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們每天都這麼走無數遍嗎?」
時曼香騎著馬走在茶馬古道深一腳淺一腳的泥路上詢問著牽著馬保護安全的馬夫們。
「我們交替起來的,你一趟我一趟。」
時曼香看著馬夫們那雙全是泥土的鞋子。
大家都在努力地活著。
這是時曼香第一次騎馬,馬背的感覺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你說她安全吧,時曼香覺得心裡沒有底。
你說不安全吧,身邊還跟著馬夫,而且胯下的小馬也走得非常穩健。
大理的天氣好得抬眼就能望到遠處山坡上的人群。
藍天白雲綠水青山。
空氣還如此心曠神怡。
「降初打電話給你了。」
雲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時曼香剛準備回過頭讓雲逸把手機給她。
「我已經把他拉黑名單了。」
「降初沒惹。」時曼香打趣道,「快點給我。」
雲逸無奈地道:「我給他說了我們在拉市海那邊見。」
「你好好看前面握住韁繩。」
時曼香覺得雲逸現在越來越像她哥哥了。
明明自己還要比他大四歲。
時曼香轉過頭看著左手邊的蒼山,突然那想到剛剛雲逸在洱海邊說的話。
她們在蒼山洱海的見證下許下牽手一輩子的心愿。
時曼香覺得老天其實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就像雲逸說的那樣:「關上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
以前是她固執地將兩者關係調換,覺得生活處處都是絕望。
第一次騎馬是興奮。
但當時曼香快騎到終點的時候,時曼香覺得大腿兩側疼得她快要受不住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馬,雲逸優雅快速地從馬背上下來一點沒讓人幫。
雲逸下來後便來到她身邊直接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剛落地,時曼香就揉著大腿內側。
「疼?」雲逸帶著笑意問道。
時曼香點點頭:「疼,我才知道原來騎馬也是需要練的。」
她實在無法想像她要是像降初那樣參加馬術表演的話大腿內側會疼成什麼樣子。
「騎一騎就習慣了。」雲逸雙手扶著她。
「說起來。」
時曼香疑惑地看著雲逸:「我怎麼感覺你經常騎馬呢?」
「家裡以前教過。」雲逸說得非常理所當然。
時曼香停下腳步叉著腰看著雲逸。
「你有話就問,這副樣子著實有點可怕。」雲逸笑著道。
「你學香的時候給了一大筆錢,來香格里拉錢又給了一筆錢,還和房天綰家裡認識,現在家裡又從小教騎馬。」
「雲逸,你家裡到底是幹什麼的?」時曼香疑惑地看著她。
雲逸聽到她的問題後彎下腰笑盈盈:「想知道?」
時曼香點點頭。
「等從雲南回去我就告訴你。」
時曼香挑起眉:「你不說我還不稀罕聽。」
說完時曼香昂著頭向前走去。
時曼香看到降初的時候,他正蹲在拉市海的濕地邊和人聊著天。
「降初。」
時曼香看他聊得這麼開心都不忍心叫他。
降初看到她和聊天的人告別跑到時曼香身邊。
「我等你們好久了。」降初氣鼓鼓地埋怨道。
時曼香吃完飯要出來走走的時候,降初原本是想跟著一起。
但是卻被索南加拉了回去,說有東西需要降初一起收拾一下。
「那有什麼東西!」
降初埋怨道:「我阿爸就是怕我纏著你。」
「那索南加真的是做對了。」雲逸抱著手嫌棄地看了降初一眼。
降初已經習慣了和雲逸的相處方式。
「反正又不纏著你,對吧卓瑪。」
「是。」
時曼香寵溺地回答道:「不過你要是有時間,也可以去纏纏他。」
降初和雲逸互相看了一眼。
仿佛都被她噁心到了。
「你現在還想去哪裡?」雲逸不想再和降初說話轉頭詢問道。
時曼香看了看時間:「崇聖寺三塔距離這裡遠嗎?」
「不遠!」
降初飛快回答道。
「你怎麼這麼清楚?」雲逸瞟了他一眼。
「我出來的時候問了一下我阿爸,我就知道卓瑪喜歡這樣的地方。」
降初十分驕傲地抬起頭然後看著她求表揚。
三人叫了個車一路來到崇聖寺。
時曼香跟著人流走在,忽然眼前就出現三座高塔。
她駐足看著那三座塔。
這些真的就是前人留下的文明。
只有當你真的親眼看見的時候那種震撼人心的感覺會沖刷你的心靈。
讓你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敬仰。
「卓瑪你好像真的很喜歡這樣的文明古蹟。」
「在我小時候,我奶奶在這邊住過一段時間,她每天給我講述的都是這些。」
時曼香回想起奶奶的懷抱心裡突然有些感傷。
她好像真的好久沒有回去看過奶奶了。
「你奶奶在西藏尼木縣嗎?」
時曼香搖搖頭:「她現在拉薩,沒有在尼木了。」
