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決定還是背寫原文,畢竟抄襲和盜版一般會撲街。
離石就這樣背寫了一個月,大概背寫了一大半左右。
感覺時間太不經用了,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若是現在還不計劃返回北秦,今年就無法在王城過年了。
喊來非常忙碌的春花,告訴她現在就開始準備返回北秦,他先走,一路走到永康城。
大家在永康城匯合,然後在廬江灣登船,走海路,從入海口逆流而上,在風凌渡休息一晚。
看看對面的福凌城建好沒有,接著重返天門峽,在那裡乖坐等我們開通的蒸汽火車,返回梁城,再去咸陽新城。
在新年前,我們就會趕回王城,今年的春晚還要等你去主持呢。
這段時間,你也好好規劃一下,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沿途巡視的成果。
離石見春花神色有些意動,就接著說:
我新寫了一本新書,正好給你打發時間。
再說,我北秦的第一說客方雄,不知用了什麼說詞。
說服了南梁蕭衍,將廬江郡租借給了我們北秦。
我們北秦只需每年向南梁蕭衍交納二十萬枚金幣,可以用大秦紙幣支付。
而南梁只要求,廬江郡仍然名義上臣服南梁,郡守在董夫子仙逝後,必須由南梁皇帝重新指定外,其他都可以遵從北秦律法。
廬江郡境內的庶民,都必須由北秦負責養活。
你前一段時間,不是頒布了北秦律法,公布今後幾年免賦稅。
可是南朝與我北秦收取賦稅天差地別,我們北秦現在收取賦稅,已經開始用錢來統一收稅,不收實物稅。
廬江郡的租金我們已經交了,廬江郡就屬於我們,難道不該去下面看看?
農戶種出糧食,我們官府用錢定價收購那些糧食,收夠足量的賦稅糧,剩餘的糧食由農夫視情況自主出售。
我們北秦供養官吏和軍隊的賦稅,大頭都是各種工廠和商人交納的商稅。
可是南朝就不一樣了,南朝交納賦稅還是以實物為準,這裡面彈性很大,據方雄整理出來的資料記載。
南朝的賦稅一直承襲前朝。
據《三國志·魏志·武帝記》記載,曹魏的賦稅制度是:「其收田租畝四升,戶出絹二匹、綿二斤而已,他不得擅興發。
郡國守相,明檢察之,無令強民有所隱藏,而弱民兼賦也。」
曹魏的賦稅制度,與漢代比較有兩個特點:
一是漢代的土地稅是按土地的收穫量分成徵收,如「什伍稅一」、「三十稅一」等。
而曹魏的土地稅則是按畝計算,畝收四升。
二是漢代的戶口稅是按人口徵收錢幣的,而曹魏的戶口稅是按戶出絹二匹、綿二斤,也就是將徵收錢幣改為徵收實物。
離石就像講大課一樣,對春花說:
西晉在滅吳統一中國後,實行課田「戶調法」。
也就是在占田制的基礎上,規定賦稅的數額。
「賦」是戶調,稅是田租。
據《晉書·食貨志》記載:「凡民丁課田,夫五十畝,收租四斛、絹三匹、綿三斤。」田租:丁男之戶,收租粟二斛,比丁男之戶減半。
戶調:丁男之戶,歲輸絹三匹、綿三斤。
丁女及次丁男為戶主的減半,即輸絹一匹半、綿一斤半。
離石又總結道,戶調法的特點是:
一是以戶為單位,計征田租和調賦,也就是把土地稅和戶口稅合而為一,寓田賦於戶稅之中,不問田多田少,皆出一戶之稅。
二是戶調所徵收的絹綿等實物,只是一個通用的標準,實際上當會按照各地實際出產情況,折合通過標準物計征,不會只限於絹和綿。
三是西晉徵收的田租和戶調,較曹魏時徵收田租提高了一倍,戶調提高了半倍。
離石歇了一口氣,接著說:
南朝沒有經過胡虜屠戮,社會結構相對穩定,南朝的各種制度發展緩慢。
南朝大齊的賦稅制度,大體上沿襲東晉的成例,採用"戶調法",即按戶徵收賦稅,民戶繳納調粟和調布。
由於南朝產麻多,桑蠶少,民間織布多,織絹少,所以改徵調布。
丁男調布絹各二丈、絲三兩、綿八兩、祿絹八尺、祿綿三兩二分、租米五石、祿米二石。
丁女減半。
南梁的戶調法與大齊不同,大齊是按民戶資產定租調,而南梁則是按人丁定租調。
南梁除了正常的戶調田租兩稅以外,還有許多雜稅和雜調。
看著春花有些迷糊的眼神,離石只好說的更明白一些。
春花,你難道不擔心?
你好心頒布廬江郡免除所有人的賦稅,這本是蘭心慧芷心善之舉,你不想看看在南朝會不會走樣?
春花遲疑的說:
應該~不會吧!
南朝的官員,都是一些「舉孝廉」的秀才,德行應該比北秦官員的素質更高才對!
她越說越有信心。
離石嘆了口氣說:
春花!你不要忘了這是一個「禮樂崩壞」的時代,南朝那些被舉薦任官的官員,不見得比我們北秦官員強多少。
即使是我們北秦的官員,也不見得個個乾淨,都能遵紀守法,我們北秦之所以穩定,還是靠大量底層的吏員茌支撐著。
但他們畢竟學識太少,有些事做不來,也做不了,腦子一根筋,不知變通,動不動就來硬的。
與那些讀過書,接受過系統教育的舉薦秀才,差距還是很大的。
春花見離石越說越遠,都扯到北秦官員身了,這個話題不適合再說下去。
春花就開始為離石準備出行的物品,前一段時間的吸血蟲事件,已經把她嚇到了。
她現在越來越重視離石出行物品的準備,特別是她讓手下去統計後,發現廬江郡像桓守仁一樣,得了「大肚子病」的人,居然有上萬人。
他們分布的範圍很廣,之所以沒有大面積傳染,那是因為,有些村子裡,一旦發現了大肚子病的人,就會被燒掉。
而桓守仁能活下來,一是病到中期,還能被搶救回來;二是也是最主要的,因為他姓桓,而且有一個在昭慶宮當繡娘的老婆。
她老婆的娘家也是一個中小世家,如果他們是普通佃農或是佃戶,他早就村子裡的里正或是族佬,讓村民給燒成灰了!
可見生病是人人平等,人人都會生病,而生病後,能不能活下來,那就「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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