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現在嗎?可是我現在有點事……好吧,你鍾!」
放下電話,黎一臉抱歉的對前面專心開車的司徒翌道,「司總,不好意思,我朋友有事非要我現在過去,您看——」
「什麼事急到晚飯也顧不上吃了?」司徒翌輕笑,調侃道,「是男朋友來接你了?」
黎搖頭,「我哪有那福氣!只是一個朋友臨時有事,非拉我去救場。」
司徒翌從後視鏡里觀察到黎昀為難的表情卻不似作偽,只能嘆氣道,「好吧,只好改日再約了。你到哪裡,我送你一程?」
「哦,不用麻煩了,靠邊停車吧,我自己打的過去!」黎昀連連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請您吃飯賠罪!」
「沒那麼嚴重,只是可憐我天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吃飯了。」
司徒翌緩緩將車靠邊停下,黎昀拉車門就蹦了出去,回頭還在不住道歉,直到司徒翌再三表示不介意時才安靜下來。
目送著司徒翌的車遠去,黎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抬起右手,一直緊握著的手機外殼上竟然濕了一片,全是剛剛手心裡滲出的汗。
黎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非要找藉口拒絕司徒翌的邀約,而且當時偏偏又只想到了路遙。其實串通著騙人這事應該找瓶子更保險的。
黎昀垂眸。手裡地最近通話分明顯示著路遙地號碼。可實際上他卻一句話也沒說。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演獨角戲。演給司徒翌看地。
天已經很黑了。溫度驟降了四五度昀拉高了羽絨衣地領子。縮著身子四處張望。終於還是招了輛出租車打道回府。
車窗外繁華地夜景一晃而過。黎昀無心欣賞。她只是擺弄著手機。忍不住又給路遙發了條簡訊。問地還是他遊戲裡昏迷不醒地原因。
這次路遙終於回復了出乎黎意料。他竟然真地是疑似被附身了。看來淡妝灼花地猜測也不無道理。
黎沒有再回復。她突然有些犯懶覺得無趣。
路遙地態度。一直都是這樣若即若離。好地時候可以對她很溫柔。似乎無論她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盡全力去辦到。可是一旦牽扯到現實。他卻總是迴避地態度不排除可能真地是工作忙地原因。可還是讓黎昀覺得非常不爽。
她並沒有想過要跟他現實發展什麼已經不是孩子了,她足夠清醒。可是太沉迷遊戲時又沒幾個朋友,難免就話多了些。或者,她不該再主動聯繫他了。
黎昀下定了決心倒是路遙,遲遲不見黎昀回復然又發了條簡訊過來,「夜兒好餓,還沒吃飯呢。」
「我也沒,回去樓下吃。
」
「不如出來一起吃飯?」
看到這裡,黎昀眼睛突然睜大了,一直迴避現實見面的路遙竟然主動提出要一切吃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可是想到剛剛自己才下了決心,不打算跟他現實有任何瓜葛了,黎還是很快拒絕了,「不了,太累,我在樓下隨便吃點什麼好了。」
事情到這裡就告一段落了。接下去的時間,黎很安靜的在樓下小吃攤吃了碗餛飩,又要了只餅,拎上樓去。
瓶子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許是太冷,見到黎回來也只是懶懶打了個招呼,「你自己買了餅啊,我還給你熱著飯呢。」
「不想吃飯,煩!」
將包包甩到茶几上,黎昀推了推瓶子,讓她讓出點位置,然後也重重躺了上去。
再有半個月就該放年假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關係,最近學習的沒勁頭複習,工作的沒盡頭工作,大家都懶洋洋的。兩個單身女人一向很乾淨的公寓,如今也有越來越亂的勢頭。
「瓶子,你跟墨笙蕭相處的怎樣?」
「什麼?」
「墨笙蕭,陳墨啊!你們現實不是見過面了嗎?」
瓶子突然沉默了一會兒,「我跟他分手了。」
「嘎?!」黎昀驚的跳起來,「你們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瓶子皺皺眉頭,「不是離婚,是分手。」
黎總算理解了一點兒,可卻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你是說你現實跟他分手?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瓶子無奈笑笑,「你反正是不太注意這些的,其實也算不上,只是他跟我說,他願意等我,我覺得挺感動的,所以就試著相處過一段時間。可後來我覺得不合適,就分了。」
黎昀這下發現自己到底有多遲鈍了,後知後覺的她,竟然連同居密友曾經談過一場戀愛都不曉得。或者真是她對她的關心不夠?
