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容卿卿從袖子裡掏出幾張請帖。
「看看,這是黎州府衙送來的,李小姐邀請你去賞梅呢,這可是李小姐的第二封請帖了,還有這個,是黎州幾戶富商家的小姐昨天送來的,參加遊園花會的帖子,說要一睹黎州第一美人的風采,這個是······」
「等等,黎州第一美人?不是說我吧?那些富商家的小姐我一個都不認識,她們怎麼會請我?」顧輕月好奇的問。
容卿卿聞言,眼神有些閃躲。
「哎,不說這些了,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估計這些小姐和你也玩不到一塊去,還是算了」。
容卿卿說完,就將帖子推到一邊。
「那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準備怎麼過年啊,有啥想法說來聽聽」,容卿卿轉移話題。
顧輕月雖然覺得容卿卿的話題轉的有些快,可是一想到明天就過年了,當然是過年更重要,誰要和那些不認識的人去賞花?
「呃------,我想想,先考慮明晚的年夜飯是最重要的」,顧輕月說完,想了想,又道:「餃子必須有,什麼餡兒的好呢?還有幾個硬菜也是必須的,到時候把師兄,小念,文家兄弟,還有宋大叔他們都接回來,咱們聚一聚,當然,也不能忘了明月山莊的兄弟們,告訴他們我初一過去和他們一起過年······」
看到顧輕月興奮的掰著指頭合計過年的事兒,容卿卿的心稍稍平靜了些。
「我們明天一起上街去買新衣怎樣?我還沒準備過年的新衣呢!」
想到穿新衣過年,顧輕月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她最開心也最難過的時候。
前世的媽媽送給她的最後一件禮物,就是過年的新衣。
那是一套羽絨套裙,大紅色的,十分輕薄漂亮。
當時自己還很小,過年前收到這樣特別的禮物簡直開心到飛起,後來······
沒有後來了,就再也沒有辦法收到他們的禮物了······
顧輕月有一瞬間的失神。
「輕月,新衣我已經準備好了,放在你房中了!等你自己想起來,年都過完了」,容卿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真的?」聞言,顧輕月一秒切換笑容,又開心起來。
有人這樣記掛她,為她準備禮物,怎麼都是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容卿卿捂著嘴偷偷笑。
看來,無論多麼能幹的孩子,心裡還是喜歡過新年穿新衣的。
「那我們明天,不,現在就去,我們去買些小禮物,送給他們,到底是過年嘛,要表示表示的」。
說著,顧輕月興奮的站起身,打算換件衣服就出發,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街上正熱鬧呢!
剛剛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好多人家無論是住宅還是商鋪,都掛了很多紅色的燈籠,大大小小的,十分喜慶。
要不是車上有傷患,急著趕回來,她就直接逛街了。
「現在?你要上街?」容卿卿有點不安。
「嗯,是啊,你不去嗎?剛剛回來的時候可熱鬧了,我請你去聞香樓吃晚飯」。
顧輕月耍賴,拉著容卿卿的袖子不放,可是要過節了哎!
這還是她來了古代這麼久第一次有閒情逸緻過節日呢!
想起街上的人山人海,顧輕月骨子裡的精緻女孩的因子開始蠢蠢欲動了。
要不要出去買些新的首飾回來呢?過年好歹得打扮的美美噠!
「嗯,那個輕月啊------」
容卿卿有些不知如何開口,躊躇了半晌,硬著頭皮說道:「出去逛街可以啊,可是你要是聽到------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千萬不要心急,也不能生氣啊」。
容卿卿知道顧輕月是個閒不住的人,也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
一旦出門,必然被現在滿天飛的流言得氣的想殺人,她前幾天聽了都想殺人呢。
所以,她得現在給小丫頭提前打個預防針,讓她有個緩衝。
哎,那家人真是作死哦!
「出什麼事兒了?什麼傳言?」
顧元恩在外面正在賞景,聽到容卿卿的話,突然有不太好的預感。
難道有人說妹妹的壞話?
「你是-------顧公子,這?」容卿卿看著急匆匆進來的少年,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她看向顧輕月,以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這小顧公子怎如此八卦?
顧輕月以手扶額,剛剛竟然把哥哥給忘記了。
這麼冷的天,讓他在外面站了這麼久,太不應該了!
顧輕月看見他進來,有些訕訕的開口,「四哥,冷不冷?剛剛太著急把你忘了······」
「不要緊,我沒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元恩直直看著容卿卿的眼睛,有些著急的開口。
容卿卿:她剛才好像聽到輕月叫這個顧公子四哥?什麼四哥?
不過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
顧輕月也聽出來了,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姐姐,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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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容卿卿定了定神,開口:「你走了的第二天,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好幾個流言,有人說顧小神醫和那天那個牽手的高個子男人私奔了,不過這話沒多少人相信。還有說,說你其實一開始就是打秦家家產的主意,故意引秦小姐注意到你,最終是為了吊秦飛飛,想當秦家的大少奶奶」。
容卿卿說著,偷偷用眼角打量顧輕月,她怕顧輕月立即跳起來去殺人。
「還有什麼?」聽著這些污衊誹謗的話,顧輕月嘴角越翹越高,可以說面部已經有些扭曲了。
「豈有此理!」顧元恩已經拍案而起。
容卿卿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竟然都是出奇一致的猙獰。
想了想,還是不說的好,說了鬧心。
「還有,還有就是,哎反正全是不懷好意的污衊,聽了污耳朵,不聽也罷!」容卿卿想閉嘴了。
「說吧,我想聽」,顧輕月抬手打斷了顧元恩試圖阻止的話。
顧元恩:他已經聽不下去了,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的!
他的妹妹也是隨意污衊的嗎!
那個秦家是個什麼東西?
容卿卿嘆了一口氣,「最噁心的就是那個秦飛飛,他到處和人說,他已經與,與你這個小神醫,黎州第一美人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還是第一美人你,主動的,他-------」
『砰!』顧輕月旁邊的高几已經成為了齏粉!
茶杯掉落在地上『嘩啦』一聲,碎成了好幾瓣。
而顧元恩手裡的椅子扶手也被大力掰了下來,『啪』的一聲成為廢柴。
容卿卿:······還說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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