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此時的臉色慘白,不過讓他臉色如此難看的,並不是因為他的體力透支,更讓他害怕的是林鈺此時的狀況。
只見林鈺漲紅的小臉下面,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臃腫的身體。不僅如此,此刻他的身體表面涌著一層青色光暈,衣服咧咧作響,有幾處甚至是受不了那狂暴的風屬真氣而開始撕裂,林鈺胸前的紫玉光芒大勝,絲絲電芒附於其上。
青色的風屬真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源源不斷的流入紫玉,而紫玉在吸收風屬真氣後,將絲絲青色電流返還回來。此時的林鈺已經不能開口說話,甚至連微微的動一動手指頭都不行。
過了一會,林鈺身上的風屬真氣慢慢減弱後,終於消失,林鈺的臉色也慢慢紅潤起來,身體也不再像剛才那般臃腫。
「林小哥?」南宮銘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生怕聲音大點會驚到林鈺。
「嗚。。。啊!」林鈺一張嘴,一道電流從嘴裡噴出,轟隆一聲仿佛雷鳴一般。
南宮銘嚇的趕忙用手捂住耳朵,眼睛緊緊閉住。不過他心裡擔憂林鈺,眼睛閉上後又不自覺的緩緩睜開,可這次,睜開的不只是眼睛,還有嘴巴。。。
南宮銘嘴巴張的老大,因為眼前的場景實在讓他小小的心靈難以承受。只見林鈺的身軀上再次布滿了青色的電流,滋滋聲響不絕於耳。
「小銘,小銘。我。。。沒事,只是總覺得什麼憋在身體裡很不舒服。我得動一動,對!動一動。」
林鈺終於說話了,南宮銘剛剛放下心來,只聽一道雷聲從林鈺的腳下響起。轟隆,林鈺詭異的消失了。
再然後,南宮銘只覺眼前仿佛有一道雨天時天上的雷電出現,絲絲電芒亂竄,林鈺仿佛化身雷電。身影飄忽不定,一會消失,一會出現。
南宮銘看了一會,身體竟不由自主的運起輕風漫步身法跟著林鈺上竄下跳起來。只是無論南宮銘如何努力,不僅跟不上林鈺,還發現林鈺此時竟也在照著輕風漫步的步法走著。
他的步法里有著風的飄渺不定,但伴隨著雷鳴,他的身影更像那天上的狂雷一般尋不到軌跡。
南宮銘停下身法,看著空中繼續以極快速度移動的林鈺,不由的有點入神了。
「林小哥,可。。。。可真厲害啊!」。。。。
。。。。。。。。。。。。。。。。。
薛峰這幾日一有時間就去找村長吳三。他一直擔心那被林鈺和南宮銘打跑的狼王會回來報復。狼性記仇,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雖然他可以保著林鈺和南宮母子全身而退,可這土廟村就要遭殃了。
吳三亦不敢有所怠慢,一面差人向縣衙報告請求救助,一面和薛峰商量著如何利用土廟村現有的條件,如何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兩日,這兩位總算是擬出一套完整的計劃,他們甚至覺得如果盡得天時地利,或許能全滅狼群也說不定。
也正因為如此,兩人也就不再對縣城那多日不給回復,以為他們是胡鬧的做法多有抱怨了。
當然就算縣衙肯信,他們也不敢抱太大希望。地處邊陲,土地貧瘠,遠離戰爭又山高皇帝遠。每一任來這大乾朝西南邊陲小縣的知府老爺,不是得罪了上官就是不會做人,所以某種意義上,來這裡做知府基本等於流放。這直接導致了知府的不作為。
窮山惡水,又沒油水可撈,誰有心思整頓軍紀,聆聽民願?那縣城裡吃飽昏天黑的縣兵,估計還不如一般農戶家的青壯年有勁兒。
薛峰此時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盤算著和村長擬定的計劃。從明日起,每家的壯丁輪流進行基礎的訓練,並讓村長親自傳授與野獸的搏殺技巧。
同時也將狼王的消息放出,畢竟在浩劫之前,再膽小的人也會為了生存而被刺激出求生的本能,這對土廟村來說其實也是好事,萬一哪天再來一次山賊,難道還讓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獨自戰鬥?
