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之後我愛你 第二十四章:錯誤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贈去婢》崔郊

    秦文華在院子裡的棗樹下,戴著老花鏡,細細看著謝明輝的手札,一陣悲,一陣喜。似乎那熱乎乎的青春歲月就在身邊,明明過去了那麼久,卻仍然鮮活如初。

    「阿話,又在百~萬\小!說了?」安海笑眯眯的喊著她,從大門進來,邁過廳堂,來到院裡。

    「不是書,是明輝寫的手記。」秦文華摘下眼鏡,放下手裡的東西。

    「你們讀書多,總愛寫寫畫畫的,我每次來明輝家,都見他坐在閣樓上寫字,秀蘊就喜歡站在他身邊幫他研磨,也不催他到鋪子裡做事,隨他的性子。」安海坐到秦文華對面,絮絮地說著:「黛霜年紀小,在書房裡待不住,每次見到我來,就從樓上衝下來,纏著我帶她出去玩。秀蘊脾氣好不說話,明輝總要隔著窗子交代黛霜不要太淘氣。黛霜喜歡跟我,聽到明輝的話,總嫌他囉嗦,每次都趴在我耳邊悄悄說,『姨娘,咱們玩到天黑才回家,氣死阿爸』!其實,黛霜最喜歡的人就是明輝,總說自己爸爸是世上最好的爸爸。沒想到她年紀輕輕的,竟然得了那樣的病,可憐我的黛霜!阿話,沒想到黛霜會是你的兒媳婦。秀蘊也真是的,竟沒和我說過。」

    秦文華聽安海說著話,心裡又羨又妒,自己曾經想做的事,在過去漫長的歲月里,已經有人做過了,就連安海,也怡然的幸福著,她在近處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幫他守著孩子,分享他生活的點滴。而自己卻和他隔著年少的驕傲,隔著輕易的錯誤,隔著背離的仇恨,隔著山重水複。一閃念,她又想起當年的往事。

    秦文華哭過一場後,自己有些尷尬,她從燕正軍懷裡抽離開,擰了毛巾擦了擦臉,站在書桌前看著眼前滿滿一頁的證詞,猶豫了很久,才抬起手,簽下自己的名字,燕正軍打開放在一邊的印泥,秦文華用大拇指輕輕沾了一些,在自己的名字後面按了下去,一瞬間,她頭腦發空,嗡嗡作響。燕正軍收起證詞,見她神色空茫,心思不屬,拉著她來到洗臉盆旁邊,幫她清洗了手指,用毛巾擦乾,扶她坐在床沿:「文華,好好休息,明兒是我生辰,我還指著你幫我招待客人呢。」

    秦文華的頭一抽一抽的疼,燕正軍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她根本就沒知覺。燕正軍走後,她木木然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天明的時候,有人敲門,她才清醒過來。打開房門,屋子裡呼啦啦擠進來好幾個年輕女人,圍著她。

    「秦小姐,燕司令交代我們給您收拾打扮!」為首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看秦文華呆呆怔怔的,輕聲細語的問道:「秦小姐,您是先吃早飯還是先梳洗打扮?」

    「你們是誰?我為什麼要梳洗打扮?」秦文華緩過神問道。

    「秦小姐,您喊我阿惠就行。」自稱阿惠的女人笑眯眯的說道:「看您這話問的,今兒是司令的生辰,一會功夫就有人陸續過來拜壽,您不打扮打扮,怎麼見客人啊?」

    「客人?司令的客人,為什麼要我去見?」秦文華很疑惑,她不過是個被囚禁的嫌犯,如今兇手已經定案,應該放她回去才是。

    「秦小姐,司令吩咐我們這樣做,我們哪裡敢多問一句。」阿惠說話的功夫,其他幾個人打水的打水,端飯的端飯,已經布置妥當:「先給秦小姐洗臉上妝,動作快一點,別讓人等急了。」

    幾個人動作迅速,幫秦文華梳洗上妝,又有人拿了衣服過來,在阿惠耳邊說道:「惠姐,這是司令幫秦小姐定做的衣服,說是務必請小姐換上。」

    「好的,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阿惠拿過衣服,吩咐幾個人走開:「秦小姐,請您先吃早飯,衣服的話,您看是讓人幫您換,還是您自己換比較方便?」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秦文華抬起頭:「阿惠,我能不能見見燕司令?」

    「這個,司令一大早有事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阿惠見秦文華坐著不動,趕緊說道:「秦小姐,司令今天肯定很忙,我們也都是奉命行事,您可千萬別為難我們。」

    「算了,你出去吧。」秦文華不習慣在陌生人面前吃飯換衣服,見眼前這樣的陣勢,又由不得她做主,她擺擺手,向阿惠說道。秦文華看著桌上的飯菜,也沒什麼胃口,簡單吃了點就放下,回頭看看掛在衣柜上的衣服,呆愣半晌,這就是燕正軍要自己穿的衣服?

