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桀聽聞此言後,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猶豫之色。
他皺起眉頭,緩緩說道:「老實講,難道你們真不清楚安安的實際狀況嗎?居然還說要把他賣掉,這怎麼可能有人願意接手呢?」
顯然,張桀並未輕易相信對方所說的這番話語。
只見其中一名綁匪冷笑一聲,回應道:「我們自然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否則又怎會如此大意地任由他逃走而不加以束縛呢?」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早就盤算好了,等時機一到便用藥將他迷暈過去。如此一來,旁人根本察覺不出任何異樣,待收到錢款之後再把人交出去即可。」
「再說了,那小子生得眉清目秀、白白胖胖的模樣,想必定能賣出個不錯的價錢!」說到此處,這名綁匪下意識地壓低了嗓音,但在場眾人卻依舊聽得真切。
張桀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隨即便安排留下一人看守現場,接著指揮其餘人員四散開來尋人。
「記住,朝著那些有聲音或者亮光傳來的方向去尋找。」張桀一邊吩咐著,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冷亦辰當時的情形,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二人在某些方面倒確實頗為相似。
與此同時,原本負責抓住方容的兩名警察此刻也鬆開了手,加入到搜尋隊伍之中,一同展開緊張的找人行動。
在此之前,他們早已派遣了絕大部分人手四處尋找失蹤之人。
然而,當最終確認是安安自行離開時,眾人深知找人之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方容一經獲釋,便怒不可遏地沖向那些被五花大綁的綁匪,揮拳猛擊。
見此情景,張桀不禁緊皺眉頭,出言勸道:「此刻找安安才是重中之重,若想懲戒這些人,大可不必急於此時。眼下你最應憂心的是你兒子的安危!」他的語氣嚴肅而急切。
緊接著,張桀又補充說道:「而且,妙妙找他師兄問了,你兒子這次凶多吉少。」
言語間透露出對蕭妙妙所提供信息的深信不疑。
畢竟,張桀對她從風朗處得來的消息從未有過絲毫懷疑。
聽聞此言,方容心中一緊,原本滿腔的怒火瞬間被擔憂所取代。
他深知張桀所言不假,當下之急確實是儘快找到安安。方容也不再執著於發泄怒氣,而是趕忙跟隨眾人一同展開搜尋行動。
與此同時,遠在歷家的人們也都得知了安安失蹤的消息,紛紛心急如焚地等待著張桀傳來最新進展和相關消息。
整個場面氣氛緊張,人人皆盼望著能早日尋得安安,確保其平安無事。
「妙妙,咱們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吧。張桀和冷子君都已經帶著人手過去了尋找,人販子呢,已經被抓住啦!」
「只是安安,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竟然自己跑掉了。不過,暫時沒消息倒也不一定就是壞消息喲。」歷景程輕聲地安慰著身旁一臉焦急的蕭妙妙。
聽到這話,蕭妙妙緊鎖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她憂心忡忡地說道:「可我一想起之前師兄說過的那些話,心裡就擔心。」
「他當時斷言說是凶多吉少,我擔心安安這次怕是得遭不少罪呢。」說著,眼眶便微微泛紅起來。
歷景程連忙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蕭妙妙的肩膀,寬慰道:「別太擔心了,我早就已經安排安保部門的人員一同前去協助找人了,相信很快就能有好消息傳來的。」
然而,他並沒有告訴蕭妙妙實情——就在那附近有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
倘若安安不小心失足掉落進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再加上那裡本就是荒僻的山區,到了夜晚更是危險。
何況安安才僅僅四歲多,還是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根本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甚至連最基本的回應都做不到。
蕭妙妙儘管內心充滿了焦慮與不安,但她也清楚目前除了等待之外別無他法。
冷子君正毫不猶豫地帶人循著河流奔騰的聲響一路找尋過去。
相比起方容那個同樣身為自閉症孩子父親的人來說,冷子君對兒子的關心明顯要更多一些。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能將失蹤的安安給平安尋回。
有關自閉症孩子的書籍,他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查閱,只要一有時間,便會沉浸其中,仔細研究這些特殊孩子們的內心世界、喜好以及日常所關注的事物。
就這樣,時間在緊張的尋找和翻閱資料中匆匆流逝。
終於,他們一路尋覓,很快就來到了河邊。
此時,河面上波光粼粼,微風輕輕拂過岸邊的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正當眾人焦急地四處張望時,突然傳來一聲高喊:「我找到東西了!」原來是一名警員有所發現。
