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
余博看向不遠處等著的雲逸疑惑地問道。
「余博,我們的緣分已經在五年前就斷了。」
「不用強調。」
余博打斷時曼香的話:「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也該往前走了。」時曼香淡淡道,和余博的往事慢慢浮現在時曼香心頭,但如今卻留不下任何痕跡。
「我們在一起了七年,算上認識的話,有十年。」余博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她,「你當真都放下了?」
時曼香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點頭:「放下了。」
「就因為雲逸吧,她在你最需要關懷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那如果」
「不是的。」
時曼香立刻否認道:「並不是因為你想的這樣。」
「余博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我很喜歡旅遊。」
余博沒有回答她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
「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七年,你拿不出一點時間陪我出去,但是卻在我們離婚後不久就和其他女人去了香格里拉。」
「我去香格里拉是為了工作!」余博辯解道,「是她當時非要跟著我!」
「你看。」
時曼香淡淡地道,
「你總是這樣。」
余博欲言又止。
「過去的時光已經被塵土掩埋,你曾經在我眼中閃閃發亮但如今也蒙上塵埃。」
「余博。」時曼香認真地看著他,「放下吧,向前看,也許你會找到真正屬於你的那個人。」
時曼香慢慢靠近余博然後伸手擁抱了他。
「再見了,我的過去。」
說完後時曼香離開余博緩緩向雲逸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非常堅定,因為時曼香走向的是她的未來。
雲逸見時曼香走過來滿臉焦急地迎上去。
「你們聊什麼呢?」
雲逸看起來對兩人的單獨談話非常不滿。
時曼香搖搖頭:「沒事,無非就是勸他放下而已。」
「有什麼好勸的。」雲逸現在像個小孩子一般嘟囔道,「他要是還敢來我就直接讓保安請他出去。」
時曼香被雲逸逗笑了,轉身看向剛剛余博站著的位置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他真的不會再來了?」
時曼香含著笑意轉頭:「你想他來啊。」
「那你剛剛抱他又是幹什麼。」
時曼香呼出一口氣轉身向單元樓走去。
雲逸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要知道她還沒有答應她們兩個的關係。
雲逸兩步並成一步直接追上來:「我不問就是,你別丟下我啊。」
時曼香嘴角帶著笑意沒有回答雲逸。
到家後,時曼香才發覺自己已經疲憊不堪了。
本來在醫院還能夠強撐著,如今回到家裡突然就感覺全身都痛。
「你本來就吹了風,掉在露台上的時候吳佳琪都靠著你的手臂支撐著。」
雲逸倒了杯熱水遞給她:「然後又一直長時間的勞累,如今歇息下來肯定會感覺到累。」
時曼香從沙發上直起身接過熱水。
「我現在就感覺我快死了一樣。」
「不要胡說。」雲逸坐在時曼香身邊為她揉著肩膀。
「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房天綰會以這樣的方式報復我。」時曼香想到房天綰的事情心中有些惆悵。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我們都已經盡力了。」
時曼香聽著雲逸的話點點頭起身向浴室走去。
洗完澡的時曼香來到臥室發現雲逸已經為她鋪好了床鋪。
「睡吧。」雲逸看著躺在床上的時曼香為她整理一下額前的碎發。
「你洗漱好就來這邊一起睡吧。」
聽完時曼香的話雲逸的眼神微微怔住,似乎在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
時曼香卻漸漸閉上眼睛:「反正也不是沒一起睡過,我還懶得鋪床鋪了。」
時曼香的話說到最後已經成為了氣音。
雲逸看著已經進入夢鄉的時曼香遲遲沒有離開。
五年前那曲那個夜晚他也曾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沉睡,那時候他就決定在時曼香醒來後將所有的一切告訴她,讓兩個人之間再無隱瞞。
當時他就決定好如果時曼香不原諒他,他便死皮賴臉地跟著,反正這輩子非她莫屬。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之前時曼香已經知道了全部,並且會給他下藥,在他熟睡的時候離開。
這一離開就是五年。
「時曼香,五年真的好漫長你知道嗎?」雲逸眼眶微紅看著呼吸綿長的時曼香,「所幸我還有機會找回你,不然我真的快瘋了。」
雲逸俯身在時曼香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然後起身往外面走去。
