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決定腦袋,花匠以前只是一個貧苦的種花匠,無名無姓無依無靠,但是他現在因為種植手藝被大王無意中選中,土豆和苜蓿草的成功種植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土豆的大豐收,土豆能做為主糧養活人的巨大作用,土豆的產量讓所有人讚嘆,內閣震動把自己一個貧苦的農夫任命為帝國的農業部長,一部之長這得是多大的官?
他能做嗎?他能做的來嗎?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心裡又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你可以試試,可以試試!
花匠不理花府中眾人殷勤的慶賀聲,他決定找一個明白人去指點指點自己。建議自己今後該如何走?如何做?
這幫跟著自己一起勞作的老兄弟。
他們雖然值得信任,也是在以前相互幫助的好兄弟,他們樸實丶肯干,做農活是一把好手,但心眼卻實誠的可怕,認死理,他們在一起幹活計沒有說的,個個頂尖的棒,但要是說有什計劃丶規劃什麼的,他們怕是連計劃丶規劃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建議!
王博古,這是他唯一認識的讀書人,知道的又多,去過的地方也多,聽說以前還是一個大家族裡的讀書種子,現在還是自己新認下的長輩,但他就是不想找他問主意,他雖然從沒讀過書,但他在羌人貴族府內長年種植花卉,他見過許多讀書人是如何的瞧不起自己這個花匠,見過讀書人是如何高傲卻又心黑如煤,總之,他敬佩讀書人的學識,又深深鄙視讀書人不識五穀。
王博古雖然讓他兒子王適之與自己一起學習大秦文字,以兄弟相稱,更讓其子認自己為兄,但終究拒絕了收自己做他的學生。他能從王博古微笑的老臉上,看到似曾相見的神情,那是深藏在骨子裡的高傲與鄙視。
他堅信自己若是向王博古討教建議,那自己就是被王博古賣了,他都發現不了是誰挖坑埋的他。
王適之,那小子更不行,他們雖然一起學習大秦文字,他雖然盡心盡力的教他學習大秦文學,他雖然象他老子說的那樣,聰明、好學、記憶力強,他雖然是個聽話的好後生,干農活也賣力,與他也兄弟相稱,可從他那聲兄長,他聽出了骨子裡的高傲,聽出了對他的鄙視。
王適之雖然學識繼承了他老子,但心眼還很弱小,見識更是比不上他老子,花匠看不上王適之的建議,所以他也被排除了。
現在只有一個人是他信任的人,那人與他一樣出身貧苦,只有一個名,以前看不起他的人多的是,像狗一樣到處流浪,到處找吃的,他們老兄弟中就有人給過他一口吃食,那個人也是遇見大王后發達起來的,現在率領秦軍在荒原上清掃野獸和遊牧羌人。
昨天他們回城休整,花匠想起來給自己出主意給建議的人就是秦黑狗,以前他是貧苦人中的傳奇,以後他老匠將成為貧苦人的領頭羊,相似的經歷丶相同的出身更讓花匠信任,花家就是在他酒後隨便建議一下,便發展到今天的模樣。
想來想去也只有黑狗兄弟的建議才靠譜,而且他們現在都是大秦帝國的官吏,是一夥的,他的建議當然更可信,更適合他。
花匠一邊走向軍營,一邊完成了所有思考,他雖是貧苦人,是農夫,但他並不蠢也不傻,而且還很聰明,從他已經學會大秦文字能讀能寫便是明證。
花匠滿懷自信來到秦黑狗的軍營內住處時,眼前的秦黑狗還是讓他大吃一驚,秦黑狗穿著一身筆挺毛氈料子做成的奇怪衣服,黑色的毛氈料子像高級皮毛一樣象是會發光,一雙黑色牛皮的長靴,身上繫著寬緊貼身的牛皮黃棕色帶子束著,腰上掛著精緻的橫刀和青銅色的短劍,手上帶著當下最流行的手套,這身裝扮一下把兩人分割成兩個世界的人。
正在花匠發怔看著秦黑狗時,秦黑狗先向花匠敬了一個標準軍禮,不待花匠反應,便大笑著迎上花匠,一邊將花匠往屋內拉,一邊大笑著說,「花部長大駕來訪,秦某蓬蓽生輝,恕罪!怒罪!」
花匠反應過來,一邊跟著秦黑狗入屋,一邊忙說,老黑,你跟我客氣什麼,什麼部長不部長的,我是你的花老哥,再說什麼花部長的話,便是在罵我,我轉身就走。
秦黑狗把花匠讓坐下,又讓侍女上茶水,客氣的回道,花老哥現在是大秦帝國農業部部長,官職比秦某高許多,雖然我們不屬一個體系,仍是上官,秦某人也不能象以前那樣隨便!
花匠雖然打聽過一些大秦帝國官吏的體系,仍然弄不明白秦黑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而且他打聽的人也是叫別人說的,也不知道傳了多少遍,傳的事與事實差距有多大,聽秦黑這樣一說,便想到秦黑當秦吏比自己時間長,肯定知道的比自己多,看來找秦黑兄弟出主意給建議卻實靠譜。
花匠便向秦黑請教大秦帝國官吏體系是什麼意思,什麼是不同體系。
秦黑對花匠比較熟悉,以前在流浪時也曾偷偷吃過花匠食物,只是那是偷,花匠也不知道,他也不好意思說,只是對花匠當年不追究丟失的食物非常感激,那年月食物就是一條命,花匠孤身一人又在羌人貴族家裡幹活,黑狗偷花匠的食物心裡沒有負擔,他也偷過羌人貴族家裡的食物,被人舉報説食物丟了,雖然最後沒有抓往黑狗,可管理食物的漢奴被羌人貴族抽死了五個。
黑狗那時就不再隨便偷羌人貴族家中的食物,不是他怕了羌人貴族,不是他不餓,他只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那些漢奴,他始終記得是一個孤老的農夫,偷羌人的食物把他餵養大,最後就是因為一件小事被連累,讓羌人老爺給吊死了,自己也不願給羌人當奴隸,便在農夫被吊死的當爺天晚上咬死了告密的漢人連夜跑出望北城外的羊圈。
在荒原上有好幾次差點被野獸吃了,好不容易才跑在鐵散關外,他便在荒原上生存下來,總有一天會被野獸吃掉,或被遊牧羌人殺死,在荒原上他練就了一項特殊技能,他能和平的和敖犬相處,晚上向偷偷們潛入遊牧羌人的羊圈摟著羊一起睡,敖犬也不防礙他,見他從來不叫,羌人接近時還會叫出聲提醒自己,這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重要原因。
喜歡離石遊記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67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