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觀雲 第七回銀光

    自己真的錯了嗎？湛靈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自己真的錯了嗎？

    妹妹離開，自己只想到了自己的不舍。但是妹妹呢？妹妹有何嘗捨得呢？如果有選擇，妹妹會離開自己，而去參加那個所謂「湛藍天空」的組織。

    妹妹的話一直在湛靈的腦海中迴響。

    「自從力量水晶被發現後，伊寧人的血脈就很大程度上被水晶中的力量改變了。祖先們在接受了水晶的力量後，血脈中出現了一種能夠自行產生雲力的物質——『雲質』。」

    「而後，以擁有水晶血脈的冒險者為祖先的部分伊寧人不斷地繁衍。人數越來越多，血脈中擁有雲質的也就越來越多。但是，卻並非所有擁有雲質的人都能產生雲力。」

    「雲力產生的條件，血脈中擁有雲質只是其中之一。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條件，就是，與血脈中雲質的融合度。只有少數人的體質才擁有滿足產生雲力的融合度。」

    「冒險家公會，也就是現在的『湛藍天空』組織，想出了一個辦法——精簡人數。將無法產生雲力的後輩重新遣回世俗界，這樣可以保證組織的每一個人都擁有雲力，而且，還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開銷。」

    「這樣，隱藏於血脈中的雲質便流入了世俗界之中，而且，快速的擴散。至於千年後的今天，血脈中沒一點雲質的人大概已經不存在了吧。」

    「經過千百年的演變，『湛藍天空』已經發展出了相當完善的雲質融合度檢測與評定系統。斗篷哪出的水晶球就是檢測融合度的『雲表』。他們將融合度分為上、中、下、無四個品級。無，就是自身體質無法與雲質產生任何聯繫。這種人，就是我們平時見的普通人。下品，中品，是『湛藍天空』的主力，但都由於自身天賦的局限，大都無法成為強者。而上品，就是其中的核心了，據校長說，上品，萬中無一。」

    「校長本身就是一位修士的後代，但是由於雲質融合度為無，所以才被遣送回來，做了這裡的校長。據說，每年『湛藍』都會從民間選拔一批融合度高的孩子，帶回去培養。今年，他們選中了我。他們說，我的融合度為上品，若是前往『湛藍』深造，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自己真的要讓妹妹離開嗎？湛靈想，突然，湛靈好像到了什麼。

    「妹妹，那麼，我的雲質融合度是多少呢？」

    ……

    「莫瑞安，到底怎麼回事？」圖克還是不敢接近莫瑞安，手伸出去又縮回來，不過又好像壓不住心中的疑惑，壯著膽子問道，「為什麼我澆到你身上的水會被彈開而落到我身上？據我所知，這個世界可是並沒有魔法。」

    這就是圖克的性格，即使現在他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也混亂到了極點，但是他仍清醒地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圖克想若是這一切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一定能夠更為容易的接受。起碼，它能夠更早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不是像莫瑞安這樣，全然不當回事，該怎樣還怎樣。

    「你在說什麼？今天早上一覺醒來我就發現你有些不正常，說，是不是在我的房間洗澡了，不對，洗澡哪有穿著衣服洗的，你是不是這幾天壓力太大精神上有些不正常了？」看莫瑞安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起碼，兩個大眼睛一睜，一臉無辜的神色，很少有人會懷疑到他。

    而且，他開玩笑的樣子……這活寶。

    「你真的不知道？」圖克終於有了一點走上前的勇氣，疑惑地問到。

    「看來你真的是發燒了。」莫瑞安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到。

    莫瑞安看來自己說的是玩笑話，但是，很顯然，確實沒有收到想要的效果。誒，一般這個時候，圖克都會發怒的大吼的呀？正當莫瑞安疑惑之時，圖克卻暴起一刀向莫瑞安的肋下刺來。角度刁鑽，而且莫瑞安根本沒有設防，這一下子，要擋住，難！

    根本沒設防，出手的又是共事多年的老搭檔，刺得又是肋下。莫瑞安一想，完了，對方這是找到了自己的破綻吶。

    也是，搭檔這麽多年，誰有個幾斤幾兩那不早摸清了。只是搭檔這麼多年了，雖然經常鬥嘴，可是，畢竟還沒有到要殺死對方的程度吧。哎，莫瑞安也知道躲不過去了，乾脆把眼一閉，認命吧。沒死在冒險中，到死在自己兄弟手裡了。

    不過，圖克為什麼要殺自己呢？莫瑞安腦海中思慮萬千來不及想，突然一道光芒打斷了他的思緒。面前圖克悶哼了一聲，便倒飛了出去。

    「我靠，拿你老子的命做實驗。」莫瑞安也理解圖克的用意了，他了解圖克的性格，自然不會大早晨的在自己的屋子裡穿著衣服洗澡，莫瑞安也能大概猜到這一切大概與昨天晚上消失的晶石有關。昨晚，那晶石飛到他的嘴裡，他是親眼看著的，這一切一定另有蹊蹺。

    而現在圖克這一刀讓所有的東西都明了了，就是圖克你小子，咋就那麼豁的出去呢，拿你老子的命不當命啊！

    莫瑞安還記得他在醒來的時候，恍惚中看到一道光在閃過。跟剛才圖克拿刀砍自己的時候的那道光一模一樣。那麼，這兩者一定有聯繫。而圖克的一身水，也就是拜自己所賜了。

    一切都通順了，但是問題又來了，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覺醒來，自己還擁有超能力了。莫瑞安隱約明白，是那神秘晶石的原因。

    但是，為什麼呢？還有，圖克這小子，拿自己當小白鼠啊，萬一沒這神光護體，真被刺死了呢？必須找他算賬。

    哐哐哐上前幾步，氣勢洶洶，大步流星。接著，忽然腳下一軟，接著就倒地不起了。

    「莫瑞安！」

    ……

    冒險家公會副會長，一代傳奇冒險者莫瑞安，在千年前探索入安的偉大冒險中，為救同為一代傳奇冒險家，雲上發現者圖克，爆發了潛藏於血脈中的水晶之力。

    大陸歷史就此改變。

    ——《冒險家紅皮書·英雄的歷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