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雲煙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意,龍嘯天忽然感到一陣心悸,這才只是他們第二次相見,雲煙卻與之前判若兩人,這實在令人費勁。
不過廖千逸的話讓龍嘯天有了底氣,因為只要蘇萱不插手,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讓雲煙為自己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
於是,龍嘯天毫不畏懼地看著雲煙說道。
「你想殺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
雲煙聞言默默地答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請吧。」
說完只見雲煙轉身退到三丈之外,然後死死地盯著龍嘯天。
看雲煙這架勢顯然是想和自己做個了斷,可是龍嘯天這時卻冷笑道。
「以你的身份恐怕還沒有資格向我挑戰。」
「那要什麼樣的身份,我才能殺你?」
聽到這种放肆的挑釁,龍嘯天幾乎無法壓制心中的怒火,可是在沒有得到廖千逸的首肯之前,他還不敢造次。
所以,龍嘯天將目光轉向廖千逸,目的當然是在徵求他的同意,可是廖千逸卻有些猶豫不決,因為他知道龍嘯天的勝算不高,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見廖千逸沉默不語,雲煙轉而向他說道。
「周穎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她也就沒有我,如今她被龍嘯天以慘無人道的手段折磨致死,這樣刻骨銘心的仇恨我雲煙絕無可能釋懷,所以希望前輩能夠明白,我必須要親手殺死他,否則我將無法立足於天地之間。」
雲煙已經對龍嘯天的命運做出了最終的判決,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狂傲,可是大家很快就會明白他是對的,因為這個結果沒有人能夠改變。
廖千逸轉頭看著龍嘯天說道。
「你確定要親自去面對他嗎?」
只聽龍嘯天冷哼一聲答道。
「那不然呢。」
廖千逸聞言嘆息道。
「那好吧。」
隨即他又向雲煙說道。
「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要讓悲劇重演好嗎?」
然而,雲煙果斷地回絕了廖千逸的要求,只見他搖了搖頭答道。
「我並不擅長如何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你身上的話,我想你一定能很快學會這種手段,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當雲煙的話音剛落,只聽龍嘯天爆喝一聲。
「猖狂,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說著龍嘯天便來到雲煙面前,然後一臉不屑地說道。
「不過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而已,她還不配讓我費心,只是這幫兔崽子的手段倒是令我十分滿意,想必你這些年一定不好受吧,看到你憤怒的樣子,還真讓人解氣啊。」
「我不會騙一個將死之人,所以請你放心吧,凡是參與過殺死穎兒的人一個也別想活,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即使你魂歸幽都,這個承諾依然有效。」
龍嘯天根本就沒把雲煙的詛咒當回事,只見他望向雲煙的目光逐漸變得異常冰冷。
「如果今天死的人是你,那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因此你最好想一想自己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吧。」
雲煙這時忽然將目光轉向廖千逸,只見他神情古怪地說道。
「既然他願意幫我在三重天立足,那我請他幫我一個小忙,想必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龍嘯天不明白雲煙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廖千逸卻一臉驚訝地問道。
「你想做什麼?」
只聽雲煙冷漠地答道。
「我要請他幫我將一個人的靈魂永遠留在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輪迴。」
「你......你這樣做未免太狠毒了吧。」
這話就連廖千逸都有些難以接受,可是龍嘯天卻根本就沒把雲煙的話當回事,只見他語帶諷刺說道。
「你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很難說,居然還在這裡出口狂言,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是天真,還是已經瘋魔了。」
然而,廖千逸這時有些無奈地答道。
「也許他真的能夠做到。」
龍嘯天聞言疑惑地看向廖千逸問道。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他認識一位陰陽界的強者,而這位強者和幽都的人並不陌生,因此他有能力左右一個人的靈魂能否通過輪迴到達彼岸。」
「不可能!」
龍嘯天忽然怒吼道。
「他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認識陰陽界的強者,又如何能夠影響我的命運,我不相信。」
廖千逸見狀搖頭嘆息道。
