,不如就陪我去找真的塔麗娜吧?」
「屋裡那位也不是假的塔麗娜。」孤鴻停下腳步,很認真地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一時口誤!」璃夜皺著眉頭繼續懇求,「你不是在這兒呆了很久嗎?那對這裡一定很熟了,正好陪我去找人!」
「我很忙的,身為神醫,肩負著救死扶傷的重任,若是病人找不到我,也許就會因此損失一條性命。要知道npc可不是玩家,他們的生命只有一次。」
璃夜被孤鴻冠冕堂皇的話堵的無言,「可是,當地總有巫醫吧?人家幾十年上百年的經驗又能差到哪裡去——喂,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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