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侍衛帶著秦報國去接收北城城防,而楊思道拿著敖魯帕薩特手中接過聖旨,心情複雜的退出大殿。
離石只想大笑,北方漢人的史書已經被胡虜焚燒乾淨了,他說自己有傳國玉璽,誰能查證?戰亂好幾百年了,想要查證傳國玉璽的真偽,簡直是難以完成的任務,只是翻譯是怎麼想到用這個傳國玉璽來說事的?
這裡交待-下傳國玉璽的來歷,這塊傳國玉璽是在光明城,收服乃蠻王哈赤後,乃蠻王進獻了一塊青色的玉石,離石當時本著有人送禮,他照單全收的樸素思想,但是一塊青色的玉石,看不出什麼價值。
當時解救的漢人中有幾個手藝高超的玉石雕刻工匠,他原本是想雕刻個如來佛或是觀音大士的雕像,玉石工匠卻是一臉茫然,這時他才想起佛教這個時間段,可能還沒有傳過來,而且佛教也沒有經過本士化,如來佛和觀音還是一臉的胡人長相,這讓離石難以接受。
他也不想提前推廣佛教的流傳,初期的佛教可是很豪橫的,佛教寺廟敢把皇帝信徒梁帝賣給朝廷四次,這事不知還會不會在異世界發生?
離石不願意做那個推波助瀾的人,這時他正好吹牛是大秦皇朝流亡極西之地的唯一合法繼承者,要重建大秦帝國,當時的法家門徒,掌管內政的賈宜生說大秦帝國既然是正統,那就必須有傳國玉璽證明其國身份的正統,離石一時光顧嘴上痛快,便說肯定有傳國玉璽,必須有傳國玉璽。
好在前世的資訊高度發達,做為華夏王朝更迭正統性的皇權象徵傳國玉璽,更是做為記錄片的主角,多次出鏡,記錄片製作的非常優秀,以至於他現在還能記清傳國玉璽的字體和內容,傳國玉璽上面刻寫蟲鳥篆書「受命於天,既壽且昌。」,他用簡筆畫勾畫出傳國玉璽的大致樣子,用蟲鳥篆書寫出玉璽上的內容,讓玉石匠開始雕刻。
由於有了大致的樣子,要雕刻的形狀和字體,這些對於手藝精湛的玉石工匠來說只是小事一件,僅用一天時間便雕刻出了傳國玉璽,至於別人信不信,那個不重要,只要大秦帝國存在,只要大秦帝國能一統天下,誰不相信傳國玉璽,誰就是叛逆,大秦帝國會用軍隊讓他們重新認識傳國玉璽。
不承認傳國玉璽的國家都會被消滅掉,當傳國玉璽泡在消亡國家的血液中,時間長了它自然就具有神性,但是他們認不認得蟲鳥篆書就不好說了,反正當時賈宜生高舉著傳國玉璽痛哭流涕,一點看不出認識傳國玉璽上面雕刻著的文字。
離石從腰間皮袋內取出那枚私人印章,這塊私人印章便是那塊傳國玉璽的邊角料雕刻成的,私章上是用隸書精心雕刻的,是玉石工匠根據隸書精心設計刻成的,小小的私章卻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刻成後派人護送到望北城,由於種種耽誤。
最後由春花帶給離石,這枚私章蓋在文書上便是秦王親自下達的王命,上面雕刻著離石認為最霸氣的八個隸書字「天下地上,唯我獨尊」。
離石有些感慨,一切都像變得不真實,亂世稱王只在乎實力,現在他又想重新建立一套秩序,但是凡事又不能只憑實力,憑拳頭硬,憑刀劍鋒利,要想長久,還得靠軟實力,要靠思想上的統治。
這時,離石不由的懷念起前世儒家所講的氣節、正氣等等,那些才是儒家思想的精華,可是這個弄世界好像還沒有孕育出儒家的氣節、骨氣、傲氣,這些都是儒家的精華,看來異世界的儒家還必須存在。
正在離石坐在大椅上來回晃悠時,侍衛通傳南方大齊皇朝朝使臣蕭萬己求見。
離石示意通傳的侍衛將大齊的使臣帶上大殿,一會玲瓏帶領著大齊皇朝的使臣進入大殿,這個大齊皇朝的蕭萬己穿的有點像前世電視劇里文官的樣子,右衽圓襟、上衣下裙、寬袍廣袖腰間系一個半掌寬的玉石裝飾的腰帶,上面掛著玉佩、香囊等小物品。
全身紫色官袍,相貌長的眉清目秀,只是不該學女孩子塗脂抹粉,好在臉上塗的脂粉不是很厚,勉強能讓離石的眼睛接受。
小白臉伏地叩拜,真的是小白臉,如果換上女裝就可以和玲瓏稱姐妹啦!
外臣大齊皇朝皇帝使節蕭萬己拜見草原大秦帝國國主殿下,祝福秦王福壽延年,永享康樂。
離石心中有些不愉快,這個大齊皇朝的使者這是什麼意思?見面就開啟嘲諷模式嗎?自己還沒有想過與大齊皇朝產生矛盾對抗,這是提前預定敵人嗎?
離石還沒有說起身平身之類的話,那個蕭萬己自行起身,向離石躬手施禮又說:
聽聞草原大秦已經一統北方草原,實乃可喜可賀,草原大秦統一北方大草原的壯舉,我大齊皇帝陛下已經知曉,特別下旨冊封草原大秦國主秦王為草原上的共主,大劍汗王,代替大齊皇朝掌管北方廣闊的大草原。還請汗王儘快派遣使節前往建康拜謝皇帝陛下的冊封。
離石蒙了,這個叫蕭萬己的騷操作,把他整的不會說話了,離石只能保持沉默,現在自己與這個叫蕭萬己的皇帝特使講理,便自降身份,多說一個字便算他承認了大齊皇帝的冊封,便算他離石低頭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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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發怒或是駁斥這個大齊皇帝的使臣,就會立即與大齊鬧掰,這會使人口最多的漢人王朝大齊皇朝,將他建立的大秦帝國定性為蠻夷,會將他苦心打造的大秦帝國,漢人的前輩,變成又一個想入侵神州大地的蠻夷。
怎麼想,都不是離石現在最好的選擇,他只能選擇沉默,生氣肯定是有,但現在絕不是生氣的時候,大殿內暫時陷入短短的沉寂。
這時一個優秀的外交使臣的價值便體現了出來,侍立在一旁的敖魯帕薩特瀟灑地揮退了跪地的玲瓏,然後對大齊皇帝使節蕭萬己說:
蕭大人,你太無禮了,你在他國都城內傳達你們大齊皇帝的旨意,而且是對另一個強大的帝國君王傳達,你如此輕率的表達你們大齊皇帝的祝賀,這是大齊皇朝的風範嗎?你們說是前來慶賀的,你們慶賀的國禮呢?
你如此大膽無禮,有失大齊皇朝的顏面,也是對我們強大的大秦帝國是一種冒犯!殿前侍衛!快將此無禮冒犯我們偉大的君王的狂徒架出去。
四名殿內值守的侍衛,立馬上前不由分說將蕭萬己架起向殿外走去。
敖魯帕薩特將搶自蕭萬己手中蓋有大齊皇帝印璽的聖旨,快步走上高台,雙手遞給離石,離石接過聖旨,看著敖魯帕薩特很滿意,誇獎了二句便讓他退下。
離石打開那巻聖旨,沒有看內容,直接盯著蓋著玉璽的印章,來回的翻看,一邊喃喃自語道:
真像,難道真有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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