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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闐國的好玉啊。」陸離贊道。
「正是。家祖當年出使秦國,從西域夷商手中所獲。」冉無忌道:「此玉最具靈性,據說佩戴身上能夠消災解難。若歸於方士之手,還能煉製成寶物。」
陸離搖了搖頭:「玉秉天地英氣而凝聚,的確有種種妙用。不過這等好玉即便在和闐國也不多見,若是做成法器可算是暴殄天物,並不能盡其所用。」
「哦?」冉無忌頗有些意外:「那照令君所言,如何才能算是盡其所用呢?」
「當然是服食了。」陸離笑道。
冉無忌搖手笑道:「服瓊食玉終究只是傳說罷了。在下這裡卻有個笑話,說來有些齷齪……」
陸離頭已經湊了過去,笑道:「怎個笑話?且說來聽聽罷。」
冉無忌這才抿嘴道:「是這。早年間曾有個方士在冉氏門下——當然是冉氏大宗,不是在下這支。」
陸離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那方士倒也真有些手段,最會治病,可謂手到病除。又擅煉丹,冉老太君服用了他的靈丹之後,真是烏髮再生,延年益壽,就連早年間的病灶都給治癒了。」冉無忌怕陸離不信,特意補了一句:「這是在下親眼所見,絕無虛妄。」
陸離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樣一位高人,花費卻也不小,其中一項便是食玉。」冉無忌忍不住笑道:「有一天門下清掃,從一個下等僕役的鋪蓋中竟然翻出了許多碎玉。雖然不值錢,但僕役偷盜乃是族中大忌,拷問之下,那僕役道出原委:原來他並沒有偷盜,只是每日裡替那方士清理穢物,從排泄物中篩選出來的。」
陸離聽不出笑點在哪裡,見他獨自笑得很開心,只是道:「直接吃下去當然不會被腸胃消化。」
「哦?莫非令君別有他法?」冉無忌奇道。
陸離點了點頭,手中緊握那塊寶玉,只見那玉石漸漸散發出淡黃色的光芒。冉無忌看得目瞪口呆,又見陸離握著玉石的手輕輕發力,竟然在玉石上捏出了清晰可見的指印。
這玉佩是冉無忌隨身佩戴多年的,自然知道軟硬。看了陸離將玉佩捏成一團,上面的雕刻幾乎不見,這才真正佩服陸令君果然非同凡人。
陸離捏著玉佩,越捏越順,很快就將玉佩捏成了一團,如同麵團一般搓揉起來。他又將餐盤中的殘菜倒了個乾淨,從指縫中擠出一截白玉,輕輕掐斷,遞給冉無忌:「請速用。」
冉無忌接過餐盤,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用」法。
他望向陸離,卻見陸離已經仰著頭,將剩下的玉團擠入口中。冉無忌不敢耽擱,用手抓起盤中玉,只覺得像是抓了一塊麵團,正待放入口中,卻問道:「令君,這玉服食之後,是否能夠延年益壽呢?」
「把玉當飯吃還能成仙呢。」陸離笑道:「快些吃吧,涼了你就啃不動了。」
「在下想將此玉帶回家,孝敬嚴慈……」冉無忌道。
陸離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卻搖頭道:「你孝心可嘉,只是等你帶回去了,這玉也已經吃不成了。你且先吃了,回頭再找些玉來,我去貴府做客時做新鮮的給二位大人享用。」
冉無忌頓時眉開眼笑,匆匆道了一聲:「多謝。」便將玉條送入口中,細細品味。
他只覺得一股清香甘甜從口中漫溢開來,生怕一開口流露了玉氣,一點點從喉中咽下,有如熾熱天中咽下冰涼泉水,自口至腹中一片清涼。
那清涼又從胃袋滲透開來,往上直沁心肺,往下直通足底湧泉,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泰安寧。
以至於他看到陸離起身離席,心中竟然沒有絲毫訝異,仍舊沉浸在這股舒爽之中。
「殺他可惜了。」
