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巫蠱族成員,雖然精通各種蠱毒邪術,可他們很多人都學藝不精,達不到盛圭那個精湛的程度。
幾乎又有大部分的巫蠱族成員,中計中毒,被徹底地逮捕入獄。
所剩寥寥無幾的人,幾乎耗盡了大半條命,才逃出京都那個狼窩。
他們根據盛圭留下的線索,開始給盛圭傳信。
彼時的盛圭,正潛藏在一處,地下深度有上百米的地宮。
地宮裡雕樑畫棟,建起了好幾棟類似皇宮的宮殿。
猶如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遍布整個地宮,夜明珠的光亮,照亮了原本漆黑的空間。
跟隨他的人,不知凡幾。
更有婢女伺候,他與蕭子煜的平時起居。
但他這人,不愛女色,整日痴迷研製毒物。因此那些婢女,全都被蕭子煜籠絡而去,只供他一人享用。
盛圭在宮殿內的藥房,研製蠱毒。
而蕭子煜則在其他的內殿,醉生夢死,臥倒在溫柔鄉里。
聲樂歌舞不斷,渾像一個不愛江山,只愛美人的昏君。
盛圭剛剛出了藥房,就有人將京都城裡發生的事情,盡數稟告於他。
盛圭聽了,神色倒是沒有任何的波瀾。
對於巫蠱族族人的生死,他漠不關心。
他倒是多問了梁羽皇的情況:「確定只是昏迷,並沒有其他的症狀出現是嗎?」
屬下點了點頭:「確實只是陷入昏迷……長老自己研製的蠱毒,應該了解其效果。」
盛圭點了點頭,其實他並不想致梁羽皇於死地。
他畢竟是孟珺的兒子,是這世上她唯一留下的至親血脈。
若非必要,他肯定不會殺他。
所以,他給石海的蠱毒,全都不是致命的,最開始的症狀,就是一直陷入重度昏迷罷了。
倘若他想殺梁羽皇,這些年,梁羽皇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也正因為他的心軟,導致他如今腹背受敵,被逼之這地宮,猶如老鼠一般潛藏起來,不敢現身於光明之下。
但盛圭並不後悔。
孟珺那麼優秀,她的兒子自然也不差。
他更多的只會覺得欣慰歡喜。
盛圭垂眸沉思了半晌,他又詢問石海的情況。
「石海現在如何了?」
「好像是被押到了天牢,說是承受了不少的酷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過去。」
盛圭的手指微曲,輕輕的敲著旁邊的案桌。
他淡淡的吩咐一句:「一旦收到石海死亡的消息,你立即送石天鶴上路。我這裡,從不養閒人……」
下屬似乎對盛圭的決定,並沒有多少驚訝。
他連忙應是。
盛圭聽到有聲樂聲音,又靡靡傳來,他的眉頭不由得一蹙。
「五公子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醉生夢死?」
下屬不敢隱瞞,如實相告:「屬下曾勸解過五公子,可他卻說,被關在這裡,又出不去。除了飲酒作樂,還能幹什麼?要是這些他都不能享受,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可熬不住……」
盛圭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他猛然站起身來:「我救他出來,帶他來這地宮居住,可不是讓他這樣醉生夢死,只顧著自己快活享受的。」
「蕭家的人,現在只剩下他一人,他不想著振作起來,匡扶蕭家的門楣,他居然如此的頹廢消極。」
盛圭了解清楚後,當即便氣勢洶洶的去找蕭子煜。
蕭子煜彼時,正環顧著一個絕色美人,飲著佳釀美酒……他躺在軟塌上,抬眸看著對面,那些翩翩起舞,扭著曼妙身姿的女子,他眼裡閃爍的,儘是迷離。
枉他白活了二十多年,這人間的春色,他這幾日才能品嘗到其中的滋味。
人生在世,若是不好好地享受體驗,豈不是白來這世上一遭?
男人為了權勢,拋頭顱灑熱血,到最後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美人繞膝,縱情享樂情慾?
他不由得暗暗想,要是能躲在這地宮一輩子,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他正出神著,突然懷中的女子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長老……」
那些跳舞的舞姬,也紛紛停下動作,匍匐跪地。
這些人都是巫蠱族的族員,她們對盛圭那是無比的信仰忠誠。
早在她們入巫蠱族那一日起,她們的體內就被中了蠱。
她們的命,從一開始,就被掌握在盛圭手裡。
唯有盛圭,才能控制她們的生死,握住她們的命脈。
這裡的人,沒人不畏懼盛圭的。
盛圭陰沉著臉龐,從外面走進來。
「都散了……以後沒我的允許,不准過來打擾五公子。」
那些舞姬不敢不應,紛紛恭敬無比頷首:「是,謹遵長老命令。」
而後,她們便魚貫而出。
任憑蕭子煜如何的喊叫,她們的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
蕭子煜惱怒無比,他眼底含著怒意,看向盛圭:「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那麼多的美人,你不懂得享受,難道還不能讓我享受嗎?」
「每日裡藏在這地宮,又不能出去。你又不讓她們靠近我,你是想將我給憋死嗎?你可別忘了,你與我父親的約定……你可是答應了他,要盡全力匡扶我蕭家的門楣。現如今,蕭家就剩我這麼一個血脈,你若是不把我安置好了,一旦我出了什麼意外,你該如何向我父親交代?」
盛圭怒極,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蕭子煜:「你還記得你父親嗎?你父親為了蕭家,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他集齊全部的財力物力,也要保你無虞……」
「你不想著東山再起,精進自己,你居然天天尋歡作樂,沉迷於溫柔鄉里。若是你父親知道,你是這麼一個荒唐的樣子,你覺得,他會如何?」
蕭子煜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不明白,蕭子煜為何會變化這樣大?他為何會變得如此荒唐……要是早知道,他是這樣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他寧願繼續與蕭黛合作,也不會扶持他這麼一個廢物。
蕭子煜滿臉都是頹廢,他的眼睛驀然發紅。
他捂著自己的腦袋,滿臉都是痛苦。
他忍不住的嗚咽痛哭出聲:「你以為我不想振作,不想匡扶我蕭家門楣嗎?可是現在,外面的時局已經全然變了。如今的梁國,已然是梁羽皇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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