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意荒唐[先婚後愛] 39 6.03/雨意

    周斯揚扣著她的下巴吻了很久,在夏燭幾近窒息時,鬆開她,稍稍偏頭。

    頭後仰了太長時間,夏燭後脊椎處有點僵,在發酸,極近的距離,她對上周斯揚的眼睛。

    他的眸色幽深沉靜,但並不是正經的,相處多了,她也大概了解,周斯揚是那種表面看起來無波無瀾,其實內里有些野,做親密舉動時會很輕易就讓人覺得性感,有點色氣。

    此時也是,他拇指摩挲著她下巴處細嫩的皮膚,很輕的低喘,低眸勾唇:「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夏燭被他這下笑晃了眼,視線從他眼睛上垂下來,很輕地「唔」了一下,啞著聲音說知道。

    「喝大了?」周斯揚問。

    夏燭垂眸,剛那點衝動有些減弱:「沒有沒有喝酒。」

    喝沒喝酒他不是知道嗎。

    「沒喝酒」他自始至終都注視著夏燭的眼睛,語調很緩,尾音笑了下,「那在這兒搞我?」

    周斯揚當然清楚夏燭多少對他有點好感,而他也一樣,不然也不會放任自己親她,她想抱自己的時候也不阻攔,他能感覺到兩人貌似在朝對方走近,他不排斥也不抗拒。

    但兩人現在這關係有點亂,至少都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有多喜歡,也沒仔細想過以後,莫名其妙,稀里糊塗的,所以周斯揚拇指蹭過夏燭的唇,親了親她的額頭,打算起身,還是算了,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吃虧。

    沒想到剛起身,衣服被拽住了。

    周斯揚本就意志不堅定,這會兒身體也不想動了,垂眸瞧拉他的人。

    夏燭手拽在他襯衫下擺,攥得不緊,半仰著頭,眼神茫然,可能是對他忽然抽身的動作不理解。

    兩人對視片刻,周斯揚抬手摸了摸夏燭的臉,笑看著她,輕聲問:「你今天怎麼回事?」

    夏燭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拉著他不太想鬆手,眉眼垂下去,神情懨懨的。

    沉默幾秒,周斯揚單腿跪在夏燭身側,托著她的臉再次俯身親了一下,問:「不高興?」

    夏燭搖頭,又點了點頭,半晌,頹然道:"可能有點。」

    也許還是因為晚上在車上說的事。

    「不高興就找我做這個?」周斯揚示意已經從枕頭下露出的銀色包裝,慢聲,帶點調侃,「挺行啊你。」

    夏燭被說得臉紅,但此時此刻,箭在弓上,好像也不得不發,她忍著羞赧,仰臉,咬唇溫吞:「不行嗎?我們不是夫妻嗎合約夫妻也是夫妻,我有結婚證的」

    縱然她再試圖語氣硬氣,依舊能聽出心虛。

    周斯揚笑了,拇指很溫柔地蹭夏燭的臉,還是覺得她現在腦子不清楚,不該做這個。

    看了她兩秒,笑道:「不高興我可以帶你出去吃東西,明天給你放一天假,不用上班。」

    夏燭很輕地哦了一聲,目光偏開,垂眸盯地上的暗紋,情緒仍舊說不上高漲。

    其實有幾句話她沒說,可能是晚上收拾東西時真的覺得這裡像家,也可能是書房專門為她定製的桌椅,再或者只是因為周斯揚安慰她的那兩句話她想這半年合約期和周斯揚真的像夫妻一樣相處,至於合約結束,就再說好了。

    結婚,有家,她想體驗一下有家。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氣氛一時就這麼卡在這兒。

    周斯揚瞧著那顆聳拉的腦袋半晌,被她磨得沒辦法,凝神片刻,輕笑,像是決定什麼,他轉身坐下,抄著夏燭的膝彎把她抱坐進懷裡。

    夏燭一驚,抬頭,和他對望。

    壁燈光線昏黃沉靜,溫柔地散在兩人身周,周斯揚注視著夏燭的眼睛,手指輕點在她的小腹,慢條斯理,懶怠的嗓音:「是你要求的,所以你就是後悔了我也不會停。」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一、二…」

