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燦陽粉絲策劃的爆炸事件轟動了整個華國。
實施這個計劃的是一個化學專業的大學生,非法買到了一系列原料,自製了殺傷力很強的炸藥。
因為嫉恨溫言,謀劃了很久,在醫院蹲守了幾天,總算找到了機會。
據說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劉燦陽就宣布退圈,解散了所有的粉絲群,給各項代言商付了高額違約金,這是在用行動對私生飯做出回應,無數粉絲哭泣譴責也無濟於事,劉燦陽拒絕任何採訪,沒日沒夜的守在醫院。
謝家的人更是派了上百個保鏢在醫院蹲守,記者和粉絲都無人敢靠近。
這一次,劉燦陽和謝家都怒了。
溫言也因此出名。
顧瑾墨為她擋炸彈,劉燦陽為她退圈,謝家幾個男人為她發怒,直接將那位粉絲送進了監獄,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
溫言出名後,連社交賬號的馬甲都被搜了出來,一天漲粉百萬,成為了新型網紅。
三醫院,特護病房。
溫言的房間裡,劉燦陽披著毛毯,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只是那張俊臉,鼻青臉腫,顯得頗為滑稽。
幾個保鏢走了進來,謝一野揮手,冷聲道:「把他帶出去。」
劉燦陽睜開眼,紅腫的眼睛迸發出冷光,他站起身,一拳打一個,毫不手軟。
雖然他只是一個人,但身手不錯,保鏢們很快被打趴下。
謝一野冷了臉,擼起袖子,被謝一哲攔住。
「算了,讓他留下吧。」
這幾天,無論使用什麼方法,劉燦陽待在這個病房,怎麼都不肯走。
謝家的人對這個劉燦陽沒有好感,畢竟罪魁禍首是他的粉絲。
「她還沒醒?」謝一野看向床上的溫言,眉頭擰成了麻繩。
「沒有。」謝一哲扶額,臉上滿是憂愁。
「那個人呢?」謝一野刻意壓低了聲音。
雖然他對顧瑾墨沒好感,但他畢竟為自己妹妹擋住了最危險的部分,要不是他,可能四妹早就沒命了。
「還在重症監護室,一直沒出來,醫生說情況不太好……」
情況不太好……
謝一野抿唇,心底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他媽媽,據說沒有人送終……」謝一哲的聲音有些嘶啞,面露凝重。
只有至親的人在身邊,才能叫送終。
氣氛,死一般的沉寂。
顧瑾墨最終還是沒有見他母親最後一面。
那天以後,他一直待在重症監護室,一待就是三天,這三天,醫生奮力搶救,但好像結果並不如人意。
被他救的溫言卻脫離了危險。
睡夢中,溫言看著顧瑾墨離自己遠去。
她伸手想去抓,卻只抓到了一抹空氣。
「顧瑾墨……」
悠悠轉醒,引入眼帘的是吸頂燈,緊接著,謝一野和謝一哲迅速圍了過來。
「妹妹,你醒了?醫生,醫生!」
看著謝一野和謝一哲一臉憔悴的樣子,溫言撐著身體想坐起來,卻渾身沒有力氣。
她環顧四周,想到夢中的場景,心像空了一塊,風呼呼往裡灌。
夢裡爆炸的場景持續了很多次,清晰的提醒她,顧瑾墨,又救了她一命。
「大哥,三哥。」她微微啟唇,嘴唇泛白,聲音虛弱。
「在在在,我們在!」謝一野緊張又激動,連忙催促醫生,「快幫我妹妹看看,她身體怎麼樣了!」
醫生連忙上前給她做檢查。
房間的角落,劉燦陽見溫言醒了,卻只敢遠遠看著,不敢上前。
溫言受傷終究是因為他。
要不是他,粉絲也不會把恨意放大到她身上。
謝一野看了無所適從的他一眼,嘴角輕扯:「直接過來看吧,看完了趕緊滾。」
這幾天他也看透了,劉燦陽要是不確定溫言沒事,是不會離開的。
這是特護病房,只有溫言一個病人,為了不影響她的名聲,這幾天他和大哥也守在這。
溫言朝屋角的方向看去,劉燦陽弓著背,朝自己緩緩走來。
就這幾天,他明星的光環不再,像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頭髮白了幾根,鬍子沒有剃,哪像一個明星,倒像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
「你……怎麼成這樣了?」溫言的唇角勾起,臉上漾開大大的笑,「我沒事。」
聽到她這句安慰的話,劉燦陽嘴唇翕動,眼淚從紅腫的眼角流了出來。
愧疚,悔恨,懊惱,又一次席捲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他走到溫言面前,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雙手捂著臉,手很快就被眼淚浸濕。
「怎麼行這麼大的禮,不是說了沒事了嗎?」溫言溫柔的笑了起來,她理解劉燦陽的愧疚,但這不是他的錯。
這世界上什麼人都有,更何況去醫院登記這件事也是她要求的。
他有明星光環,本來就不該和自己扯上關係。
她摸了摸肚子,她能感受到小生命的存在。
只要孩子沒事就好。
見她一臉溫柔的撫摸著肚子,謝一野柔聲道:「你之前見紅了,大哥當天就把華陽市最有名的婦產科主任請了過來,但是醫生說這樣勉強保住的孩子……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後遺症。」
溫言摸著肚子的手一頓,只有幾秒,臉上就浮現出溫柔的神情:「活著就好。」
這個孩子,出乎她意料的頑強。
既然他想活,那她就要拼盡全力讓他活。
要不是顧瑾墨,可能她和孩子都沒命了。
想到夢裡的場景,溫言的臉凝重起來:「顧瑾墨呢?他怎麼樣了?」
氣氛冷凝,沒有人接話。
溫言的臉發麻,心臟砰砰直跳。
謝一野別開了臉,謝一哲溫柔的看著她,像是欲言又止。
劉燦陽的臉更是慘白得可怕。
驀地,溫言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哥,三哥……」她的聲音脆弱,帶著絲絲顫抖,「顧瑾墨,他怎麼樣了?」
「伱婆婆去世了,他沒有送終……」謝一哲顧左右而言他。
從剛剛開始,他們就一直避免談到顧瑾墨。
想到那個朝自己撲過來的男人,她的心臟像被麻繩拴住,一寸寸收縮,抽搐疼痛。
她的鼻腔被堵,沉重的壓抑讓她無法喘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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