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的換氣扇開了。」
「六號的開了。」
「九號。」
「然後最後是……七號。」
韓警官站在七號的房間裡,一股陰涼的氣息拂來,似是穿透了脊背,接著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息。
「王鋒,我們還是來硬的吧,叫來幾輛進口的挖掘機,嘩啦啦的就把這一塊地翻了個遍。」
「不行。」
「那快開最後一個吧,我不想等了。」
韓警官迫不及待的說道。
「別急,你沒覺得有個奇怪的感覺嗎。」王鋒嗅了嗅空氣中瀰漫的味道,和B級地下空間的味道不同。
「硝煙?火藥?血腥味?還是什麼。」
王鋒無法形容空氣中瀰漫的氣味,總覺得有不妙的事兒發生。
還是按下了最後一個按鈕,身後刮來一股狂風,最後一個通道終於打開了。
「在五號和六號之間!」
韓胖子耳朵很尖,大吼一聲,順著跑了過去。
王鋒盯著閃動的最後一個按鈕,趕緊吼道:「立正!」
「嘣!」
韓胖子剛止住腳步,一根毒箭射了出來,插在他前方一公分處的水泥牆上。
韓胖子流著冷汗,被嚇在原地一動不動,若是王鋒沒用熟悉的下令語叫住自己,『立正』變成『不要動』的話,現在腦袋定然被穿個洞。
擦了擦汗水,韓胖子轉頭一看,脊背發涼,一股令人嘔吐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差點直接叫出聲來:「有死人!」
「什麼?」
王鋒也聞到了,因為十一號房間換出來的氣息從身後穿過,裡面夾雜著發臭屍體的味道。
韓警官將法醫叫了過來,處理現場。
「這就是你給我的寶藏?」韓胖子氣呼呼的來到王鋒身前,質問道。
王鋒笑著,來到處理屍體後的那間房,朗聲道:
「好了,大家都檫亮眼睛吧。」
他的聲音,引來了十多位警察的視線,從牆邊提起了根一米多長的開山斧。
「你要幹什麼?」眾警察見王鋒的動作,警惕起來。
「因為密碼是,斧頭。」
「轟!」
王鋒拿起斧頭,單手一輪,水泥地抵不住斧頭的撞擊,『轟』的一聲,牆面開了一個洞。
「嗤!……」
「有電流?」
眾警察聞言,警惕起來,人的安全電壓是36v,高壓電(1000v)一旦觸到人,隨機而來的是人體肌肉細胞被電荷分解,水分被解析,人體燃燒,爆炸。
「斧頭是金屬,但斧頭把子是木頭的,絕緣體,這就是為何葉森叫破解者用斧頭開牆,而不是刀具、或者電鋸。」
牆面被破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大塊黃金牆,一條條黃金閃閃發光,在電筒的照耀下,仍然發出金燦的光澤,讓人眼花繚亂。
「哇……」
比人還高的黃金牆呈現在眼前,所以的警察瞪大了眼睛,這輩子頭一次看見如此震撼的場面。
王鋒淡然,隨手拿了根金條:「這,是給盧忠的。」
「等一下!」
韓警官叫住王鋒,嚴肅道:「不行,這是政府的財物,你一分錢也不能碰!」
大義凜然的說完,他轉過身,對其他協警道:「趕緊數一下,有多少根金條,用斧頭將牆面的電纜砍斷,還有,立刻封鎖現場!!」
「是!!」
王鋒聞言,轉過身來,仍然很冷靜:「你還想的起來一年前的儲蓄銀行搶劫案嗎?犯人多的沒搶,只搶了一千一。」
韓胖子笑了起來:「我當然記得清楚啊,犯人是個傻子,多的錢不搶,最主要的是,放他的警察更是個傻子,完美的撞在了法律的條文上,哈哈哈,人家都是鑽法律的空子。」
他說的『傻警察』,正是王鋒,他知道王鋒已沒實力去面對一位警官。
他只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平民了。
「呵呵,你知道他為什麼搶錢嗎?為了錢,他還割了一個腎,賣了幾升血。」
韓胖子湊了過來,用食指抵了抵王鋒的胸口:「你啊,就是不喜歡用腦子,心太軟,我知道你有故事,你同情盧忠,但你放了他,就是你這輩子最笨的做法。」
頓了頓,韓胖子接著道:「他為什麼搶錢?搶錢的人在這世上難道不少嗎?為什麼搶錢,就是想不勞而獲啊!搶了這些錢,他就能安逸一輩子了!」
「他如果是為了錢,那為什麼只搶一千一?」
「因為他傻啊!」
「錯了,因為他母親當時正在醫院裡治病,急需這筆錢。」王鋒淡淡道。
「哦,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啊,連警察都不知道犯人叫什麼,更不知道他家人發生了什麼。看來我可以去逮捕那個叫做『盧忠』的人了。」
韓胖子拍了拍王鋒的肩膀,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還是挺可憐的,原來是個善良人,為了救母親。」
看樣子韓胖子也很孝順,他將心比心了一把,改變了對盧忠的看法,也不罵他是傻子了。
「不過這起事件最可憐的人,是你啊,洞么洞。」
王鋒並未被其的話所感染:「我接著給你說吧,他母親的車禍,是一起肇事逃逸事件,而撞他媽的,多半是葉家的人。」
「你的意思是,用葉家的財富,來賠償盧忠?」
「你記名字倒是挺快的,好了,你知道就好,這金條我拿走了。」
「等等!你不能拿走!一金條起碼值兩萬,你頂多要兩千!」
秦菡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韓警官,如果當時我們沒有叫你來,結果會是怎樣?」
「結果……就是你們會把這些錢都拿走。」
這正是正常探寶人的選擇。
韓胖子望了望協警統計出來的數量:一百多根金條,無奈的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不過盧忠這事兒我會上報的。」
……
……
大興區武警總部外兩公里處。
瓦房,盧忠家裡。
「媽媽,我叫盧忠,是你的兒子,我現在要去工地上工作了,晚上八點回來哦……」
盧忠的媽媽躺在床上,自手術以來,她再也無法站起走路,思維也愈發的遲緩:「喔,盧忠,我的兒子,我的好兒子,早去早回哦,媽媽在家裡等你。」
「好的,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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