    夏燭軟著聲音搶答:「三。」

    眼神閃過微怔,再接著周斯揚垂眸笑了一聲。

    他沒再猶豫,攤手摸過夏燭剛放在枕頭下的東西,抱著人站起來往浴室走,慢聲打趣,極其性感的低啞嗓音:「行,你也挺野。」

    推開浴室的門,再往裡,夏燭被放在淋雨間的地板上。

    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衣,一件寬大的純白色t恤,水澆下來,瞬間濕透,裡面上下兩塊白色布料,格外清晰,腦後扎的低馬尾,也被打濕了一半,髮絲黏在側臉。

    她低頭掃了眼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上前半步想抱周斯揚,被男人鎖著手腕扣在身後,低頭吻下來。

    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洶湧強勢,占據她的所有呼吸,舌尖略過牙齒根部,再往上觸到上顎,甚至蹭過舌根,再掃她口腔內壁的軟/肉。

    夏燭被親到腿發軟,只是靠周斯揚手頂在她後腰的那點力量,根本站不住,她很小聲地嗚咽一下,想抽手扶住些能扶住的東西。

    周斯揚感覺到,扣著她手腕的手鬆開,右手撈住她的腰,另一手用虎口卡在她的下巴處,唇舌退開,很輕地舔了舔她的唇,啄吻安撫。

    夏燭重重呵著氣,花灑噴出的水流從她耳側掃下來,一直往下,順著脖頸,沒進衣服。

    本就是當睡衣的白色t恤,整體大,領口也大,胸前有一排胡亂拼湊的英文字母,遮擋著。

    周斯揚摸摸她的耳朵,呼吸聲也染了點和她一樣不穩的調子,低頭又吻在她的脖子上。

    浴室里水流的熱氣蒸騰,夏燭人發昏,模模糊糊地想失策,是不是不該穿這個t恤,有些難看,畢竟衣櫃裡那麼多好看的小裙子。

    有點遺憾,該穿的時候沒有穿.

    她還是挺愛美的,這個時候才會分神去想漂亮衣服,都有什麼樣子的來著,她好像看過,有和在別墅時一樣,她喜歡的漂亮小吊帶。

    夏燭還在恍惚的想,周斯揚手輕搭在她後背:「跑神?」

    倏然一松,內裏白色掉落,夏燭思緒收回來,感覺到被攏住,她搖頭,往前探身,下意識揚手摟住周斯揚的脖子,腦子又開始糊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麼:「沒有」

    和上次在浴室時一樣,再一次,她還是不能適應,她臉藏在周斯揚的脖子裡,須臾,微微偏頭,呵氣,發出很小聲的亨嚀。

    周斯揚一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另一手還攏著,然後低頭,找到夏燭的唇,在花灑不斷澆灌的水流里吻她。

    水流混著吻,格外細緻又曖昧,再次退出唇時側頭找到夏燭的耳朵親了親:「上次是不是沒有親這裡?」

    他右手依舊撐在夏燭身後的牆壁,說完這句,低頭。

    夏燭倏然閉眼,腳尖踮起。

    她仰頭,透過盈盈水汽,看著浴室的天花板,朦朧中想,她原以為接吻已經足夠讓人腿軟,沒想到接吻的技巧用在別的地方卻讓人更加難耐。

    周斯揚再抬頭,拇指揉過夏燭帶著水的脖頸,看她在水流里潮/紅的臉頰,稍稍偏頭,啞聲壓在她耳邊笑:「剛數三不是數得挺快。」

    夏燭被揶揄得受不了,抬手去捂他的嘴,被撈住手腕親在手心。

    周斯揚手隔在她的後背把她壓在浴室的牆上,而夏燭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要一直開著花灑了,牆太涼,這樣很暖和。

    她兩條胳膊慘兮兮地掛在周斯揚的肩膀上,喘著氣,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斯揚身上的黑色長褲和襯衣,也早就被水澆透,緊實的肌肉線條,明顯訓練過的痕跡,灰色襯衣,敞懷,露著胸和腹肌的紋理,抬眼掃過,格外性感。

