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黑著一張臉提醒:「勞煩陸少爺以後說話禮貌些。」
話音落下,她掛了電話。
一個人思忖了許久,豁然開朗。
想必是衝著挑撥離間裴河宴和陸韻的關係而來。
這單生意也是陸韻意向合作的目標。
陸明昊退出了,裴河宴卻拿下了合作,無形當中影響了二人之間的關係。
好一招借刀殺人。
想到這些,溫棠不免一陣後怕。
愈發覺得陸明昊不簡單,或許城府遠遠不止她看到的這些。
保險起見,去了頂樓套房。
「裴總。」
裴河宴正在敲打著筆記本電腦,「回來了。」
溫棠杵在旁邊開口:「合作的事已達成。但」
她話語遲疑了一下,裴河宴敲打的電腦動作也跟著停頓了些許。
溫棠抿唇繼續道:「他主動退出競爭合作的事情了。」
裴河宴掀起眼皮來看向她。
溫棠開門見山:「估摸著,也是在給你拉仇恨。」
裴河宴合上電腦:「事不宜遲,先去把合作談了,免得在被人鑽了空子。」
溫棠配合著裴河宴帶著提案以及合同一同遇見了負責人。
值得讓人高興的是,負責人這邊收到了陸明昊那邊撤回的意向合作後,他們這邊順理成章的拿下了合作。
甚至可以說,絲毫不會吹灰之力。
「看來他們一早就把其他公司排除了,選擇合作對象的目標一直在我們和陸明昊這邊。」溫棠邊走邊開口。
全然沒有留意到已經來到了停車位。
「上車。」
低沉的話語聲落入溫棠的耳中,她垂眸,反應過來時裴河宴已然幫她打開了車門。
溫棠眼前一亮,甚至還有一絲小小的雀躍。
當晚便接到了陸韻打開的電話。
「你這丫頭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陸韻氣急敗壞的說著,「明知道這個合作對爸來說很重要,偏偏還要出差談下這筆合作,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分不清里和外了?」
話語一句句一句的脫穎而出。
更要命的是,手機在最開始時溫棠受了裴河宴的示意開了免提。
「爸,我就是裴氏一小小的秘書,合作的事做不了主,你知道的。」溫棠直言不諱,甚至懶得欺騙。
另一頭傳來陸韻拍桌的聲響,「少糊弄我了。」
「翅膀硬了是不是。」他厲聲說道:「這筆合同我早就派人查清楚了,合作是由你談下來的。要不是你,今天拿下合作的就是我了!」
溫棠望了一眼裴河宴,不喜不憂,與平日裡工作時的狀態不相上下。
很顯然,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而她,總不能任由陸韻呵斥,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話語長長的說道:「不瞞您說,今天談合作時我的確在現場,但是也不只是我一個人。」
「裴總也在。我總不能得罪了裴總砸自己的飯碗。」溫棠井然有序的說著。
裴河宴瞥了她一眼。
這無異於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他身上來了。
陸韻氣的不成樣子,唐玉潔在旁邊安撫:「消消氣,氣壞了身體還怎麼爭奪公司。」
「你懂什麼。」陸韻指著她,把情緒轉移到唐玉潔說道:「這筆生意又不是一次性買賣,做的好,以後可以長期發展。」
「還能在其他元老面前提升一下人緣,這不比拿下一些不起眼的合作強多了。」
他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隔著手機溫棠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種充斥著耳膜的聲響,唐玉潔嚇得大氣不敢出,也不敢繼續勸阻了。
陸韻抱著胳膊來來回回徘徊了幾次,越想越來越惱火,連帶望向眼前的飯菜也覺得不順眼了,大手一揮,直接將桌布掀了。
碗和碟子破碎的聲響依次傳來,下人們低著頭嚇得身體一顫,顫顫巍巍的蹲在地上收拾起了殘局。
「爸?」溫棠淺淺的喊了一聲:「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陸韻將思緒拉回,努力平復好情緒道:「爸見你和裴河宴走的近。」
「告訴爸,你們兩個究竟什麼關係。」
溫棠被問的一愣,心臟跳動的頻率慢了半拍。
裴河宴也不再是不冷不熱的模樣,喉結吞咽了一下。
溫棠義正言辭的回應著:「還能是什麼關係,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吩咐的工作自然要按時完成。」
「您多慮了。」
陸韻想了一下,主意說來就來:「小棠啊,爸爸知道你工作辛苦,但是要是和裴河宴搞好了關係,是不是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對不對?」
溫棠咬了一下唇角,要掛斷電話,被裴河宴扼住了手腕。
並與男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頓時一目了然。
硬著頭皮追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陸韻情緒緩和了不少,不暴躁也不掀桌子了,反倒是還多了一絲商量的味道:「有些話,爸就直說了。」
「你要是能勾搭上裴河宴,對咱們要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榮耀。」
溫棠的心碎了一地。
放眼望去,誰不知道陸念心和裴河宴有婚約。
即便是在她和裴河宴已經發生過關係的情況下,自尊心也不允許陸韻把話放在明面上,說出口。
她更會為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丟臉。
「行了,你別說了,我想靜靜。」溫棠突然覺得渾身疲憊沒有動力了。
陸韻不依不饒:「咱們家能指望的上的也只有你,爸爸的話一定要執行。」
「不然咱們家可要輸給你大伯他們了啊!」
溫棠掛了電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緩和了許多,卻難以撫平內心的丟臉。
陸家,不,準確來說,是只要能和陸家扯上關係的人和事,這都是她最拿不出手的地方。
「讓您見笑了。」溫棠情緒不高,也不遮遮掩掩:「你看到了,這就是我在陸家的地位。」
她起身要走,裴河宴攥住了她的衣角。
溫棠感到身下一沉,別過頭來看向她:「裴總,還有何吩咐。」
裴河宴惜字如金的擠出一個字:「坐。」
溫棠實在是不願逗留,多年來,跟在裴河宴身邊早已磨平了稜角,沒反駁,還是硬著頭皮違心的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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