「你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所說的千真萬確,所以你一定不能死,否則你將陷入永世浩劫,再也無法解脫。」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雲煙忽然化作一道光影將龍嘯天完全籠罩其中,當龍嘯天反應過來的時候,漫天金光已經近在咫尺。
可是龍嘯天畢竟是武道七階巔峰的強者,他在身陷絕境的時候依然能夠保持鎮定,只聽他語氣沉著地說道。
「多謝特使大人的提醒,可是我龍嘯天身為煉器門門主,又怎麼能臨陣脫逃,這樣我豈不是要將自己數百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從此淪為一個笑話,然後在這世上苟且偷生。」
「唉,縱使那樣也比你即將要面對的結局好上千百倍,只是如今一切都晚了。」
龍嘯天在說話的同時已經用一面薄薄的銀色斗篷將自己給完全包裹,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只見那些金色光芒照耀在銀色斗篷上的時候,瞬間化作無數星火飛向天空。
「我這可是一件下級靈寶,以你武道境的修為想要破開我的防禦,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所以你永遠也殺不了我的,可是你的魂力有限,所以我只要靜靜的等待就可以了,是不是感到很絕望啊,這就是你狂妄的代價。」
發現龍嘯天身上居然有這樣一件靈寶級的防禦斗篷,雲煙非但沒有收手,反而加強了金光所覆蓋的密度。
只見龍嘯天周身原本被反彈出去的稀疏金色星火,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層金色的光幕,而隨著這層光幕的加厚,龍嘯天震驚地發現,他的靈寶斗篷上開始出現了一些黑色的斑點。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用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由於龍嘯天清楚地知道,這些黑色斑點意味著他的靈寶斗篷正在一點一點地被破壞,所以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了。
這正是雲煙想要的結果,因為龍嘯天的心中只要開始產生恐懼,那他的意志就會逐漸變得薄弱,而薄弱的意志是靈器級法寶的致命弱點,這一點身為煉器師的雲煙比誰都清楚。
於是,雲煙語氣冷漠地答道。
「很不巧,我這碧血金針也同樣是一件下級靈寶,而且它最大的特點就是擁有無限分身,所以你猜我們這樣堅持下去,誰的法器會首先損毀。」
聽到這話,龍嘯天心中一震,只聽他不可思議地說道。
「碧血金針?那不是陸天嬌的東西嗎,怎麼會在你身上?」
「你錯了,陸天嬌使用的只不過是碧血銀針,而這碧血金針原本是一件海妖族的珍寶法器,可是經過我的改進,碧血金針如今已經具有靈器級別的威力,所以它才能破壞你的靈器斗篷。」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我也是煉器師,所以我比你更清楚,法器一旦煉成,它的級別就會固定下來,哪裡還會再發生變化,你當我是白痴嗎!」
雲煙這時搖頭嘆道。
「以你的天賦,恐怕這一生都無法理解什麼叫做協同進化,不過不要緊,我會展示給你看的,當然你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行。」
雲煙的話仿佛一把無情的利劍,直接洞穿了龍嘯天最後的意志,只見他那件斗篷上的黑色斑點正在迅速擴大,並開始連接成一條條肉眼可見的裂紋。
為了防止碧血金針穿透裂紋進入他的體內,龍嘯天立刻以魂力封鎖了自身所有方位,可是這樣一來,銀光斗篷卻失去魂力加持,並開始迅速瓦解。
雲煙的嘴角逐漸露出一絲冷漠的笑容,只聽他接著說道。
「難道陸天嬌沒有告訴過你,這種法器能夠無視魂力防禦嗎?」
感覺到自己的魂力防禦正被無數道鋒利無比金針刺穿時,龍嘯天已經沒有心思再和雲煙爭執,只見他一臉憤怒地喝道。
「我和她不熟。」
「那你死的也就不冤了。」
就在雲煙說話的同時,碧血金針已經透過龍嘯天的魂力屏障侵入了他的體內,一切都結束了。
只見龍嘯天周身已然千瘡百孔的銀光斗篷在風中化為塵埃,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全身,因為這具身體正在脫離他的意識,當龍嘯天再次抬頭看向雲煙的時候,他的表情也逐漸凝固在臉上。
等雲煙完全掌控了龍嘯天之後,他才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你太高估自己的煉器修為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得手,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因為我們如果憑實力對拼的話,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最不濟我也得付出身受重傷的代價。
可是你卻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一件法器上,而這件法器又很不湊巧地被我所克制,這就是你的命,接下來你將會為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承受千萬倍的痛苦,但是這一切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你自己之外。」
隨著雲煙的話音落下,只見龍嘯天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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