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卿滿頭大汗,整個身體,都開始有些發飄。
丹田之內的靈力,早已經沸騰了起來。
血蠱妖蟲竟然逃到了星雲武魂的上空,靈魄玉心的光芒,不依不饒,急速追趕而去。
血蠱妖蟲的靈性極強,看向下方,急速飛竄過去。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星雲武魂的深處,雷電閃閃,一道驚異的雷電,爆射出來!
「嗷!」一聲沉悶的嘶叫聲,那個血蠱妖蟲,直接被雷電包裹了起來。
此時,靈魄玉心的光芒,追趕過來,朝著血蠱妖蟲,直接沖了過去!
「嗚!」模糊的聲音,從丹田之內,幽幽傳出。
光芒消散,雷電消失,星雲武魂的上空,除了那一抹殘血,一切恢復如初。
武道元神在星雲武魂的上方,稍微舒展了下筋骨。
靈力微動,那抹殘血,也消失無蹤了。
血蠱妖蟲隕滅之後,任少卿的疼痛,也逐漸消失。
任少卿催動武學,讓靈力流轉全身,經過幾個周天的運轉,身體也逐漸恢復了。
付林在一旁,看著任少卿的臉頰之上,已經沒有了痛楚,頓時一喜。
任少卿睜開眼睛,眼眸之中,更加的清澈。
原先在眼眸深處的那一抹血紅色,也消失無蹤了。
任少卿舒展一下,頓時感覺很是輕鬆。「自由自在的感覺,真好。」
此時,任少卿沒有了妖血狂蠱的禁錮,心中頓時大好了起來。
之前被逐出師門的情緒,也暫時忘卻了不少。
付林眨著眼睛,看著任少卿,說道:「少卿哥,好了嗎?」
任少卿笑著說道:「多謝你了,小付林。」
付林摸了摸頭,笑著說道:「沒啦,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任少卿還想說什麼客氣話,但是,突然間,一陣巨大的震動,轟然而起。
付林驚訝地看向那邊,只見,前面不遠處的石壁,突然間震顫起來。
石壁震盪,整個內寢,好似要轟塌一般。
任少卿眼神一凌,說道:「付林,不好,快跑!」
說著,任少卿拉起付林,便要朝著外面,急速地衝去。
但是,就在此時,一道強霸的力道,從前面的內寢之處,轟然爆發出來。
氣浪滔滔,根本無從閃躲。
瞬時間,氣浪翻湧,鋪天蓋地而來。
任少卿眼神一凌,有些焦急,情急之下,他喚出五彩神衣,直接把自己和付林,包裹其中。
一陣強大的光焰,形成一道颶風,直接把他二人,席捲了進去。
周圍的氣焰,仍舊狂烈,過了片刻,方才消散開來。
任少卿打開五彩神衣,看著四周,頓時感到十分的驚詫。
只見,前面的幾步處,竟然有著一個巨大的紫辰金棺!
周圍十分的寬敞,空間的天頂上,閃耀奪目,都是用珍珠翡翠,裝點而成,好似是星辰浩瀚一般。
地面上,忽高忽低,還有著水銀般的河流。
整個墓室,好似是一個縮小了的天地。
任少卿驚愕地說道:「這裡是,雲帝的墓室。」
「少年,你叫什麼?」
突然間,一股蒼勁的聲音,霍然響起。
任少卿大驚,不禁拉著付林,後退數步。
萬載的墓室之中,突然有著人聲出現,這都是詭異無比的!
付林也是驚訝萬分,他看向半空中,只見,紫宸金棺的上空,突然凝聚出一個虛影。
虛影側立,隱約可以看到一位俊朗的中年人。
中年人臉龐剛毅,側身玉立,說不出來的孤傲。
任少卿看著前面的中年人,不禁吞下口水,聲音都有些變聲,說道:「我叫任少卿,您,您是?」
中年人眉宇之間,稍微一動,有些不怒而威,說道:「我是雲帝,你體內的武學氣息,諸般的繁雜,你是哪一派的?」
任少卿一怔,他竟然是雲帝。看樣子,應該是雲帝的一縷殘魂。
「我是……」任少卿本能地想說,自己是清玄宗弟子,但是轉念一想,然後說道:「我是武天閣弟子。」
雲帝眼神一頓,然後看向任少卿,似乎在追憶什麼東西。
過了良久,雲帝這才緩過神來,悠然說道:「武天閣啊,原來如此。」
任少卿一怔,沒想到雲帝竟然知曉武天閣。
雲帝低嘆一聲,說道:「任少卿,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於你。」
任少卿驚訝,心想,雲帝這個級別的強者,竟然拜託自己做事,太過於奇妙了。
「前輩,在下修為低微,只怕辦不好啊。」
雲帝說道:「嗯,沒事。命自由天,盡力就好。若你能答允我盡力的話,我會送你一樣東西。」
任少卿連忙說道:「我能做的,定然會盡力,東西的話,還是不要了。」
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若是收下了東西,那便非做不可了。
雲帝看向任少卿,眼中閃過一絲的光芒,說道:「這樣東西,你一定喜歡。」
任少卿一怔,不禁問道:「什麼東西啊?」
雲帝淡淡說道:「赤焰明火訣的殘卷。」
任少卿大驚,十分的驚愕,「赤焰明火訣!」
赤焰明火訣,那可是武天閣的鎮閣武學之一。
雲帝說道:「赤焰明火訣殘卷,乃是我少年之時,縱橫西蒙天,所意外得到的。對於我來說,只是一部值得收藏的武學。但是對於你來說,應該萬分珍貴吧。」
任少卿心中萬分的激動,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有著武天閣鎮閣武學的殘卷。
任少卿平復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然後說道:「前輩,你所託的是,什麼事情?」
雲帝虛影閃動,說道:「我全盛之時,有一勁敵。為了獲取力量,我與一位邪道長者訂下血契,暫時獲得了空前力量,誅殺了勁敵。」
停頓一下之後,雲帝繼續說道:「但是,這股力量,乃是有著無盡的代價。」
任少卿仔細傾聽,似乎看到了洪荒的戰鬥,妖魔的血契!
雲帝說道:「力量的代價,便是血脈之中,傳承了困鎖封印。也就是說,我的後世子孫,武脈都被鎖困,淪為尋常之人,與武道徹底無緣。」
任少卿大驚,這般的血契,如此狠毒,竟然禍延到後世子孫。
雲帝的臉色,很是難看,說道:「報仇之後,我也是悔恨無比。直到隕落之後,也是有著一絲執念未消,化為殘魂。」
任少卿驚震,臉色也變得蒼白,還在震撼於那個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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