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朝:「」
姜予安:「」
誰敢想像當著人家的面,商瀟就敢說出這樣的話。
宋朝朝還處在身邊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震驚之中,姜予安則是腳趾有點摳地了。
她的前夫老闆還坐在她旁邊呢,她哥這張嘴能不能積點德啊?
當然,這也怪她對傅北行是自己前夫這個事情一點概念都沒有。
但凡她還記得從前的彎彎繞繞,哪怕只有一點點,她也不可能讓男人心安理得地坐在這裡,和他們在這裡一起吃飯。
被叫做『舔狗前夫』的傅北行並沒有因為商瀟的話而生氣。
他剛拿溫毛巾把自己的手擦拭乾淨,聽完商瀟的話面上依舊是溫雅的笑。
「瀟神的話也沒有說錯,但我不覺得替圓圓做這些有什麼問題;就像瀟神對sun的行為是理所當然,我追求圓圓主動些應該也不算錯吧。」
「當然不算,」商瀟笑吟吟地抬眸看向傅北行,「那就祝傅總好運,爭取早日和我們成為——一家人咯。」
說完這番看似恭維的話,他立刻調頭看向姜予安。
語氣正經,「好馬不吃回頭草,前夫而已,別太當回事。」
姜予安:「」
她的哥,這些話真的是可以當面說的嗎?
因為這點小插曲,姜予安覺得這頓飯吃得格外煎熬。
尤其是當傅北行幫忙給她處理好各種食物可以讓她直接吃的時候,她都有一種頭皮發麻頂著壓力的錯覺。
一邊是傅北行已經把食物弄好放在她手邊,如果拒絕未免不禮貌又浪費食物;
另一邊又是商瀟的死亡凝視,仿佛時時刻刻在她耳邊提醒:好馬不吃回頭草,少給他回頭犯賤。
姜予安只能出聲提醒傅北行,拒絕他的好意。
「傅老闆,您先顧著自己吧,我吃的已經夠多了,不要一直這樣麻煩的。」
「行,知道了。」
傅北行嘴上答應,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找到合適的機會就給姜予安來一塊。
蝦肉、蟹肉、或者是拿公筷往她的碗裡放一塊小菜
總之就是,嘴上一套私下動作一套。
桌上其他人還五分飽的時候,姜予安覺得自己已經被投餵得有點撐了。
她終於忍受不住喊停,「傅老闆,我真的吃不下了。」
傅北行垂眼看了姑娘都快皺起來的小臉,又掃了一眼她單獨盛乾淨菜餚的那隻小碗,恍惚間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真的做得有點過分。
唔好像是投餵多了。
「抱歉,沒有注意到。」
傅北行歉意開口,俊雅的面龐浮現一絲不好意思,「要是圓圓怕浪費的話」
「謝謝傅總!」
傅北行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如果姜予安不介意的話,他可以把剩下的食物解決掉。
與她相處過,他知道姜予安不願意浪費糧食的性格。
但硬撐著吃完,肯定是對身體不好的。
只不過傅北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側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斷。
一貫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商淮忽然伸出手,跨過他面前拿走了姜予安跟前那隻小碗,裡面盛放著乾淨的食物。
他沖傅北行一笑,「辛苦傅總照顧我家小妹,這多著也是多著,我就不客氣享受一下傅總的照顧了。」
傅北行稍稍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料想到做出這種事情的竟然是商淮。
畢竟在外人眼中,這位程家的二公子總有些與外界格格不入的模樣,過於清冷,仿佛是遺落人間的佛子,而不是像這樣略有失禮地從傅北行面前奪走那小半碗食物。
好在傅總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知曉人有百面,各不相同。
他笑了一下,不以為然:「如果小程總不嫌棄的話,大可享用。」
商淮毫不客氣,動作隨意地夾起碗裡一塊蟹肉。
「嫌棄倒是不嫌棄,畢竟這家餐廳的味道不錯,傅總您處理食材也乾淨,做人總不能昧著良心講話,尤其是我們這種都能歸咎到商人這一類中,撒謊是最不好的。
但我也希望傅總有時候做事得看這些,總不能別人不喜歡,你還非得要貼著上來。我家小妹臉皮薄,不到不得以也不好拒絕你。所以呢,還是希望傅總以後,可以顧及別人一些。」
這話也不單單是在說這份沒吃完的食物。
同時也在點醒傅北行,他這位前夫大概率沒有機會了。
他小妹沒有直接拒絕他,不過是因為姜予安臉皮薄,顧及兩家生意場上的聯繫,以及她本人的工作,這才沒有直接把人得罪死。
就好比他們,能讓他在這張桌子上一起吃飯,也不過是顧及彼此之間的顏面。
而並非,是對他再沒有芥蒂。
可以說即便是如今與傅北行聯繫最多的商家二公子商榷,平日裡可以相互稱兄道弟,一起去酒吧喝酒,但一旦涉及到他想復婚這件事情上,大概率是會冷臉的。
除非姜予安要死要活地跟他,那這件事情就是門都沒有。
不過按照當初他商家姑娘果斷離婚的態度,大概是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這世上男人多了去,好男人可不止傅北行一個。
傅北行聽明白商淮嘴裡的話,沉默了一瞬。
但他若就此放棄,那他也不是傅北行了。
當年連姜予安墜海失蹤他都不曾放棄尋人,哪裡會因為商淮短短几句話就放棄呢?
他笑了一下,「小程總有心,下次和圓圓吃飯時我會注意的。」
還有下次,自然是不肯死心的。
「是麼?那就祝傅總成功吧。」
商淮沖傅北行笑了一下,也沒有再多說,低頭繼續他的用餐。
雖然已經四年沒和小妹再見面,不知曉她脾性如何,但商淮依舊自信於她的選擇。
且就看著傅北行鬧騰吧。
左不過潮海市那邊還有一個更令人心煩的,指不定鷸蚌相爭,誰也得不到好處。
反正他是情願他家小妹一直養在商家。
要是以後遇到合適的人,入贅商家都行。
如果一輩子都遇不到,商家反正養得起一位小公主。
這頓飯,在言語之間的博弈也就此掀過去。
姜予安只覺得壓力倍增,恨不得吃飽就離席。
也就是宋朝朝還不清楚她從前與傅北行之間的恩恩怨怨,真就覺得商淮與傅北行說的是吃飯的事情。
再加上她這邊有商瀟照顧,心思也被商瀟時不時牽扯過去,壓根沒有腦子分到其他方面,自然不會多想。
這頓飯剛結束,姜予安就立刻找了藉口離席,那急匆匆的模樣好像真的憋不住了要趕緊回房間用洗手間。
連和要離開的宋朝朝打一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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