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潯許久沒抱著葉南熹一起睡了。
短短一個半月,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一根煙抽完,在外頭散了味,他跟往常一樣,長臂一伸,就要將葉南熹摟進懷裡。
不想,手才伸出去,桌面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付潯側頭看了眼來電顯示,他眉頭微蹙,本要伸去抱葉南熹的手改了個方向。
他把手機拿在手裡,並按下接聽鍵,語氣不耐,「你最好有事。」
電話里旋即傳來了秦牧凡冷肅的聲音,「曹爺有批貨,不知怎地過了碼頭,裡面估計有不少的違禁品。」
聞言,付潯神色一凝,眸底霎時起了一層戾氣,「我這就過去,把禾川也叫來。」
「是!」
電話掛斷,付潯俯身湊近,床上睡得深沉的女人。
眼神描摹了一遍她精緻漂亮的面容後,最後視線落在了她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上。
他低頭銜住了她唇,輕吮了一小會,才鬆開。
他痞里痞氣地開口,「乖乖聽話,好好待著。」
等他解決了這幾天的事,該來算她之前的承諾了。
-
第二天。
葉南熹醒來時,只覺頭痛欲裂,就連身體都像被車碾過一樣。
她從床上撐起來,靠坐在床頭上,小手抬起,拍了拍自己疼痛不已的腦袋。
腦子裡,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趙霓裳的家裡。
她抬眼看了眼四周熟悉的環境,兩人不是喝了酒來著?
她什麼時候回的御亭花苑?
她這是喝斷片了?
她努力回想,也沒能記起昨天到底是怎麼回的御亭花苑。
腦子反倒朦朦朧朧地閃過一些溫暖的畫面……
敢情她喝了個酒,還做起那什麼夢來了?
倒是身體上的痛感,提醒著她,仿佛真經歷過一場x事一樣。
這樣一想,葉南熹心頭一跳。
她找到了手機,先是翻了一輪後,再找到了趙霓裳的微信就撥了過去。
電話鈴聲響了很長的時間,在快掛斷那刻,才被接了起來。
手機聽筒里傳來了趙霓裳懶洋洋,似剛醒的聲音,「餵……熹熹有事嗎?」
葉南熹開門見山問,「裳裳你記不記得,昨天,我是怎麼回的御亭花苑?」
趙霓裳一聽,側頭看了眼身旁空著的位置,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聲音的音調拔高了不少,「你現在在御亭花苑?!」
葉南熹低低『嗯』了聲。
趙霓裳腦子痛死了,只有跟葉南熹在家裡喝酒的回憶。
她猛地坐了起來,可身上即刻傳來了一陣酸痛感,尤其是腰……
她不由地『嘶』了一聲。
葉南熹以為她是撞到什麼了,急切地問道,「裳裳,你怎麼了?」
趙霓裳伸手扶著自己的腰,對著手機道,「沒,就是身體跟被人打了一樣。」
她這話一出,葉南熹也想起了自己渾身的酸痛。
她呢喃道,「難道我們昨天喝酒後,做了什麼體力活?」
趙霓裳微怔,「你也痛呀?」
葉南熹點頭,「嗯,起來渾身不得勁。」
既然趙霓裳跟她症狀一樣,葉南熹就打消了質疑那夢真實性的念頭。
要是就她一個是這樣的感覺,那或許是真的。
但是,趙霓裳也是這樣,大概就是昨夜,兩人喝醉了不知做了些什麼神經的行為。
這樣想著,葉南熹便沒再往深處想。
畢竟她查過手機,她昨夜可沒給那個男人打過電話。
復盤完,兩人都斷片了,再怎麼想,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葉南熹便跟趙霓裳說道,「我先去洗漱了。」
趙霓裳也摸不著頭腦,只好掛電話,「好。」
只不過,葉南熹掛斷電話後,手機上立馬跳出來的一則消息。
這消息,更是印證了,昨夜那模糊的片段,的的確確是個——
手機頁面上,清晰地拍下了付潯跟安筱夏,從酒店裡並排走了出來。
而付潯的脖子上……有著大小不一的吻痕。
光是看這些印子,就不難想像,兩人昨夜有多瘋狂。
葉南熹拿著手機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她在糾結這一個夢,真實性的同時,主人公那是真槍實彈在酒店裡,跟他婚約對象在溫存。
這多麼的可笑呀。
他渾身都是禁忌,這些禁忌,都是給不喜歡的人設的。
面對白月光,這些禁忌,說破就破。
葉南熹心臟像是被千萬根針,狠狠扎了一樣痛。
她極力讓自己做到不去在意他。
可無論是婚紗照,還是與婚約對象在酒店纏綿到天亮的消息。
原來都能輕易地調動起她的情緒……
是那樣那樣的痛……
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湧出淚水,一顆顆,跟珠鏈一樣,砸落在被子上,暈濕了一大片。
-
這邊,趙霓裳掛斷電話後,放下手機就去洗漱了。
完了後,她跟平常一樣,從冰箱裡拿了兩麵包扔麵包機里烤了烤,然後煎了個蛋,再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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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麵包夾著蛋,她拿著手機邊刷,邊坐餐桌上吃著。
看到什麼,她指尖一頓,眼睛猛地瞪大,然後怒罵了一聲,「王八蛋!」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不過轉念一想,人家是光明正大地跟婚約對象去酒店。
葉南熹才是暗裡見不得光的女人……
但還是值得罵!
白月光都回來了,要結婚了,還不放人!!
這才多久,虧得葉南熹明天就要逃了,不然多的是這樣的糟心事。
大口大口往嘴裡塞了點麵包,趙霓裳回去房間換了身衣服,重新打車去了御亭花苑。
這一進門,她就看見了滿臉淚痕的葉南熹。
她坐在床上,身上還套著睡衣,兩腿屈起,兩手環抱著,小臉擱在雙膝上。
杏眼空洞無神,眼角不斷湧出淚水。
而嘴巴緊緊抿緊,像是極力壓制著什麼。
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憐。
趙霓裳見狀,心裡揪著痛。
她不由地放輕了腳步,往裡走。
等走近了,她將葉南熹擁入懷裡,輕嘆道,「熹熹,難過就發泄出來吧,別忍著。」
葉南熹神色怔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她扯出了個笑,「裳裳,我們繼續喝酒吧。」
趙霓裳剛想應,忽地想起什麼。
到嘴邊的話改了個道,她憤憤道,「喝酒有什麼意思,反正你明天就離開了,要玩就玩點盡興的!」
喜歡難哄,瘋批二爺為她折了一身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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