陸離在眾目睽睽之下踏進了斗場,腳上踩到了景忠流出的血,黏糊糊還帶著溫熱。
雖然景忠在被陸離刺激之後搏命反殺,但終究實力有限,就算想與鄭子捷同歸於盡也難以做到。
鄭子捷以高超的身法避開了景忠的鋒芒,終於等到景忠氣力耗盡,再次掌握了主動。
就在鄭子捷有把握擊殺景忠的時候,一支藤杖橫空出世,截斷了他的劍路。
見到陸離出手,鄭子捷只是目露凶光,坐在席上的長琴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整條脊柱都弓了起來。
「這可不合規矩!」鄭子捷含怒道。
他聽說過陸離,所以一見到那根藤杖,他就將陸離與「太后屬意的師傅」對上了號。雖然陸離並沒有參與君師的爭奪,但是這就像是看到妻子的青梅竹馬前男友,心中總有些膈應。
「這孩子調教一番還是能有所作為的。」陸離看了看滿身是血,倒地喘著粗氣的景忠,又對鄭子捷道:「今日你放他一條生路,來日他救你三次性命,不好麼?」
鄭子捷冷哼一聲,道:「我為何要做這種事?再說,他這點微末劍術,如何救我?」
「人只要活得長些,什麼事都能碰到。」陸離笑道:「所以嘛,年輕人不要太過功利。」
「老氣橫秋!」鄭子捷怒道:「你算什麼人,竟充人師長,敢來教訓我!」
「反正今日我要帶他走。」陸離輕笑道:「你若是實在沒打過癮,可以讓長琴與你過幾手。長琴,你說呢?」陸離望向席間的長琴,笑道:「呦,已經準備好動手了麼?」
「你胡說什麼!」長琴揉身而起,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
「你不打算跟他動手,難道是要跟我動手?」陸離笑著:「你可要想好了,真要跟我動手麼?」
長琴猛然回憶起那夜在黑暗中的廝殺……
不,那根本不是廝殺,而是戲弄!
是貓捉老鼠一般的戲弄!
——我還肩負主公所託,不能衝動!不能衝動!
長琴深吸一口氣,嗓音嘶啞:「閣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鄭子捷連長琴都不敢輕惹,見長琴對這位靈台令也是十分忌憚,甚至說出了「求饒」的軟話,若是再敢咆哮就真是腦袋有坑了。他此刻只希望陸離別給他難堪,哪裡還敢阻止陸離救人。
好在陸離並非不肯饒人之輩,只是朝景忠伸出藤杖,道:「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且隨我去磨礪幾天,才能勝他。」
景忠猶自驚詫,沒敢伸手去握住那藤杖,鄭子捷卻被氣得面紅耳赤。他正要出言譏諷,好好問問「幾天」到底是「幾天」,身後一隻大手卻拉住了他的衣袖。
「但願景子能夠早日康復,重寶估計很快就要出世了。」一個操著齊國口音的劍客越過鄭子捷,擋在他身前朝陸離行禮:「在下齊地,今日萬幸得見令君尊容。」
「客氣。」陸離點了點頭便算回禮,又道:「幾位對重寶也有興趣?」
齊地笑道:「這種事,只關乎於實力,興趣什麼的並不重要。」
陸離呵呵一笑,見景忠還是茫然半躺在地上,索性藤杖一刺,從他腋下穿過,輕輕一挑,將他挑了起來。
景忠只覺得一股不可抗拒的柔勁拉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陸離身側。
「走吧,先下去療傷。」陸離對景忠道。
景忠只覺得一股暖意湧上心頭,什麼國君、名望,此刻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他只知道默然跟隨陸離離去,連頭都沒回一下。
陸離這種目無尊上的行徑自然會遭人非議,然而公子欣卻也不是擺設,很快就將筵會的氣氛又掌控起來,剛才的小插曲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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