    秦文華雖然生在小鎮,但是家裡一直做生意,爸爸因為進貨補貨,常常去雲海這樣的大城市,外面流行什麼樣的衣服,爸爸都會買給她穿,旗袍,洋裝,風衣,皮鞋,靴子,她早已見怪不怪,可是,看著灰突突的掛在那邊的套裝,她頓時有點頭大,這種衣服穿在身上,人都能成了大水桶。秦文華磨磨蹭蹭,實在有些不情願換衣服,急得阿惠在門口一直催促。最後秦文華不得已才換上這套衣服。她在鏡子裡看著自己,覺得非常奇怪,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秦文華看來看去,覺得衣服的腰身太肥大,她在房裡轉了轉,瞧見自己風衣上的帶子,順手拿下來系在腰間,稍微收了收腰身,感覺人才精神一些。門外的阿惠已經急得不行,再三催問:「秦小姐,好了嗎?」

    秦文華推門出去,阿惠倒嚇了一跳:「秦小姐真是漂亮,穿什麼衣服都好看。」阿惠見她肯出來,心裡歡喜,迎上前說道:「京城裡人人穿這樣的衣服,我也沒覺得好看,可秦小姐穿在身上,立時就不一樣!」阿惠一邊說話,一邊轉身領著秦文華朝前廳走去。

    前廳已經被人重新布置過,一派喜慶,秦文華一進大廳,燕正軍的副官張衛東趕忙上前迎接:「秦小姐。」

    「張副官,燕司令不在嗎?」秦文華直接問他。

    「司令有緊急軍務要處理,中午之前肯定回來。秦小姐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吩咐!」張衛東「啪」一個敬禮,站在秦文華面前,秦文華側過身,也不受他的禮。這時候已經有過來拜會的客人上門,張衛東急忙前去迎接,秦文華覺得不適合待在這裡,轉身想離開大廳回房間,誰知,張衛東卻把客人領到她跟前:「秦小姐,司令不在家,麻煩您幫忙招待一下客人!」秦文華在客人面前也不好多說什麼,點頭向對方示意,對方卻「啪」的一個敬禮:「秦小姐好!」弄得秦文華進退維谷。沒等秦文華反應過來,三三兩兩的客人陸續進來,男客見到她,都是標準的敬禮,女客大多拉拉手,客氣的問候「秦小姐好!」

    秦文華頭昏腦脹,她不知道為什麼人人叫她「秦小姐」,似乎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可是她卻一個人都不認識,就那樣被一大群陌生人圍在中間寒暄著,問候著。直到將近中午的時候,燕正軍才大踏步從外面回來。他沒有像平常一樣穿軍裝,而是身著一套顏色和秦文華身上一樣的中山裝,威猛的氣勢收斂,反而透出一絲少有的謙和。他目不斜視,直接來到秦文華面前:「文華,等著急了吧?」

    眾人的目光隨著燕正軍的身形,全落在秦文華身上,秦文華覺得渾身都被穿透了似的:「燕司令。」

    燕正軍執起她的小手,來到正廳中央:「對不住,各位,正軍忙於公務,害大家久等,一會我自罰三杯給大家請罪。」秦文華被他拉著,眾目睽睽之下,沒法有什麼動作,只能勉強微笑。秦文華被燕正軍拉著在人群里四處打招呼,根本沒機會和他私下說話,她努力想把手抽出來,可是燕正軍身材魁梧,又是軍人,力氣不是一般的大,秦文華不敢掙的太明顯,被他拉著的手都要斷了似的,始終也沒掙出來。

    轉了一圈好不容易停下來,秦文華還沒來得說一句話,忽然人群一片肅靜,燕正軍牽著她的手來到門口,秦文華看著只在報紙上見過,在新聞里才會出現的幾個人,赫然就在眼前,一時連呼吸都停下來。

    「正軍,你這是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啊。」來人笑眯眯的拍著燕正軍的肩膀,燕正軍放開秦文華的手,「啪」一個敬禮:「主席好!總理好!」

