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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回到法羅後,深紅公國的戰爭機器再次啟動了。
黃昏時分,數頭雙足飛龍載著使者飛出綠洲城,將李察準備對異族發起神戰的消息帶往各大人類國度。
飛向鐵三角帝國的使者有兩個,一個飛向穩定之神的大神殿,另一個直奔帝國首都而去。長途飛行總是艱苦的,雙足飛龍畢竟不是地球上的客機,不過坐在上面的是母巢騎士,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反正這次使節的作用只是送信和收信而已。
這天晚上,鐵三角帝國的皇帝突然召開了緊急會議,在帝都的高層全都被召進了皇宮,其中還有不少人是從溫暖的被窩裡被叫起來的。
當十幾位重臣齊聚在皇宮會議廳時,每個人的座位前都已經擺上了一封信,信上的墨跡還很新,顯然是剛剛抄錄的副本。
會議廳中燃燒著火把而不是魔法燈,這是帝國的傳統。火光將人們的臉照得陰晴不定,會議廳的牆壁上,歷代皇帝的畫像仿佛都活了過來,冷冷地注視著會議廳中的子孫們。
等所有重臣就座後,皇帝才緩緩地說道:「你們看看這封信吧。」
重臣們這才拿起面前的信,仔細地讀著,惟恐錯過了哪怕是最無關緊要的一個詞。
信是李察寫來的,內容很簡單,包括兩個要求和一項通知。
李察要求帝國開放寒鐵的貿易,並且給出一個相對公平的價位,另外就是『邀請』皇子撒倫威爾到深紅公國訪問。而那項通知則是說李察近期準備和隨員們到帝國境內『度假』,目的地和時間尚未決定,希望帝國境內大小貴族不要阻攔。
信的內容就這麼多,裡面並沒有提到不答應要求的後果。然而,在場的都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拒絕的結果就是戰爭。李察不在的時候,鐵三角帝國就已經拿深紅公國沒辦法了,現在李察回來了,還有誰能阻擋他?
帝國上下,敢和李察一戰的只有撒倫威爾了。
緊急會議開了整整一夜,卻沒有得出任何結論。第二天,撒倫威爾被緊急召回了帝都,卻沒有人告知他原因。
而在這個時候,李察和雷利已經出現在了鐵三角帝國境內,他們分別帶著流砂、水花,銳雯和埃辛,這些人的目的地是一個名為黑谷的地方。
黑谷是內安懲罰罪犯的刑場,這些人的罪行太過嚴重,以至於死亡都不能平息神的怒火,只有讓他們在這片苦寒之地承受**和靈魂上的雙重折磨,才能讓勇氣之神稍稍滿意。
李察和雷利的目的地就是這裡,他們都想見識一下,在法羅諸神眼中最不可寬恕的罪犯是什麼樣子。
黑谷是一片奇異的土地,原本茂密的森林到了這裡就突然消失,露出下面黝黑的土壤。從表面來看,這裡的土地應該肥得流油,實際上卻連一根雜草都找不到,真正是寸草不生。向遠方望去,連綿起伏的低矮山脈也都是黑色的,上面同樣寸草不生,土地中總是冒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就象是燒焦了的皮革發出的臭味。
在黑色的群山中間,就是勇氣之神流放罪犯的地方:黑谷。
雷利注視著那片黑色的土地,眼中射出兩道紫光,幾乎要將地面貫穿。晉升為大魔導師之後,雷利的神性視覺也變得更加強大了,這跟法力的增長沒什麼關係,而是他長時間解析各種規則的結果。
現在,雷利接觸到的規則可以分為三大類,首先是在各個位面得到的位面規則,然後是在黃昏之地領悟的死亡法則和在休蘭領悟的時空法則,最後是從被他殺死的傳奇強者靈魂中獲取的規則。
此刻,在神性視覺的力量下,雷利看到腳下的土地逐漸變得透明了起來,一縷縷詭異的氣體正在從地下冒出,這些氣體大多呈暗紅色,也有幾縷淡淡地粉色。地下更深處似乎藏著某些東西,但卻被一片深邃的黑暗籠罩著,雷利也看不清它具體是什麼。
「這裡不光有黑暗力量,還有濃烈的地火,以及一些奇特的力量,似乎……可能是……」說到這,雷利也有些不確定了
「這種力量和熊首督軍的力量有些類似。」李察補充道。
說話之際,李察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雄性器官高高地翹了起來。
「果然是種馬。」雷利不屑地說道。
李察只當沒聽見,他向其餘人望去,發現只有水花略顯異樣,銳雯、流砂和埃辛都沒有任何反應。神官向來是最能抵抗異常狀態的職業,流砂和埃辛的表現不算稀奇,銳雯是一個純粹的戰士,對男女間的事情並不敏感,所以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李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靦腆的少年了,他神態自若地說道:「這片土地很奇怪,我感覺它的狀態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有點人為的意思在裡面。」
「那就進去見識一下。」雷利頗為期待地說道,他對黑谷下面埋藏的東西很感興趣。
黑土的覆蓋範圍很大,雷利等人穿過了十幾公里的平原才來到山腳下,然後看到山谷的入口處豎立著一組栩栩如生的雕像,那是幾名佝僂著身體的人,瘦得簡直就像是一具具骷髏,他們背著沉重的石塊,身上卻穿著比手臂還粗的鐵鏈,一個肥壯兇惡的男人在後面揚起鞭子,仿佛下一刻就會重重地抽在那幾名勞動者的身上。
監工的腳下還踩著一塊倒塌的石碑,上面的字跡雖然有些模糊,卻依然能夠看清楚。
李察走過去看了看石碑上的字,發覺這是法羅一種相當古老的神文,但這難不倒李察,他看了一會,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讀道:「神說,懦弱是和傲慢同樣的罪。」
這句話正是勇氣之神的基礎教義之一。
這組像,再加上這句話,大意就是說人們在勇氣之神面前要謙卑,對待其他人卻要充滿勇氣,李察又看了一眼雕像,突然咦了一聲,這組雕像太過逼真,已經超過了人類工匠所能達到的極限。
雷利玩味地說道:「這不是雕像,而是被神力變成石頭的人類,他們的靈魂被束縛著,每天都要承受無盡的痛苦,而且……」
說著,雷利扔出一顆火球,將一個雕像的身體炸掉了半邊,但它很快就自行修補了破損,而那些掉下來的碎石變成了一堆粉末。
「這種痛苦會持續很久。」
李察若有所思地說道:「充斥在這片土地上在的黑暗與地火力量,就是修補這些雕像的力量源泉,不過這些力量從位面規則上說,應該天然是勇氣之神的對立面才對。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這個地方我們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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