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卿此時已經轉過頭去,背對著眾人,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而且蘊含了靈力,武靈之下的武道師,是根本聽不清什麼的。
三位執事,也沒在意,都是在思考著什麼。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特殊的協議。
等了下,其中一位執事,說道:「兵變也好,弒主也罷,就是把辰落林給殺了,也是可以的。我們怕的是,武天閣的任少卿。」
另一位執事,也是說道:「對,任少卿和辰落林的關係,三長老也是知道的。若是,辰落林突然死了,任少卿不會善罷甘休。」
最後一個執事,似乎做好了決定,說道:「我們把辰落林弄死,三長老就是掌門。任少卿還會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和我們天劍派為敵嗎?」
「我們天劍派,怎麼也是武天閣的盟友啊。」
那兩位執事搖了搖頭,苦笑說道:「你們沒接觸過任少卿,他還真能做得出來。別說為敵了,怕是把整個天劍派全滅,也是可能的。」
三長老沉吟下,說道:「我們沒想到硬碰硬,我們也沒那個實力。若是,辰落林病死了,或者某些原因,走火入魔了。這個,任少卿總不能怪我們吧。」
那兩位執事,還在糾結,等了下說道:「三長老,只要你能讓任少卿不懷疑辰落林的死因。我們就干!」
三長老點了下頭,說道:「那就好。」
此刻,任少卿恨不得轉過身去,手刃他們四人!
正當任少卿怒火中燒的時候,三長老說道:「我已經找到了琉璃蓮燈的線索,過幾天,就能找到。」
「琉璃蓮燈的使用秘法,只有我知道。到時候,先把琉璃蓮燈送給辰落林,再告訴他一個假的修煉秘法。到時候,他是走火入魔,還是經脈盡斷,那我們就不清楚了。哈哈。」
任少卿心中一怔,「三長老竟然找到了琉璃蓮燈。」
此刻,任少卿沒有轉身,只是和君小溪,走出了大殿。
嵐靈兒和星夢等人,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任少卿使了個眼色,幾個人走出了大殿,然後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天劍山自然不缺山峰,在一個幽靜的山峰之下。
嵐靈兒憋了一路子,連忙問道:「少卿,這群人太可惡了,你咋不直接把他們都殺了。」
欣木也是說道:「嗯,是太可惡了,竟然要兵變,誅殺辰落林!大逆不道!」
星夢說道:「少卿不殺他們,是因為琉璃蓮燈。」
任少卿應了一聲,說道:「三長老知道琉璃蓮燈的事情,我想等他們找到琉璃蓮燈之後,再找他們算賬!」
嵐靈兒很是生氣,說道:「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辰落林啊。」
任少卿抬頭看了下天劍大殿,說道:「當然要和辰落林說,讓他有個準備。」
「這樣吧,欣木你們幾人,留在這裡,盯著三長老的動態。他肯定要去找琉璃蓮燈。」
「我去找辰落林,把事情,和他說一下。」
欣木應了一聲,說道:「好的,你方向,交給我了。」
任少卿應了一聲,然後朝著天劍大殿,再次走去。
君小溪連忙跟上去,說道:「我也去。」
任少卿一怔,說道:「太危險了,你跟著欣木和那兩個姐姐吧。」
君小溪搖搖頭,說道:「我才不要,我怕她倆欺負我。」
嵐靈兒鬱悶,凶道:「你小丫頭片子!」
君小溪說道:「你看!太兇了!」
任少卿想了下,君小溪的應變能力還行,於是說道:「好吧,但是你可要老實點啊。」
君小溪頓時嬉笑說道,「當然,當然!」
說著,君小溪和任少卿,走向那邊的天劍大殿。
辰落林的寢殿,在天劍大殿後面的養心閣。
養心閣的守衛,更是嚴謹,兩側的守衛,都是武靈級別。
「什麼人!」守衛厲聲說道,擋住去路。
任少卿說道:「給掌門送晚膳的。」說著,把剛才的天劍令牌,晃了一下。
守衛確認之後,說道:「進去吧。」
任少卿拿著空空的雕花飯盒,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養心閣裡面,很是素雅,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只有淡淡的山水畫,還有古典的青柳木椅。
在養心閣的中心內殿,擺著一副殘棋。飄渺的清香,彌散在空間之內。
「把飯送回去吧,我不太餓。」此刻,辰落林正在內殿,盤膝而坐,閉目養神,正在修習武學。
任少卿笑了下,然後說道:「掌門還是吃一點吧。」
辰落林眉頭微蹙,猛然睜開眼睛,轉過身來,看到任少卿頓時驚愕無比。「少,少卿?」
辰落林連忙坐起來,走過來,感覺不可思議,說道:「你來,怎麼不告訴我聲,還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做什麼啊?玩呢?」
除妖聯盟解散之後,所有派系,都回到了原派駐地。幾日相別,辰落林還是很想念任少卿的。
任少卿看著辰落林,說道:「落林啊,你的臉色,不太好啊。怎麼了,煩心事啊?」
辰落林低嘆一聲,說道:「快坐吧,我給你沏茶。」
說著,辰落林把香茗清茶,給任少卿倒了一杯。
任少卿把茶杯遞給君小溪,說道:「小溪,你也嘗嘗。」
君小溪沒見過這般的清茶,也不客氣,一飲而盡,滿口留香,欣喜地說道:「好茶!再倒一杯!」
辰落林一怔,疑惑說道:「這位是?」
任少卿笑著說道:「小丫頭,君小溪。」
「我來,是給你解決麻煩的。」
辰落林又是一怔,說道:「解決麻煩?什麼麻煩?」
任少卿笑著說道:「你現在愁什麼,我給你解決什麼?」
辰落林眼眸微睜,說道:「三長老的事?」
任少卿點了下頭,然後把剛才三長老的密謀,詳細地講了出來,當然也包含王家的事情。
「可惡!」辰落林聽後大怒,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啪!」一聲脆響,整個桌子,裂成了碎片。
君小溪在一旁,頓時被嚇到了。
任少卿早就在四周布下了禁制,外面自然聽不到,說道:「派內到處是三長老的眼線,你可要克制啊。」
辰落林臉色難看,一片蠟黃,說道:「少卿,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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