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香站在草原上,感性和理性瘋狂拉扯著她。
讓她心裡難受無比。
她再次拿出那張紙條。
時曼香覺得如果自己去了,也許就會知道所有的事情。
她這一生到現在失去總比得到的少。
但有的事情不是你不想面對就可以不用面對的。
時曼香給自己加油打氣握著紙條找了個車。
剛下車,宋晚晚還在搜索紙條上地址的具體位置,她便看見了雲逸的身影。
時曼香立刻躲了起來。
房天綰把她和雲逸叫到這裡來,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把我叫到這裡來幹什麼?」
雲逸問出了和她一樣的問題。
房天綰聲音聽起來一點不惱:「我們談談。」
雲逸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也知道你想要幹什麼。」
房天綰的語氣聽上去志在必得。
「你可以走,但是我也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時曼香。」
「我要她看看你的真面目。」
房天綰聲音扭曲讓人毛骨悚然。
房天綰說完後兩人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就在時曼香都以為她們是不是離開的時候。
「你想要什麼?」
「你啊。」房天綰淡淡道,「我不是很早就告訴你了嗎?」
「房天綰,不要裝了。」雲逸語氣冷冷的。
房天綰突然笑起來。
「我裝了嗎?看起來沒有你裝啊雲逸。」
「你為了得到古藏香秘法,裝得可比我像多了。」房天綰聲音著實聽著讓人感到噁心。
「裝到人那個傻女人還真的以為你喜歡她。」
時曼香背緊緊貼著身後的牆,手也放在牆上,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暫時穩住自己的身體。
「誰告訴你的。」
「哈哈哈哈,」房天綰放肆地笑著,「沒有什麼能瞞得過她的雲逸。」
「就算你得到古藏香秘法,她也有方法得到手,你照樣無法取得你父親的青睞。」
「你只有和我合作,你才有扳倒她們的可能性,才能拿到錦鶴集團。」
錦鶴?
時曼香心中大驚,雲逸居然是錦鶴集團的人。
這個曾經想要直接用錢收買父親打擊父親差點讓父親一蹶不振的錦鶴。
時曼香咬住自己的唇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兜兜轉轉花費這麼多心思欺騙那女人,結果呢,你拿到古藏香秘法了嗎?」
房天綰心情愉悅:「雲逸啊,機關算盡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我聽說她在藏香交流會上還得到不少青睞。」
「你計劃讓那對母子大鬧人家店鋪用輿論迫使她不得不修香,然後理所當然地拿出古藏香秘法確實是個好點子。」
「但奈何人家太聰明有本事,不吃這一套。」
「然後你又跟來香格里拉,還留給余博線索讓他一步一步找到那女人奶奶。」
房天綰聲音故意頓了頓:「我都有點想為那個蠢女人哭泣一下。」
「人家剛離婚又遇見你這個人渣。」
「也不知道是哪輩子得罪了佛祖。」
時曼香渾身都在顫抖,她咬著自己的手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
她原本已經聽不下去了,但是她卻執著地想要聽到雲逸的否認。
但現實卻給了她悶頭一棒。
「那又如何,我做的這些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到這裡,時曼香慢慢走開了。
她不想再聽了,她現在心如刀割。
房天綰說得真不錯,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她這麼蠢的人。
相信男人兩次。
時曼香叫了輛車回到了家裡。
她看著奶奶帳房的方向,眼淚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時曼香不想被大伯她們看見,跑到遠處牛羊棚後。
這個下午時曼香在這裡結結實實地哭了一場。
哭到最後眼淚已經沒有了,心中也從最開始的悲涼到後來的無喜無悲。
時曼香抬眼看著廣袤無垠的草原,看著頭頂上的天空。
廣袤天地之間沒人能幫她,她不能總是靠別人。
現在她只能自己渡自己。
時曼香擦乾眼淚後又在這裡呆了許久,直接她感覺自己眼睛的紅腫好了許多後才向自己的帳房走去。
雲逸是晚上才回來的,一回來就進了自己的帳房。
時曼香聽到雲逸回來的時候大伯正在詢問他要不要給他把飯菜拿進房間。
但云逸卻以在外面吃過而拒絕了。
晚上的草原寂靜無比,時曼香身上帶著青草的芬芳來到了雲逸的帳房前。
「雲逸。」
時曼香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常:「我可以進來嗎?」
帳房裡沒有人說話。
時曼香掀起帘子走了進去。
雲逸趴在桌子上看著她。
「我聽大伯說你妹有吃飯,我給你拿了點。」
時曼香將飯菜放在他前面。
「你眼睛怎麼了?」雲逸直起身體開口道。
