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修冷冷看著他,「爺爺就算是醒來,應該也不想看到你吧?」
「輪不到你來管!」
沈宜修沒再說什麼,冷笑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沈世彥和陳雪蓉跟在他身後,一直在病房門口守著不肯離開,就連吃飯都是找人送過來。
沈老爺子被送進病房幾個小時後,終於醒來了。
沈世彥和陳雪蓉連忙走上去圍在病房旁邊,「爸,你總算是醒了!」
看到兩人放大的臉,沈老爺子差點又氣得暈過去。
「滾你你們給我滾」
他臉色難看,但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說出來的話氣若遊絲,根本沒有絲毫氣勢。
「爸,醫生說你要好好休養,不能再生氣了,剛才都是我跟雪蓉的錯,我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氣你了。」
沈老爺子見趕不走他,索性閉上眼睛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沈世彥眼裡閃過一抹冷意,然而臉上卻還是一副關心的模樣,「爸,你好好休息,我跟雪蓉就守在旁邊,有什麼需要直接喊我們就行。」
話音剛落,沈宜修冰冷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大伯,你沒看見爺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嗎?我相信只要你們離開,爺爺的病馬上就會好很多。」
沈世彥臉上閃過惱怒,回頭不耐煩地看著沈宜修,「跟你有什麼關係?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沈宜修微微一笑,緩緩道:「我當然沒有教訓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們一下,小叔準備把沈宴之送去警局,以後你們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我勸你現在趕緊過去見一面,別留下什麼遺憾才好。」
一聽這話,陳雪蓉的臉色頓時變得扭曲,轉身瘋狂地朝沈宜修衝過去,「你給我閉嘴!敢詛咒我兒子,我要撕爛你的嘴!」
還沒衝到沈宜修面前,就被沈世彥拉住了,「先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別在這浪費時間!」
說完,就拉著陳雪蓉急匆匆地離開了。
病房裡恢復安靜之後,沈宜修才走到病床邊坐下,「爺爺,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們來打擾你了。」
沈老爺子眨了眨眼,雙眼泛紅,沒想到到最後,是這個他一直都忽視的孫子守在自己身邊。
他有些渾濁的雙眼中淌下淚水,結結巴巴地道:「宜修去把把鄭律師請來我有有話對他說」
沈宜修嘆了一口氣,緩緩道:「爺爺,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養好病其他的再說。」
沈老爺子緩緩搖了搖頭,他這次醒來,就明顯察覺到自己有半邊身體動不了了,身體也比之前虛弱許多。
他心裡清楚,他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名下的財產要趕緊做一個分配,否則等他真的不能說話了就來不及了。
「去叫律師我的身體我知道」
因為半邊身體動不了,沈老爺子說話的時候,嘴巴都是歪斜的。
沈宜修看著有些心酸,沉默片刻後點點頭道:「好,您別激動,我現在就去聯繫鄭律師。」
不等一個小時,鄭律師就來了。
跟沈宜修打過招呼後,他就急匆匆走進了病房。
另一邊,沈世彥和陳雪蓉趕到沈肆的別墅,就被攔在了門口。
兩人想硬闖,但卻被門口的十幾個保鏢直接推倒在地上。
「麻煩你們立刻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剛才沈肆就吩咐過,要是沈世彥跟陳雪蓉過來,不要讓他們進去。
沈世彥氣得臉色鐵青,「你竟然敢攔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沈肆的大哥!」
保鏢面無表情,「不好意思,沈總吩咐過了,你們不能進去,就算你是沈總的父親,我也只聽沈總的命令,你要是想進去,就自己聯繫沈總,讓沈總發話吧。」
「好!你給我等著!」
沈世彥走到一邊撥通沈肆的電話,通了,但沒人接。
旁邊的陳雪蓉心急如焚,不斷地問他聯繫上沈肆沒有,不斷重複的聲音猶如魔咒,讓沈世彥心裡越來越煩躁。
終於,他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怒吼道:「你自己來打!」
陳雪蓉被他的吼叫聲嚇了一跳,隨即咬牙道:「沈世彥,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你還有什麼用!」
「你有用,你整天除了像個潑婦一樣罵街還會做什麼?!」
兩人在別墅門口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平日裡的形象也不要了,宛如兩個瘋子。
沈肆站在窗邊,神色淡漠地看著兩人狗咬狗,眼裡沒有絲毫溫度。
吵到後面,兩人開始互相揭對方老底,甚至氣急開始當街對打,還是別墅門口的保鏢看不過去上前將兩人分開。
「你們繼續在這裡撒潑也沒用,沈總已經把沈宴之送去警局了。」
「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不敢置信瞪大眼看著保鏢。
沈肆竟然真的這麼絕情!
看出兩人的不可思議,保鏢面無表情地道:「沈總沒有直接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是把他送去警局,已經是顧念舊情了,你們如果再來糾纏沈總,後果你們可能承擔不起。」
兩人都聽出了保鏢的言外之意,如果他們繼續來找沈肆,沈宴之說不定真的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沈世彥咬了咬牙,心裡都是恨意,但現在的他,除了把恨意壓下去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急匆匆趕到警局,正好遇到來警局做筆錄的蘇以檸。
此刻兩人再也沒有當初的頤指氣使,因為他們都明白,蘇以檸是唯一能救沈宴之的人了。
只要她不追究,那沈宴之就不一定會坐牢。
陳雪蓉連忙走上前,眼裡都祈求,「以檸不蘇小姐,看在我們曾經婆媳一場,你跟宴之也夫妻一場,我求你放過宴之,我保證他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現在的生活,他也是太愛你了!」
蘇以檸停下腳步看著她,挑了挑眉道:「陳女士,別人有沒有跟你說,你的臉皮很厚啊?」
能在發生這麼多事之後說出這句話,蘇以檸對她也是挺刮目相看的。
陳雪蓉心裡暗恨,臉上卻愈發卑微,「蘇小姐無論你怎麼說我,我都受了,只要你願意放過宴之他還年輕,不能被毀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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