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叫段萬行,他是李祺的得力助手。
能得到威風八面的李大將軍賞識的人當然也不會是個相當簡單的人。
李大將軍的名聲,無論到哪裡,搬出來都可以嚇出一堆人的活靈。
敢跟大將軍李祺公然為敵的人真的不多。但是今天,他不僅碰到了,而且還一下子碰到了兩個。
一個是妙靜師太。
另一個就是沈寒竹。
段萬行指著沈寒竹道:「姓莫的,你為什麼要幫這個老尼姑?」
他一定沒有聽說過莫無為,至少沒有見過莫無為本人,所以沈寒竹說他是莫無為,他就信了。
沈寒竹道:「因為她是女人,而你們是男人。如果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那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好東西,如果是一堆男人欺負一個女人,那這堆男人簡直就是一群豬玀。」
段萬行的臉馬上變成了豬肝色,他恨恨地道:「你跟我作對,就是跟李大將軍作對,但凡跟李大將軍作對的人,無一不是下場悲慘的。我希望你把你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都收回去。」
沈寒竹仰天一笑,道:「我半個字都不想收回。」
段萬行氣急敗壞地叫道:「別給你臉不要臉。」
沈寒竹道:「我的臉已經有了,不需要別人來給。我不喜歡殺人,但是不喜歡不等於不會。所以,在我改變主意前,你最好還是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段萬行果然走了,而且走得很快。跟著他一起走的,還有他的那幫官兵兄弟。
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段萬行能活到現在。
因為生命只有一次!
妙靜師太緩步走到沈寒竹面前,她似還沒完全恢復體力。因為她的氣息看上去仍然很不均勻。
沈寒竹將雙手亂搖,先行開口道:「你一定很想謝我。」
妙靜師太笑道:「你怎麼知道?」
沈寒竹道:「無論是誰救了誰,被救的人一定會很感激那個救他的人。」
「應該的。」妙靜師太嘆了口氣,道,「你為什麼要說自己是莫無為?」
沈寒竹一愣,道:「你知道我不是莫無為?」
妙靜師太道:「我當然知道。我這輩子只有兩個人救過我的命。其中一個就是莫無為。」
沈寒竹道:「所以你確定我就不是那個莫無為?」
妙靜師太點頭道:「是的,我確定。」
沈寒竹好奇地問道:「當初他為什麼要救你?」
妙靜師太道:「因為我救了別人。」
沈寒竹更加好奇,瞪大眼睛望著妙靜師太道:「你救了別人,他就一定要救你?」
妙靜師太肅然道:「因為我救人後沒跑多遠,又被圍困住了。」
沈寒竹問道:「連同被救的人?」
「是的!」
「所以莫老前輩把你和你救的人一起給救了?」
「是的!」
沈寒竹繼續問道:「你救的人是誰?」
妙靜師太答道:「一對母女?」
沈寒竹道:「就是剛才那個軍官口中的那對母女?」
「是的!」
沈寒竹心想:原來軍官所說的倒也是實話。於是又問道:「那對母女是什麼身份?」
妙靜師太居然說出這樣三個字:「不知道!」
沈寒竹納悶地問道:「圍困她們的人是誰?」
妙靜師太還是回答:「不知道!」
沈寒竹愈發不解:「那這對母女現在人呢?」
妙靜師太沉思了一下道:「我將她們送到很遠的地方去了,你是不是又會問很遠的地方在哪裡?」
沈寒竹道:「我當然不會這樣問。」
妙靜師太看著沈寒竹,突然道:「你可不可以將你的蒙面布巾拿掉?」
沈寒竹道:「你想看我的真面目?」
妙靜師太道:「我非常想看。」
沈寒竹點了點頭,輕輕地扯下了蒙在臉上的布巾。
突然妙靜師太發出一聲驚呼:「是你!」
沈寒竹奇怪地看著妙靜師太的反應,道:「你以為我會是誰?」
妙靜喃喃地道:「我以為你會是沈寒竹。」
沈寒竹道:「為什麼這麼說?」
妙靜指著他手上的雪劍道:「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雪劍麼?」
沈寒竹點頭道:「是的!」
妙靜師太道:「在『萬水幫』的時候,我看到過沈寒竹拿著這把劍。」
沈寒竹笑道:「所以這把劍現在一定還在沈寒竹的手裡。」
妙靜師太道:「你是說你就是沈寒竹?」
沈寒竹點頭道:「是的。」
說完上前一步行了一個大禮,道:「晚輩沈寒竹見過妙靜師太。」
妙靜師太將信將疑地看著沈寒竹,道:「那你臉上這面具是從哪裡而來?」
沈寒竹心裡一動,問道:「師太見過這副面具?」
妙靜師太點了點頭,道:「我不只見過一回。」
沈寒竹問道:「在哪見過?」
「天山!」
「少林寺!」
「華山!」
妙靜師太連說了三個地方。而這三個地方,居然都是名列武林七大門派。
沈寒竹將人皮面具拿下,放在手上仔細端詳。
妙靜師太問道:「這面具到底是誰交給你的?」
沈寒竹內心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答道:「錢老爺!」
妙靜師太問道:「你說的錢老爺就是江南首富錢財旺?」
沈寒竹道:「沒錯!」
妙靜師太似乎自言自語地道:「這個人絕對不是真名字。」
沈寒竹不動聲色地問道:「師太你猜他會是誰?」
妙靜師太想了半天,道:「我猜不出。」
沈寒竹突然想起在四川唐門的時候,自己闖入那間矮屋,裡面住在的一個白髮女人莫明其妙朝他亂殺亂砍,會不會也是因為自己當時戴著面具導致她認錯了人?
於是問妙靜師太:「師太是否去過『四川唐門』?」
妙靜師太不知沈寒竹為何會有如此一問,忙答道:「去過。」
沈寒竹問道:「唐門中住著一位啞巴女人,師太是否有聽說?」
妙靜師太道:「這個我還真沒聽說過。不知你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沈寒竹於是把那啞巴女人追著自己亂砍亂殺的事說了一遍。
妙靜師太思忖了一下,道:「除非那啞巴女人是真的瘋了,不然只能是這個解釋了?」
沈寒竹道:「師太也認為是她認錯了人?」
妙靜師太點了點頭,道:「所以關鍵在於這副面具。」
沈寒竹正色道:「其實我是真的已經知道了錢老爺的真實身份。」
妙靜連忙抬頭注視著沈寒竹的眼睛,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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