時曼香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裡看見了她與雲逸的初見,第一次拜師,松贊干寺的樓梯,雲南定情以及那曲的那個夜晚。
時曼香感覺自己在夢裡經歷了這一生,意識逐漸回歸,時曼香感覺自己的身體全身酸軟,動彈不得。
時曼香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卻是一張平靜安詳入睡的臉。
這是時曼香第二次看見雲逸睡臉。
上一次還是在五年前的那曲。
時曼香忍不住伸出手撫上雲逸的臉龐。
那一晚她也是這樣看著雲逸,捨不得雲逸,沒想到已經過了五年。
這五年時曼香日日夜夜都在夢著這樣的場景。
但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和雲逸的緣分已經斷了。
卻沒想到。
時曼香端詳著雲逸,他的眼下也帶著烏青。
看起來雲逸也非常累。
五年的緣分還能夠再次續上,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個人在努力。
而這個人時曼香覺得不是自己,而是雲逸。
時曼香慢慢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寧靜的感覺了。
在這樣寧靜的感覺中,時曼香感覺自己的困意又再次湧上來。
時曼香感覺自己的腰間多了一股力量,隨即整個人往一個溫暖的地方靠近。
時曼香閉著眼睛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便入睡再也不省人事。
接下來的日子,時曼香和雲逸都穿梭在醫院和家裡。
七林打過電話給時曼香知道她這邊發生的事情讓她安心,那邊的產業有他。
時曼香非常感謝七林,沒想七林就沒有現在的她。
可面對時曼香的煽情,七林在根源上掐斷了她。
「別來這一套,我不吃。」
時曼香知道這是七林覺得不需要感謝。
雲逸則還要處理錦鶴和他家裡的事情。
房天綰出事後,雲逸的家人打過電話來,不過卻直接被雲逸掐斷拉黑了。
雲逸的家人有來過醫院,卻直接被雲逸的保鏢擋在了醫院門外,連大門都沒能夠呀進來。
所有的人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活著,但降初卻仍然沒有醒過來。
時曼香看著在icu里日漸消瘦下去的降初,看著他全身上下插滿管子的身體。
每到這個時候,時曼香都會從心裡開始自責,恨不得躺在哪裡的人是她。
吳佳琪自從降初出事後便不怎麼說話,每天只有在icu看望降初的時候臉上才會有一絲笑容。
時曼香看著也日漸消瘦的吳佳琪和那眼下已經重得抹都抹不去的烏青。
「佳琪,你不能再這麼折磨自己了。」
時曼香來到吳佳琪身邊勸慰道:「你這麼下去,降初還沒有醒來你就會先倒了。」
但吳佳琪卻搖搖頭:「學姐,你是藏族人,藏傳佛教中就有因果報應。」
「這都是我的報應。」吳佳琪隔著玻璃看著降初喃喃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
時曼香拉住吳佳琪將她的身體掰過來:「佳琪,這樣下去你會熬不住的。」
吳佳琪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般雙眼無神。
就在時曼香決定再勸阻的時候,一雙手將吳佳琪直接拉走。
時曼香看著被雲逸拉走的吳佳琪立刻追上去。
雲逸將吳佳琪拉到醫院的天台上。
「雲逸!」
時曼香追上來焦急地喊道:「雲逸你幹什麼?」
「你看她現在什麼樣子!」雲逸指著吳佳琪,「你覺得降初希望看見你這幅模樣嗎?你忘記降初為什麼要捨身救你了嗎!」
「你憑什麼管我!」
吳佳琪大聲喊道:「雲逸,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五年不也和我一樣?」
吳佳琪有些崩潰地喊道:「如果不是我非常跑到露台,怎麼會給房天綰機會!我和學姐怎麼會掉下去?降初又怎麼會因為救我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雲逸,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今日躺在那裡的是學姐,我保證你比我要瘋上一百倍!」
時曼香看著幾近癲狂的吳佳琪直接上前抱住她。
「吳佳琪雲逸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你在降初醒來之前保重自己的身體。」
時曼香抱著吳佳琪的身體感受到她的顫抖。
她撫摸著吳佳琪的背部:「吳佳琪,自從降初受傷你就再也沒有睡過,這樣是不行的!」
吳佳琪抱著時曼香腦袋放在肩膀上放聲大哭:「我睡不著學姐,我一閉上眼就全是那天晚上的一幕!」
「學姐,救救我!我感覺我真的快瘋了,我真的快瘋了!!。」
時曼香安撫著吳佳琪,可不知為何吳佳琪突然失重,帶著時曼香慢慢向地上滑去。
「雲逸快過來!」
雲逸在聽見時曼香的聲音後飛奔過來直接抱起吳佳琪往醫院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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