冷子君聞言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只見那名警員手中拿著一顆琉璃球。
冷子君接過琉璃球一看,心中頓時一緊,因為這顆琉璃球與亦辰的那顆一模一樣。
他瞬間回想起當初蕭妙妙購買這兩顆琉璃球時的情景,那時她特意挑選了兩套,一套送給了亦辰,而另一套則是準備留給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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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一定就在這附近,大家接著找,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了。」冷子君緊緊握著手中的琉璃球,語氣堅定地對其他人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應是,繼續沿著河岸展開搜索。
就在這時,又有人興奮地喊了起來:「找到了,找到人了!」
原來,是一名眼尖的警員爬上一棵大樹後,遠遠地看到了在下游不遠處的安安。
「在下游,快去,看起來小孩堅持不了多久了!」那人一邊指著下游的方向,一邊大聲呼喊著。
聽到這個好消息,所有人都毫不猶豫地朝著下游飛奔而去。
當他們趕到安安所在的位置時,發現小傢伙正靜靜地躺在水中,已經溺水昏迷過去了。見此情形,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方容也在第一時間聞訊趕來,當她看到正在接受搶救的安安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好在隨行的人員之中恰好有一名經驗豐富的醫生在場,經過一番緊張而又專業的搶救之後,終於成功地將生命垂危的孩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然而,當醫生轉過頭來看向方容時,臉上卻露出了責備和不滿的神情。
「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你作為他的父親,怎麼能夠如此疏忽大意!」 醫生皺起眉頭,語氣嚴厲地對方容指責道。
聽到這句話,方容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懷中那原本活潑可愛、此刻卻顯得無比虛弱的孩子,喃喃自語道:「什麼?心臟病……你是說安安竟然有心臟病?這怎麼可能呢?」
面對方容的質疑,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反問道:「難道你真的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嗎?連自己孩子是否患有心臟病都一無所知?」
說完,醫生投給方容一個無語的眼神。
本來就要小心看待,尤其是聽說這孩子是自閉症,更是離不開人。
方容一臉茫然,他的確對此毫不知情。
「會不會是診斷出錯了啊?安安以前一直都好好的,從來沒出現過任何問題呀。」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記憶——妻子的母親似乎就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
難道是會遺傳嗎?
醫生聽完方容的話後,微微沉吟片刻,然後重新伸手搭在了安安的脈搏上。
仔細感受了一會兒,他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果然,即使現在安安已經甦醒過來,但他的心律依然明顯不正常。
「依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的建議是儘快帶孩子去醫院再做一次全面詳細的檢查,以確定病情的具體狀況和發展趨勢。」 醫生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方容,認真地說道。
方容連忙點了點頭,如緊緊地將安安抱在懷裡,聲音略微顫抖地回應道:「好的,醫生,我回去馬上就帶他去醫院。」
此時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只希望剛剛所聽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希望安安並沒有患上那麼可怕的疾病。
「他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病的,真不知道孩子以前是怎麼撐過去的,你這當爸的不上心,你妻子家裡人也不上心嗎?」醫生搖了搖頭說道。
看向安安的眼神也是可憐,將自己口袋裡面的糖拿出來遞給安安。
安安看到糖,上面的包著的紙是彩色的,因為燈光照著,還會發亮,安安拿在手裡。
也沒有要吃,只是拿在手裡看著,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
方容看到紅了眼,想到醫生說的安安不是第一次發作,更是後悔不已。
他不敢想像之前安安是怎麼度過的,妻子生完孩子後就抑鬱,孩子之前沒有檢查出問題的時候母親還細心幫忙照顧,可是後面呢?
想到之前安安瘦瘦弱弱的樣子,只剩下心痛不已。
「對不起,安安,都是爸爸的錯。」要是他當初多關心一些妻子跟孩子也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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