    淋浴區寬敞,左側有一個半人高的木台,長大概一米,寬半米,上面放了各種沐浴乳和精油,台子前擺了兩個圓形的木凳。

    周斯揚托在夏燭腿下,把她正面抱起來,兩步走到一旁,踢開那兩個圓凳,撈了架子上厚重的浴袍鋪在木台上,把夏燭放上去。

    和上回在浴室用手不一樣,這次燈就沒關過,黑暗中她感受過觸碰過的部位,此時血脈噴張得撐著黑色布料,她下意識害怕,按著台面往後退,被周斯揚掌住腿。

    這邊不比剛剛有水流衝著,有點涼,周斯揚脫掉上身的襯衣,勾著夏燭的脖子,把襯衣搭到她的後背,周斯揚掌著她的右腿往旁側掰開,另一手兩指並齊,輕敲了敲僅剩的那塊白色布料中間。

    夏燭腳趾蜷縮到一起,兩手抓緊身下的浴袍,扇著睫毛閉上眼睛。

    周斯揚指骨剮蹭過開合的縫隙,另一手很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低聲囑咐:「你等會兒乖,不要亂動?」

    夏燭以為他說的是最後那個步驟,朦朦朧朧還在想周斯揚這聲囑咐有點多餘,剛剛在床邊拉住他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就算一開始不舒服,她也不會亂動的,不然受罪的只會是她。

    正這麼想著,周斯揚已經勾開那塊白,指骨重新壓上去,很輕柔的力度,再次蹭了蹭,他低頭親她,笑:「不是你想的那個。」

    「是親這裡,」他混聲說,「所以讓你乖點。」

    聽清周斯揚在說什麼,夏燭猛得睜開眼睛,推拒,啞聲:「不要」

    周斯揚握著她推自己的手拉起,勾在自己的脖子上,讓她抱住自己,右手握著她的腰,安撫地親吻她;「我是不是說了要聽我的。」

    夏燭急道:「不行,那裡怎麼可以」

    她眼眶泛紅,慌亂中甚至腳踩上周斯揚的小腹,想把他往後推,因為害羞和著急身體泛著粉紅色。

    周斯揚握著她的腳踝把她踩自己的腿拉開,另一手伸到自己的後脖頸,扣著夏燭的手指讓她把自己攬緊,好笑:「你自己說的要做,怎麼親這個不可以。」

    夏燭咬唇,嗚嗚兩聲,甚至想哭,當然不可以,親那裡怎麼可以,她輕搖頭,嗓子都啞了:「那不做了,不做了」@周斯揚還是笑,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她的下巴,須臾,沙啞的嗓音,染著很克制的情/欲:「嗯,那不做了。"

    他親親她的下唇,幫她把黏在額頭的濕發拿開。

    夏燭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周斯揚會這樣回答,她眨著眼,眼睛裡有朦朧水霧:「為什麼這麼.

    」

    為什麼這麼好說話?