薛峰快走到山腰之時,猛然聽到陣陣雷響。不對啊,這晴空萬里的哪來的雷鳴?恩?這雷聲竟是出自自己家的院子!不好。。。。
薛峰衝進院子時,竟像一旁站著的南宮銘一樣,嘴巴張的老大,呆呆的看著依舊上竄小跳,化身為雷的林鈺。
「這是什麼步法?怎麼又像風又像雷?」快速、飄逸、無規律,像電流一樣跳躍性的移動。。。。
驚訝歸驚訝,不過看著林鈺的狀況似乎不是很對,薛峰忙運氣金屬真氣,腳踩七星步尋著林鈺的身影追了上去。
薛峰犯淫白金之道數十年,一身金屬功法自是運用的如火純清,普通的七星步用在他身上,自然要比林鈺和南宮銘快上很多。
只見一道金光和一道青色的雷光,一老一小兩個身影在院子裡你追我趕。這一次,南宮銘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薛峰越追越心驚,林鈺才多大?才練了多久的真氣?怎麼竟會有這般速度,而且他這是什麼步法,根本沒有規律,別說伸手抓他,連個衣角他都休想碰到。
薛峰見勢不對,忙將金屬真氣運到極致,速度頹然又快了幾分,終於瞅准機會一把抓住林鈺。即便如此,薛峰還是被林鈺帶著連走出幾丈,運起千斤墜,這才穩立於地。
「總算停下來了。」南宮銘小手捂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他今天實在是被嚇到了,說什麼下次也不再給林鈺輸送真氣了。
「師傅,還好有您老在,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麼停下來。」林鈺此時也因為體力消耗過多,臉色有點發白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那套身法?。。。」薛峰鬆開抓著林鈺的手道。他暗自納悶,自己這個徒弟的身上怎麼竟發生稀奇古怪的事情。
林鈺不敢隱瞞,忙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薛峰。
片刻之後,剛剛安靜下來的小院,在薛峰氣惱的一聲:「胡鬧!」中,又再次嘈雜起來。。。。
「你們兩個混小子,真氣這東西是鬧著玩的嗎?你們當這是銀子嗎,還能借來借去?」薛峰氣的是吹鬍子瞪眼,指著林鈺和南宮銘大罵起來。
今天要不是他回來的及時,要不是林鈺的特殊體質,後果想想就會後怕,如果自己這寶貝徒弟真的力竭而死或者爆體而亡,他是註定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
人體分五行,心屬火、肝屬木、脾屬土、金屬肺、腎屬水。人因為吃五穀雜糧,吸天地混沌之氣,體內沉積著五行元素,而心肝脾肺腎里沉積的五行屬性最為濃郁。
林鈺在成功凝練出水屬真氣和金屬真氣後,因為那一日南宮銘的慷慨相送,漸漸也凝練出了土屬真氣,三種真氣時時會出現在林鈺體內,並在林鈺的脾肺腎的經脈之中盤踞一段時間後被紫玉吸收轉化,再返回林鈺的體內。
林鈺實在是怪胎,別人的真氣是猶如水流一般在全身的經脈里運轉不息,可他的這三種真氣竟分別盤踞在他的脾肺腎里自成一套經脈體系獨立運轉。
許是南宮銘的緣故,林鈺的土屬性並不厚重凝實,而是像南宮銘一樣飄渺無序。沒錯,體質特殊到有點變態的林鈺在一次真氣外放時,金水真氣之中竟夾雜了一絲風屬真氣。
只不過,這三種真氣的形態十分奇怪,因為它們都是電流。這三種屬性的電流可以單一外放,亦可以夾雜在一起施放。薛峰驚訝的同時亦感到,或許自己這個奇怪的徒弟日後與人對戰時會強大的不可戰勝。
在看了南宮銘拿來的清風漫步之後,薛峰將裡面的要義理了一遍後教給了他們。只不過林鈺使出清風漫步來,並不像南宮銘那么正統,依舊是好似風雷一般,飄逸不定。
這跟林鈺用來附在腳上的雷屬真氣有關,如果換了薛峰自己的金屬真氣,雖然也一樣可以達到那種瀟灑閒逸的感覺,只不過比起林鈺和南宮銘來,就要稍微遜色。
這就是不同真氣的差異,這套清風漫步用在南宮明身上倒是十分合適,用在薛峰身上也效果顯著,畢竟金屬真氣也突出一個快字。只是林鈺用起來就彆扭許多,一旦使出林鈺自己都難以把握,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邁到哪裡去。
看著林鈺鬱悶的摸樣,薛峰不忍,就讓林鈺在使用清風漫步時,也要試著將七星步的要義用到裡面。
沒成想這無心之舉的隨便一言,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大作用。依靠七星步那參照北斗七星較為固定的步法,林鈺慢慢的摸到了一絲規律,隨著熟練程度的加深,林鈺已經可以適應並控制步法。
不過,這套靠著雷屬真氣支撐又加雜七星步和清風漫步的古怪步法依舊是猶如雷電一般跳躍不定。
有時候,薛峰盡了全力都無法抓住林鈺。而隨著林鈺的愈加熟練,這一套新的步法竟超越了七星步和清風漫步,隱隱的自成一派。風的輕巧、雷的跳躍、沒有規律的規律,沒有步法的步法。。。。。
。。。。。。。。。。。
一絲雷鳴划過耳際,南宮銘興奮的說:「林小哥,你這套步法就叫風雷步吧!」
「風雷步?像風一樣灑脫,像雷一樣跳躍,好,從今以後,它就叫風雷步!」。。。
大乾明軒十五年,林鈺擁有了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步法,薛峰寓為前無古人,這種步法叫做風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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