    「好,好,今天你是主人,別給我裝模作樣假客套。這位就是你提到的秦小姐?」幾位大人物親切的和燕正軍說話,秦文華呆立一旁。

    「是的,文華,向主席、總理問好!」秦文華腦子轟轟作響,隨著燕正軍的命令,機械的向他們微笑,握手,問好,最後和燕正軍一起,被大家簇擁著坐到大圓桌上。秦文華稀里糊塗的坐在邊上,過來向他們敬酒的人,甚至有人當面喊她「燕夫人」,秦文華糊裡糊塗被灌了不少酒,腦子越發呆滯,臉上除了微笑,似乎也出不來第二種表情。

    酒精的作用和人群的吵鬧,使她始終處於混沌狀態。她被燕正軍拉著和眾人道別的時候,也沒明白為什麼她要站在那裡送客。直到曲終人散,秦文華的腦子都沒法正常運作,她覺得這一天光怪陸離,似乎做夢一般不真實。

    「文華,你還好嗎?」燕正軍見她恍恍惚惚,有點站不穩,急忙問道。

    「我還好嗎?」秦文華笑了笑,自己還好嗎?這是哪裡?自己在幹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醉了,我送你回房吧。」燕正軍知道她沒少被人灌酒,索性打橫抱起她,直接往房間走,秦文華本來頭就暈,被他這樣一抱,似乎嚇著了,連忙摟住他的脖子。燕正軍也喝了不少酒,勉強把她抱到房間,身上一陣燥熱,燈光下,秦文華的臉紅撲撲的,灰撲撲的衣服本來不算很好看,可是在她身上卻仿佛露出一絲嫵媚。燕正軍看她站不穩,扶著她躺到床上,準備離開,秦文華系在腰間的風衣帶子卻勾住他的衣扣,燕正軍沒防備,撲跌到她身上,眼裡全是她美艷的一張臉。

    燕正軍再也控制不住,張開嘴就含住她的小嘴,一雙鐵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身,容不得她半點反抗。秦文華起初還有些殘存的意識,嘴裡含含糊糊,伸出雙手推拒他。可是燕正軍騰出一隻手,抓住她掙扎的兩隻手,放在頭頂,嘴不離她的唇,另一手很快撕扯掉兩個人的衣服,連她一起埋進床鋪里。

    疼痛喚起了秦文華的意識,她淚流滿面,不停的哽咽。燕正軍一面橫衝直撞,一面伸出粗糙的指頭,抹著她臉上的淚,不停的哄著她,在她臉上吻著,直到頹然跌倒在她身上,再無力氣。酒精的麻醉加上疲累,兩個人就那樣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的秦文華還不時哽咽著,燕正軍將她摟在懷裡,迷迷糊糊又睡過去。

    第二天,兩個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燕正軍的隨身警衛不放心他的安全,在門外輕輕叩門的聲音,驚醒了沉睡的兩個人。燕正軍睜開眼睛,看著懷裡的秦文華:「文華,早啊!」


    秦文華宿醉之後,頭痛欲裂,心裡悲痛難擋,不肯睜開眼睛看他。燕正軍此時心裡也有點懊悔,卻不好多說什麼,他俯下身去親她的額,秦文華感覺到他的靠近,臉一轉,偏了過去,燕正軍哈哈大笑:「醒了還裝睡!」

    秦文華轉過身不理他,燕正軍看著她露在被子外面光滑的肩,用鬍渣磨蹭著:「文華,你放心,我這就娶你為妻,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秦文華依舊不言語,燕正軍自知理虧,只好穿了衣服下床:「一會讓人給你送飯過來,多少吃一點。」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秦文華拉過被子蒙住頭,在被窩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哭得連淚都流不出來,心裡才像被刀子割了一樣,開始漸漸淌血,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都能聽見刀割的聲音。明輝,明輝在哪裡?她一想到謝明輝,渾身就止不住的顫抖,到了這個地步,她如何還有臉再見他?