「拉薩,從香格里拉到拉薩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啊。」
時曼香轉頭看向降初,她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思念的話就回去看看變也是好的。
「我父親是讓我回去看看奶奶,不過我想的是等藏香展銷會後吧。」
等她做出自己的香,等她的香得到認可,等父親的店鋪東山再起。
她回去將這一路的風波都告訴奶奶。
順便再去莫啦墳前告訴她。
自己沒有讓她失望。
「卓瑪,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時曼香的手被雲逸牽著手裡,雲逸走在她和降初中間。
時曼香聽到降初的話後示意他說。
「我之前聽你那前夫說什麼古藏香秘法我還以為是你那前夫腦子有病。」
降初頓了頓:「但是前段時間我從阿爸的一本書里得知這份秘法確實是真的。」
「卓瑪,你為何寧願來找我阿爸修香,也不願去學你們家的秘法?」
時曼香聽著降初的問題心中五味雜陳。
「古藏香秘法已經失傳很久了,莫啦傳給了我奶奶但是並沒有給我父親。」
時曼香知道降初問這些沒有惡意。
「所以那東西還在卓瑪奶奶手上?」降初疑惑地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雲逸突然用審視的目光看向降初。
降初被雲逸的眼神嚇到連忙道:「我就是看了書好奇。」
隨即再看向時曼香:「卓瑪你別誤會,我不是對你們家秘法有想法。」
時曼香笑了笑看向面前的崇聖寺:「沒事,你感興趣你也拿不著,可能我奶奶都不知道她把這個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了吧。」
時曼香歪頭:「我父親從做香開始我奶奶就沒有告訴過他這個東西。」
「原來是這樣。」
降初恍然大悟:「那你那前夫豈不是就是白忙活?」
時曼香思索片刻後點點頭:「可以這麼說吧。」
「我覺得想打古藏香秘法的人應該都是白忙活。」
與雲逸十指相扣的手突然收緊。
「你幹嘛。」時曼香拿起兩人的手,「怎麼這麼多汗。」
雲逸看著時曼香搖搖頭:「沒事,這個天氣而已。」
「熱你就鬆開啊!」降初上前打了一巴掌兩人的手。
時曼香見兩人幼稚的舉動不自覺地笑起來。
「時曼香。」雲逸輕輕喚了聲她的名字。
她笑盈盈地抬頭問道:「怎麼了呀?」
雲逸側過臉看著她:「你不是想知道我家是幹什麼的嗎?」
時曼香認真地看著他,準備聽他的下文。
「對啊,說說唄,我也想聽。」
降初也在一旁捧著臉期待道。
雲逸看了眼降初嘆了口氣:「等他不在的時候再說。」
「怎麼,你的背景還不能讓我知道了!」降初氣鼓鼓地走開,「不說就不說。」
時曼香則溫柔地看著他點點頭:「沒事,等你覺得可以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
「我們還有大把時間,不著急。」
時曼香抬眼看著雲逸的側臉,不知為何總覺得雲逸看上去有一絲煩躁。
「卓瑪你知道大理以前叫什麼嗎?」
「南詔國。」時曼香回答道,「怎麼了?」
「為什麼要叫南詔國呢?」
時曼香盯著降初,似乎是想從他表情中看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南詔國的來歷,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時曼香看向雲逸:「你知道嗎?」
這一次連雲逸也搖頭。
「我說你們還是需要我吧。」降初擼起袖子正準備科普一番。
一隊遊客從他們面前走過,帶頭的導遊好巧不巧正在講述南詔國的歷史。
時曼香和雲逸的注意力被導演吸引了過去。
當蹭完導遊的解說,讓大家進入大理古城自由活動的時候。
時曼香看向一臉無語的降初不忍笑出了聲。
「沒事,下次,下次我們一定聽你說。」
時曼香笑得彎下腰,眼淚都要出來了。
「算了,我這運氣也是夠可以。」降初揮揮手。
「我們去大理古城裡面看看。」時曼香還是決定安撫一下可憐的降初,
「你給索南加他們說一聲,我想我們今天應該要在外面吃飯了。」
降初不在意的揮揮手:「我阿爸他們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放我出來。」
「他們晚上要夜聊,估計還嫌我們在場的話礙事。」
三人進入大理古城。
這裡和世面上很多的古城古鎮一樣,已經變得有些商業化。
但是他們腳下的一磚一瓦都是曾經的南詔人民走過的地方。
時曼香玩了一下午肚子也有點餓,拉著雲逸和降初就在小食攤上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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