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可馨面無表情的看著不斷拋出犀利問題的記者們。
記者的每一句話表面上是在詢問,其實句句針對陸焱白。
一旦承認兩人是兄妹情,那麼表哥夜宿表妹房間,和表妹手牽手去旅遊,還親表妹額頭,便是沒有邊界感。
如果承認是情侶關係,那麼表哥愛上表妹,又夠他們大肆報道。
不管怎麼回應,似乎都是陸焱白的錯。
這一句是死局,無解。
甚至不止會毀了陸焱白的名聲,還會徹底斷送他的事業。
但是她不同。
她不是公眾人物,不管她幹什麼,都不會被肆意放大,最多成為大伙兒茶餘飯後的談資,聊幾天後就忘記了。
怎麼辦?
華可馨心裡很著急,並不知道自己會給表哥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的感情,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
華可馨暗暗咬牙,正當她準備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想你們搞錯了,我才是陸焱白的正牌女朋友皆未婚妻!華可馨小姐從始至終不過是陸焱白先生的表妹。
昨天晚上,我未婚夫也並非夜宿華可馨小姐房間,當時我還在房間裡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朝她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t恤和深藍色牛仔褲的女人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
女人長得很漂亮,她的漂亮和華可馨張揚的漂亮不同。
她氣質偏溫婉,臉型圓潤,滿滿的膠原蛋白,眼睛如巨峰葡萄烏黑晶亮,唇色紅潤,挺翹的小鼻樑,長而卷翹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排開,在眼底投下一片溫柔的陰影,額頭光潔,髮際線利落。
五官分開來很好看,湊在一起,更好看。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女人是誰啊?她和陸焱白華可馨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替他們開脫?」
「對啊!她這分明是替陸焱白華可馨找的說詞,想替他們狡辯。大伙兒別相信她。」
「不對啊,我怎麼感覺她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對對對,我也覺得有點兒眼熟,到底在哪見過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兒眼熟,是誰呢?」
華可馨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女人,又看了看陸焱白。
陸焱白現在牽著她的手。
在女人出現的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覺到陸焱白握住她的手突然緊了一下,現在更是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女人,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們認識。
華可馨非常篤定,他們認識。
他們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這個女人要出來替陸焱白解圍?
在看見女人出現的那一刻,傑哥眼裡更是掩飾不住的歡喜,仿佛看見了救星一樣,順著他的話說:「對,她才是我們小白正兒八經的女朋友,華小姐從始至終都是我們小白的表妹。請你們不要捕風捉影,隨便亂寫。」
有記者不服氣道:「夜宿的事情就算你們說通了,那接吻的事情呢?我可從來沒有看過哪個表哥會親表妹的。」
女人上前一步,淡定自若道:「吻額頭,不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嗎?你們出門,或者是你們父母出門的時候,你們難道不會親吻他們?
或者是久別重逢的親人,你們也會去親吻他們來表示自己的高興吧?這一直都是西方國家的禮儀標準。
什麼時候禮儀標準在你們眼中變得如此不堪了?居然讓你們歪曲成這樣?
或者說,你們親吻自己的父母親人的時候,也是亂倫?和他們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麻煩你們在報道之前調查清楚,否則就是侮辱他們的清譽,我隨時可以告你們污衊我未婚夫的清譽。」
女人不卑不亢,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兒心虛,仿佛她說的就是事實。
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家原本以為抓住了娛樂新聞話題,可以趁機賺一波流量,沒想到被人突然打亂了計劃,不由得有一些氣憤。
「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第一,他們不是親兄妹,只是表兄妹!第二,他們也不是久別重逢。第三,他們是華人,不是我們這邊國家的人。你所說的幾點根本不成立。」
女人不慌不忙解釋:「第一,誰規定只有親兄妹才會有這種禮儀?
第二,華可馨小姐之前一直在d國,她剛到y國,兩人可不就是久別重逢。
第三,他們雖然是華人,但是我未婚夫的表妹從小在d國長大。
我未婚夫也從小四處演出,一年之中有起碼有八個月在西方國家,他們耳濡目染,養成了這種習俗有什麼問題?」
記者不服氣道:「你這分明是千方百計給他們開脫,什麼話都讓你給說了。」
「是啊!這些都是你在說,誰知道是真是假。」
「你說的話可能是假的,但是我們看到的證據是真的。陸焱白先生確實夜宿表妹房間。他們確實夜遊倫敦眼,確實親吻了。」
女人輕蔑一笑。
「這樣的解釋都不行?所以說,你們是打定主意要污衊我未婚夫和他表妹?」
記者們不服氣道:「我們只是報道事實。」
憑做新聞幾十年的經驗,陸焱白和華可馨肯定有私情,絕對不是假新聞。
眼前這個女人分明是為了給他們開脫而故意說謊。
女人勾唇一笑:「事實?什麼是事實?我說的話你們不相信,非要污衊他們叫事實?」
記者們不服氣道:「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更何況,你說你是陸焱白先生的未婚妻就是他的未婚妻?他可從未公開過你的身份?誰知道你是不是他找來的托。」
「對啊!如果隨隨便便一個人出來說的他的未婚妻,難道我們都要相信?」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你能證明你是他的未婚妻,那麼我們就相信你說的話。」
「對,如果你能證明你是陸焱白先生的未婚妻,我們就相信你說的話。」
女人不屑道:「你們真是健忘啊!還說是做新聞的,居然連我都不認識。」
見女人言之鑿鑿,記者們登時猶豫了,開始仔細打量她。
慢慢的,有的人的記憶開始復甦,眼睛漸漸瞪大,不可思議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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