    阿惠進來過好幾次,看她一直不肯動,也沒辦法,端給她的飯菜也換了好幾次。秦文華滴水不進,一直就那樣躺著,阿惠有點害怕,坐在床邊不停的勸她:「秦小姐,你好歹喝點水,這樣下去,身子要壞掉的。昨天就聽說,司令馬上要被封為大將軍了,您跟了司令,那是多好的事情,別人求都求不來。您可千萬別為難我們,要是被司令知道,會發脾氣罵人的!」

    秦文華心裡一片死寂,阿惠的聲音似乎很遙遠,她說了什麼話,她根本聽不進去。她陷在自己的痛苦裡,對外界一無所覺。阿惠不敢隱瞞,晚上的時候,秦文華還是不吃飯,她只好如實匯報給燕正軍。燕正軍來到床邊,秦文華還像早上那樣躺著一動不動:「文華,你……你就算是恨我,也不能不吃飯啊,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受得了?」

    「我想見明輝!」秦文華很久之後才用沙啞的嗓音說了一句,她心裡下定決心,等見過謝明輝,她就一了百了。

    「見誰都行,但是也要養好身子才能見,你這樣子,連房門都出不去,怎麼見人呢?」燕正軍很耐心的說著:「吃點粥吧,文華?」

    秦文華輕輕點了點頭,至少再見一次謝明輝,她才能放心的走。燕正軍扶她坐起來,拿起桌上的粥,一口一口的餵著她,秦文華雖然厭惡,可是為了保存體力,還是慢慢吞了下去。令秦文華沒想到的是,連日的擔心受怕和折騰,當天夜裡,她就昏昏沉沉發起了高燒,四十度的溫度,一直退不下來,後來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燕正軍急得到處罵人,中醫西醫換著看,半個月後,秦文華總算撿回一條命。

    大病初癒,醫生千叮嚀萬囑咐,讓秦文華不要出屋,防止再次復發。燕正軍不顧軍事繁忙,儘量抽時間陪她,看著她吃藥,甚至餵她吃飯。秦文華對他冷冰冰愛理不理,燕正軍也不在意,每天總要來幾趟。

    到司令府探病的人絡繹不絕,除了幾個身份比較特殊的女客,其他人一律被燕正軍擋了回去,但是大量上好的補品,一些精巧的小禮物卻不時的被人送到秦文華面前,只為圖她展顏。

    秦文華真正好起來的時候,京城已經迎來冬天的第一場雪。生在南方的秦文華很少看到這樣鵝毛般的大雪,她站在窗前看著鋪天蓋地、漫天飛舞的雪花,愁腸百結。大雪乍歇,秦文華不顧身體的羸弱,堅持要到之前和謝明輝一起住的旅館去看看,燕正軍拗不過她,只好派了車、派了人跟著。秦文華來到旅館門口,猶豫了很久,才推門進去。

    旅館的老闆對秦文華印象深刻,見她進來,趕忙迎上前,正要說話,後頭呼啦啦跟進來一隊軍人,把店老闆嚇了一跳。秦文華看了看身後,輕輕說道:「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和老闆說會話。」那些軍人面面相覷,最後,領頭的人一揮手,眾人才撤了出去,把門口守得嚴嚴實實。

    「秦小姐,這……這是怎麼回事?」店老闆看著大批軍人守在自己店門口,戰戰兢兢的問道。

    「老闆,放心吧,他們是監視我的,和你沒關係。」秦文華自嘲的笑了笑,壓低聲音:「請問之前和我一起來的謝先生,可還住在這裡?」

    「哎!」店老闆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秦小姐,自你那天被人抓走之後,謝先生都快急瘋了,天天到外面去打聽消息,四處的求爺爺告奶奶,也沒探出什麼結果。他一直不死心,等在我們店裡不肯回家去。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就連人影都不見了,這不,行李還擱在我們這兒呢。前幾天,從你們家鄉來了一位年齡和你差不多的小姑娘,不知道怎麼找到我這兒,見天的到處跑著找你們,大雪天的也不歇著。這不,一早就出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店老闆壓低聲音:「秦小姐,您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跟了這麼多當兵的來?您要是方便,給您家鄉的人留個信,好歹讓她有地方找人去!」

    秦文華看著門口一大堆人馬,心知自己沒辦法一整天等在這裡,只好留了燕正軍府上的地址:「老闆,如果您見到她,請她到這個地方找我!」秦文華留好地址:「如果謝先生回來,也煩請您捎個話,請他一定來找我!」

    「這……」店老闆看著秦文華留的地址,愣在當場:「秦小姐,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啊,沒準到不了地方,就被人攆出來了!」

    「沒事,您只要幫忙傳話,他們一定會見到我的!」秦文華也不好多說什麼,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附在紙條的後面,遞給店老闆,店老闆顫抖著接到手裡:「謝謝秦小姐,話我一定傳到,但是能不能見到您,我可不敢打包票。」