「下午幫大伯放牧去了,風吹得眼睛疼。」
雲逸走到她面前皺起眉頭:「你就穿這麼點衣服去放牧?」
時曼香點點頭:「下午沒事幹。」
時曼香直視著雲逸的眼睛壓著心中的波濤洶湧的思緒。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道。
帳房中的燈光昏暗,映得雲逸眼下全是陰影。
「你怎麼了?」時曼香先開口問道。
雲逸牽起她的手:「我家裡有事可能要回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時曼香看著雲逸認真的表情,心底無悲無喜。
如果在今天之前她聽到這話應該會很開心。
時曼香努力扯出一副開心的笑容點點頭:「好。」
雲逸把時曼香抱緊懷裡,力度非常大讓時曼香都有些喘不過氣。
「你果然是穿少了,這身體怎麼冷冰冰的。」
雲逸抱著時曼香努力想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暖。
時曼香從雲逸的懷中抬起頭。
「怎麼這副表情看著我。」
昏暗的燈光下,時曼香被「風」吹得紅紅的眼眶像小兔子一般看著他。
時曼香原本就白皙的皮膚如今更加蒼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中帶有淚水的原因。
濕漉漉的眼神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雲逸。」
時曼香聲音軟軟地喚了一聲。
「怎麼了。」
雲逸一隻手撫著時曼香的眼下,時曼香臉頰上感受到雲逸手掌的溫度輕輕摩蹭著。
「你是今天放牧受了什麼委屈嗎?」
雲逸第一次見這麼動情的時曼香忍不住想要轉移話題。
「我愛你。」
時曼香看著他的眼睛異常認真。
天地間只剩下時曼香這一聲我愛你。
雲逸呆呆地看著時曼香,他覺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得不淪陷。
時曼香雙手慢慢滑向雲逸的脖頸,墊起腳尖柔軟的唇慢慢向雲逸靠近。
帳房中的燈光熄滅,天空中星河的光影在上空盤旋。
炙熱的呼吸交換融化了萬年的古冰川。
從心不從跡。
她不在執著也不再躊躇。
遵從內心才能最終渡過那苦海。
跳出那片苦海方可見廣闊天地。
扎西德勒。
五年後。
蟬鳴,燥熱。
都是這個城市的代名詞。
水車的聲音流淌在後院中。
「學姐!」
一個女生開心的聲音打亂規律的聲音。
「怎麼啦。」時曼香從香室里走出來伸了一個懶腰。
「七林來了!」
話音剛落,時曼香連忙跑進香室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後牽起吳佳琪的手。
「快走快走。」
兩人從後院的後門跑了出去,然後一口氣跑到了繁華地帶才停下腳步。
吳佳琪喘著粗氣:「學姐,我們這段時間沒有一天不這麼來一次,我來不起了。」
時曼香捂著肚子有氣音回道:「你以為我想啊。」
「他肯定是來捉我去交流會的,我才不想去。」
吳佳琪撐起身體:「學姐,其實你去一去也可以啊,大家都對你非常感興趣。」
「他們對我才不敢興趣,他們只想得到我制香的配方。」
時曼香感覺休息好之後背起背包:「走,去吃飯。」
「這五年學姐你的香名揚天下,大家都很好奇你,但你都不用真名和真面目見人。」
「現在大家都以為我就是你。」吳佳琪氣鼓鼓地道。
時曼香停下腳步看向她。
吳佳琪被她審視的眼神嚇到:「學姐你想幹什麼。」
「這倒是個好辦法。」時曼香抱著手,「就像你說的,藏香的傳承人不可能躲一輩子。」
吳佳琪心中又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想讓我當你對外的......」
「聰明。」
「不要。」
吳佳琪直接躲過時曼香想攬住她的手:「就這樣,這些年我幫你隱瞞下落我每次回老家都會被那個人堵門。」
「你還是放過我吧。」
時曼香聽到吳佳琪提起那個人微微一笑:「怎麼,你還怕他吃了你不成。」
「你是沒有見到他那樣子,這要不是法治社會他就對我嚴刑逼供了。」
時曼香沒有回答她,兩人走在繁華的街道上。
「學姐,你真的就打算這麼躲一輩子啊,我可聽說了這五年他都快把全國每一寸地方摸透了。」
「怕不是很快就會摸到這裡來。」
吳佳琪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時曼香的表情。
但時曼香就像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一般,沒有絲毫撥動。
「他找我就找到我啊。」時曼香面色入場回過頭看著吳佳琪。
「我知道我不能躲他一輩子,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用躲他了。」
時曼香拿出手機:「我只是喜歡上現在這樣沒人打擾我的生活而已。」
電話接通。
「降初!快來百貨這邊,我們今天在外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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