    周斯揚望著她的眼睛,換了只手撐台面,蹭了蹭她的眼角,笑了笑,摸她的唇,低聲:「我說了,你值得任何人好好對你。」

    「所以你想,就聽你的繼續,不想,我就抱你回去,」他幫她把後頸的頭髮撩開,又幫她把後背往下滑的襯衣提上。

    片刻後,夏燭收回和他對視的視線,身體往前,環抱住周斯揚的腰,頭搭上他的肩膀,臉埋下去,嗡著聲音說:「那可不可以」

    「不行。」周斯揚沉笑打斷她。

    夏燭抿唇,埋著頭。

    周斯揚攬抱住她,把她的頭從自己肩膀處扶起,俯首親了親,啞聲:「不親你會不舒服,所以你乖?」

    夏燭閉著眼睛。

    他掃著她臉上的表情,看了幾眼,略微好笑,鬆開她,握了她右腳腳踝,讓她踩在自己的肩膀上,兩手撐在她兩側的台子,彎身往下的前一刻,命令般:「不許動。」

    吻落下。

    夏燭無意識抬起下巴後仰,反手抓緊身下的台面,想出聲又不知道怎麼出聲。

    她一條腿懸空搭垂,另一條腿被握住踩在周斯揚的肩膀上,身前的男人後背弓出漂亮的弧線。

    過了幾秒,夏燭挪著想往後退,卻被人按住後腰重新壓回去。

    緊繃的神經驟然被拽緊,再倏然鬆掉,夏燭模模糊糊低頭,瞧身下的浴袍。

    再之後周斯揚起身,半步上前,左手抵著她的後腰抱住她。

    即使她坐在木台上,他還是高她不少,他微微俯身,以一個極富安全感的姿勢環抱住她,壓她的後腦到自己肩膀:「咬著我?」

    夏燭睫毛上還掛著水,下意識想低頭看,被周斯揚抬手捂住眼睛,他聲線啞啞的,低笑在她耳邊:「見過嗎?」

    夏燭誠實搖頭,然後想了想,又舔唇補充,不過開口時沒想到自己的嗓子會這麼啞:「只在生物課本上見過。」

    「嗯,」周斯揚一直語聲輕柔,偏頭唇碰了碰夏燭的側臉,笑得溫和,「那下次再看。」

    他慢條斯理,帶點慵懶的色氣:「怕你看到了緊張。」

    說著,他輕輕壓了下她的後背,帶著她靠近自己。

    夏燭重重吐了口氣,然後知道周斯揚沒有騙她,有了剛剛那些,現在好像是沒有她想像得那麼難受。

    @她輕輕閉眼,掛在周斯揚腰旁的手收緊,抱住他,目光垂落,盯著他的肩膀猶豫了一下,再接著才如他所說,舔了舔他肩膀處的皮膚,然後輕輕咬住。

    她人遲鈍,動作也遲鈍,一套下來,咬人的感覺像小貓一樣。

    起先咬得很輕,後面不得已咬得重了點,沒多久,被周斯揚提著後頸把頭抬起來,他摸她下巴,讓她換個地方咬。

    他慢聲:「牙還挺狠。」

    夏燭盯著他肩膀上的牙印看了兩眼,頭往前,垂在他的頸窩,埋得死死的,很溫順的樣子,沾濕的髮絲還在他的脖間蹭,迷濛的聲線,啞聲嘀咕:「你讓我咬的。」

    說完,腦袋再次埋了埋,瓮聲瓮氣:「你也挺狠。」

    不知道評價的是什麼。

    周斯揚失笑,扣著她的腰抱緊她。

    雖然前一天睡得晚,但翌日清早,夏燭還是早起了,項目上的事太多,她總不能.

    因為前一晚縱慾過度,就把事情丟給組裡別的人做。

    醒的時候周斯揚已經不在了,夏燭下床時腿還在打顫,然後鬱悶地想,周斯揚為什麼能比她起得還早。

    正站在床邊失神琢磨這件事,臥室門被推開,穿戴整齊的人從外面走進來,夏燭一個激靈,下意識轉身往浴室邁,想迴避。

    然而腿下太軟,沒跨出去兩步,差點歪倒,被走過來的周斯揚扶住。

    一靠得近,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檔子事,昨晚最後她太累,歪頭倒在周斯揚懷裡睡著了,沒來得及害羞,此時虛握拳,放在唇邊輕咳,指了指浴室:「我去洗漱。」

    周斯揚目光掃過她的臉,兩秒後,放棄打趣她,抬腕看表,輕笑提醒:「還要一個小時上班,樓下等你。」

    夏燭點頭,從他手裡抽走自己浴袍的帶子,逃似的走去了浴室。

    這房子和程煜非一個小區,夏燭在房間洗漱時,程煜非正好過來,手裡拿著幾個上午開會需要用到的項目材料,拽著領帶進來就要水喝。

    周斯揚接過他遞來的文件,繞開繞線,把資料從牛皮紙袋拿出來,下巴示意廚房:「冰箱。」

    模樣冷淡,看得程煜非想打他。

    「我靠,我來你家,好歹算是你的客人,你給我拿個水怎麼了,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淡得跟別人欠你錢一樣,他媽的你再這樣我以後不來了!」程煜非怪叫。

    周斯揚點頭,視線沒離開手裡的文件:「那你滾。」

    程煜非:

    夏燭再從樓上下來是十分鐘後,坐在沙發上的程煜非熱情得跟她打招呼。

    剛在樓上刷牙的時候,她試了,嗓子還啞著,此時抬手按了按喉嚨,清嗓後才說話:「您好。」

    程煜非覺得這姑娘真的是禮貌,轉頭跟坐在一旁的周斯揚道:「你老婆真的好靦腆,一看就像那種幹什麼都不會主動的人,」

    他說這句時,夏燭正好走到兩人身邊,彎身去拿茶几上打包好的早餐,她下意識抬眼,正好對上周斯揚的視線。

    兩人同時想到昨晚。

    周斯揚目光一直鎖著她沒離開,夏燭不自在地偏頭,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仰頭喝水,然後偏頭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程煜非跟周斯揚討論了兩句工作上的事情,之後拿著東西跟著夏燭和周斯揚出門,想搭個順風車。

    到了地庫,習慣性地走到副駕駛要拉門,被周斯揚用手裡的文件打在胳膊上:「你坐後面。」

    ?

    程煜非轉頭看他,又想到身後的夏燭。

    行,他雖然不知道這倆人為什麼忽然要坐一塊,但他是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好人,想了想,手從門把上撤下來,走到後座拉開門。

    一路上,程煜非的嚼吧嚼吧沒停過,從中寧現階段和自己合作的項目,聊到建築和網際網路兩個行業的未來發展,再是從經濟層面又延伸到國內外形勢,總之十幾分鐘的車程,他恨不得開個講座。

    直到車快開到公司樓下,他才感覺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前座的兩個人有點過於安靜了,夏燭沒有「嗯嗯」、「對的」、「真好」做捧哏,周斯揚也沒罵他。

    「你倆今天怎麼不說話?」程煜非目光落到前面,納悶,「就我一個人說」

    夏燭還沒從昨晚上緩過勁兒來,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剛想開口,身旁開車的人已經出聲把程煜非堵了回去:「你平時不是一個人說?」

    「哦,也是,但不對,你倆今天氣氛有點怪,你還不讓我坐」程煜非目光落在後視鏡里,看到夏燭沒被衣領遮住的紅痕,他下意識以為是紅疹之類的,「小夏燭,你脖子上」

    話沒說完,被前座扔來的抱枕當頭砸到臉上,抱枕拿開,再抬眼後視鏡已經被周斯揚掰走了。

    「我靠,你砸我幹什麼??」程煜非望向周斯揚再次怪叫。

    紅燈正好跳完秒,周斯揚啟動車子,偏頭看了眼倒車鏡:「砸到你了?」

    「對不起,沒看到,」周斯揚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抱歉,「你頭長得太大。」

    程煜非:

    說完,薄薄的眼皮抬了抬,從被掰歪的後視鏡看了程煜非一眼:「去醫院看看是不是腦積水。」

    正在緊急整理衣領的夏燭:

    她悄悄掃向正開車的周斯揚,有點懷疑跟昨天晚上在浴室里溫聲笑的不是一個人。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中寧樓前,隔了大概兩百米,停在樹下。

    夏燭推門下車,左手拎著衣領轉身對車上兩人彎身打招呼:「那我先走了?」

    說完,眼神不自覺得掃向周斯揚,抿了抿唇,一板一眼地道了句:「工作順利。」

    左肘支在窗框的人微微點頭:「下班停車場等我。」

    夏燭點頭,再次禮貌告別,拎著包轉身繞過車,過馬路,往遠處中寧大樓的方向去。

    程煜非看夏燭走,推門從後座下來,繞到副駕駛,拉開門坐上去,他還有點事跟周斯揚談,坐前面方便點。

    剛探身把後座的資料書拿過來,看到周斯揚抬手把剛擰歪的後視鏡掰正,程煜非最近忙瘋了,沒多想,跟周斯揚商量:「閩江那個項目十一月左右才招標,還有半年的時間」

    他話音落,周斯揚剛把目光從夏燭的背影收回,右手手指輕點在檔位上。

    「幾月?」他剛剛沒聽。

    「十一月,」程煜非往後翻資料,「你和夏燭合約結束,要離婚那會兒。」

    周斯揚磕在檔位的手停了停,車座往後降了半分,目光再次偏開,落在窗外,微微皺眉,忽然道:「誰說我想離婚了?」

    程煜非翻文件的手一頓,莫名其妙抬頭:「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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