    秦文華也沒再看他,轉頭向外面走去。她回到府里,直奔燕正軍辦公的地方,不顧周圍有人,直接問道:「燕正軍,你把明輝怎麼樣了?」

    「文華,」燕正軍揮揮手,周圍的人瞬間走得一乾二淨:「你身體還好吧?這麼冷的天,你身子弱,叫你別亂走的,也不聽話。」燕正軍上前去抓秦文華的手,被秦文華甩開:「明輝在哪裡?」

    「咦,你沒見到他?」燕正軍上前一步:「我托人轉告他你在我這裡,他不知道嗎?」

    「燕正軍,你別給我裝腔作勢,他人到底在哪裡?」秦文華有點歇斯底里的說道:「你要是動了他,我也不活了,你看得了我一時,看不了我一世!」

    「文華,好好的說這些氣話幹嘛?」燕正軍笑眯眯的涎著臉靠近她:「你還不知道吧,醫生說你已經有了身孕,要好好養著身體才是,可千萬不能再吃藥,對孩子不好。」

    「你說什麼?」秦文華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過去,燕正軍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文華,別再生我的氣了,我會好好對你和孩子的!」秦文華掙扎著要離開,燕正軍一使力,秦文華雙眼一瞪,徹底暈了過去。秦文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間的,她悠悠轉醒的時候,燕正軍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緊張的看著她,見她醒來才鬆了一口氣:「文華,都是我不好,你怎麼對我都沒關係,可是千萬保重自己的身體!」

    秦文華默不作聲,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短暫的人生面目全非,再也沒法回到從前,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厭倦:「正軍,我不管之前的事情如何,也不再追究,你只要肯放了明輝,讓我的好朋友吳秀蘊見我一面就行。」

    「文華?」燕正軍見她忽然肯叫他的名字,心裡一喜:「那你是答應留下來?」

    「如今我這樣的身子,還能去哪裡?」秦文華木然說道。

    燕正軍心裡一喜,俯身親了下她額頭,看著她蒼白的臉:「文華,你好好養著身子,等你緩過來,咱們就成親。」

    秦文華沒有言語,燕正軍也不敢再說話,只吩咐人好好看著夫人就出去了。秦文華以為自己的淚已經流幹了,現在她萬念俱灰,淚卻仍然忍不住滴在枕頭上:「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她摸著自己的小腹,如今,她連死的勇氣都失去了。

    三天後,秦文華躺在床上,懶懶的百~萬\小!說打發時間,阿惠敲門進來:「夫人,有一位姓吳的小姐上門拜訪,司令說是您的客人,問您是否見她?」

    「她在哪?」秦文華一激動,馬上坐起身:「我這就去見她。」

    「司令說您身體不好,想見的話,我帶她過來見您!」阿惠扶著秦文華,趕緊勸道。

    「也好,你帶她過來吧。」秦文華想了想:「她是一個人來的?」

    「是的。我這就帶她過來。」阿惠不放心的看著秦文華:「夫人,您可要保重身體。回頭再鬧上病,司令那裡我們不好交代。」

    秦文華點點頭,阿惠匆匆走了。秦文華呆呆的坐在床邊,心潮起伏,秀蘊,秀蘊,來的人一定要是你啊!

    「夫人,吳小姐到了。」一會的功夫,阿惠輕輕敲著門:「要讓她進來嗎?」

    秦文華幾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秀蘊,是你嗎?」

    門外的吳秀蘊呆呆地看著門裡的秦文華:「怎麼會是你?」吳秀蘊喃喃的問道:「阿話,燕司令的夫人是你?明輝說是你,我還不信,竟然真的是你?」

    「秀蘊,進來說話吧。」秦文華不明就裡,急忙拉吳秀蘊進門:「秀蘊,明輝怎麼樣了,找到沒有?他們沒有對他怎麼樣吧?」

    「他們?」吳秀蘊沒有進門,站在門口冷冷的說道:「他們是誰?你親筆簽名畫押誣陷明輝刺殺司令,與他人何干?阿話,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人,枉費明輝一番苦心拼死救你,枉費我心急火燎不顧危險到處找你,為了區區一個司令夫人,你竟然親自陷害自己的未婚夫,置他於死地!我吳秀蘊攀不起你這樣高貴的朋友!」說完,吳秀蘊一甩手,轉頭就走,秦文華如五雷轟頂,呆愣當場,醒過神急忙去拉吳秀蘊,卻撲了個空。吳秀蘊已經走遠,秦文華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忽地起疑,自己簽名畫押的證詞,為什麼誣陷的是謝明輝?明輝現在怎麼樣了?到底出了什麼差錯?她身上的冷汗一陣一陣的冒,秀蘊話還沒說清楚,怎麼能這樣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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