瓶子似乎知道黎又開始鑽牛角尖了,忙不迭的解釋,「你別又亂想哈,我就是怕你亂想才不說的,而且我跟他,本來也不像談戀愛,我們一周才見一次
了面就聊些文學上的東西,不然就是遊戲。」
黎昀悶悶的,「那元旦你說去什麼相親——」
「哈哈,那是真的相親啊,有帥哥幹嗎不去。而且那時候我跟陳墨已經分了!」
瓶子灑脫一笑,卻把黎昀弄的更鬱悶的,她果然是老了,完全不理解瓶子的做法。
「昀昀,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只是為了戀愛而戀愛。知道嗎?其實我很貪心,受不了寂寞,可每每牽起那個人的手,又覺得他不是我要的那個人,於是又反悔,半途落跑。」
「自己開心就好幹嗎要計較那麼多呢?」
「可是遊戲裡,你們還是夫?」
「是的,我暫時也沒有跟他離婚的打。呵呵,要找個聽話又能幹的男人可不容易啊。而且他也的確是我的最佳拍檔!」
原來兩個人可以這樣相處?
黎昀忍不住回想起遊戲墨笙蕭自信卻高深的笑容,以及跟在瓶子身邊時的雲淡風清確定他是喜歡瓶子的。瓶子這麼美,又這麼好,沒有人會不喜歡她。可是,真的可以一直這樣相處下去,不會尷尬嗎?
「你怎麼突然;起問這個?」
瓶子突然探過頭來,摸黎昀的額頭,「沒發燒啊吧,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黎長嘆一口氣,抬頭盯著天花板目光空落落的,「我只是,覺得自己,太依賴路遙了。」
*******************************現實與遊戲的分隔線**************************
璃夜剛一上線,就發現鍾子念在議事廳等她。見到她來子念臉上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島主終於來了。」
「怎麼了?」
璃夜不由有些惴惴,這才度過守島難關會又出了什麼事吧?路遙現在還昏迷著,她一個人恐怕還真應付不過來。
「是鞏老先生讓我來請您的。
島主,咱們這就過去吧?」
昏頭昏腦的跟著鍾子念走了一段然一直走到了沼澤區,再往前就沒路了夜停下腳步,皺眉道「鍾子念,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
鍾子念還沒說話,卻見旁邊陸續走出幾個nppc來,都是離憂島的管理階層,璃夜掃了一眼,連上鍾子念,十個高智能一個不落,全在這了。
「你們都聚集在這裡做什麼?」
璃夜沉下臉色,努力擺出島主的威嚴,「離憂島剛剛升級,事務繁多,你們不好好辦公,卻都在這裡瞎折騰!」
鞏老先生咳了咳,用拐杖拄了拄地面,「島主,我等實在是有要事相商,並非刻意消極怠工!」
「什麼事?說吧。」
「島主或許不知道,這離憂島上原本共有仙鶴三七二十一隻,因離憂島面臨島戰,事關島上眾百姓的生死存亡,我等特意來請了仙鶴幫忙——」
原來那天啄食螃蟹的丹頂鶴是這些npc請出來的?果然他們在島戰中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嘛。
「……島戰順利結束,今日我特意過來犒賞仙鶴,誰知卻發現少了最重要的一隻!」
鞏老先生痛心疾首,「這隻仙鶴正是眾鶴的首領,眾鶴對外人都不理不睬的,全聽這隻頭鶴指揮。」
「如今頭鶴失蹤,眾鶴皆亂,依我看恐怕它們不日就會離開離憂島了!」
璃夜惑道,「頭鶴如何失蹤的?為何頭鶴失蹤,其他仙鶴就要離開離憂島?」話剛一出口,她驀然想到當日那隻通靈的丹頂鶴,莫非它就是頭鶴?
「……如果果真是它,那麼當日我應該是最後一個見過它的。」璃夜若有所思,「只是當時我有事要忙,誰知一轉身就不見它了。」
眾面面相覷,又不好責怪璃夜什麼,「島主啊,仙鶴乃通靈之禽,那隻頭鶴更是非同一般,如今頭鶴失蹤,眾鶴皆亂,離憂島恐怕不安寧了!」
「偌大的離憂島,只是少了幾隻仙鶴就會不安寧?這卻是什麼道理!」
璃夜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她實在想不通,這群幹嗎要危言聳聽,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
眾npc見璃夜動怒,不由都怔了,最後還是德高望重的鞏老先生上前陳詞,「這並非我等危言聳聽,實在是島上自古就流傳了這麼一首詩,我們,也不得不信哪。」
鞏老先生說著還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把整首詩念了一遍,「鶴長鳴,島長寧,頭鶴失,眾鶴離,憂患起,意遲遲,尋蓬萊,未得知。」
其他倒沒什麼,最後一句的「蓬萊」卻突然點醒了璃夜,莫非那隻丹頂鶴還跟蓬萊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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