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輕飄飄來到他身邊:「家主,我……」
她大是內疚,覺得是自己惹的禍,沒注意隱匿身形,被那任禮看眼,才會如此。請
冷非哼道:「你以為他真看你啦?」
風影低下頭。
冷非道:「他是看你武功高,還是侍女身份,所以故意噁心我吶,沒有你,照樣還會找到別的茬兒!」
風影輕聲道:「得罪了他,很麻煩的。」
冷非哼道:「這種傢伙該打!……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風影道:「萬一他在洞主那裡說咱們的壞話呢?」
冷非笑了笑道:「沒那麼容易的,洞主又不是傻子,豈能隨隨便便動手?」
風影輕輕蹙眉。
冷非笑了笑,拍拍巴掌。
一個白袍青年出現在他跟前,不情願的抱拳:「家主有何吩咐?」
「跟他們三個。」冷非哼道:「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不過別靠近洞主身邊。」
「明白。」白袍青年答應一聲,隱去了身形。
風影道:「家主,還是我去吧。」
冷非擺擺手:「跟去還是很危險的,任禮這傢伙修為還是不差的。」
任禮既然能看透風影的虛實,風影便不能輕易的跟去,否則真要被他捉住,恐怕再也不會還回來。
那自己的損失大了,風影很合用,在狐家算是最得力的一個臂助了。
任禮三人飄飄而行。
兩個青年低眉耷目,一言不發,知道任禮的心情不好,不想被遷怒。
半晌後,任禮冷冷道:「這個狐少華,變了一個人似的!……又沒怎麼變!」
「任師兄,你先前識得他?」一個削瘦英俊青年笑道:「好像打過交道。」
「嗯,見過兩次。」任禮臉再次露出厭惡。
方臉青年道:「難道動過手?」
「沒有。」任禮搖頭:「沒有機會動手,他是跟著狐正英過來霸陽洞。」
「現在他已經這般厲害了。」方臉青年道:「踏入了虛境,他可是被廢過武功重練的。」
很多人都以為重新修煉容易,應該第一次修煉更快,豈不知恰恰相反。
廢掉修為之後,身體會發生莫名變化,再次修煉起來,第一次艱難數倍。
狐少華能再次修煉,還踏入了虛境,可謂是才。
「他這種人渣,該直接殺掉!」任禮冷冷道:「竟然只廢掉武功,只能說狐家太過份!」
兩人輕輕點頭。
依照狐少華的所作所為,死十次都嫌少,卻還是被保住了性命,只廢掉武功。
別人以為他一定成廢人,這一輩子完了,沒想到竟然踏入了虛境,只能說老天無眼。
「任師兄,那咱們這次回去,真要在洞主跟前告一狀?」方臉青年道。
「你們覺得呢?」任禮道。
兩人遲疑一下,搖搖頭。
任禮皺眉:「難道要縱容他坐大?」
「任師兄,狐家是不可能坐大的,除了朱家,還有寧家馮家祝家,都不是善茬兒,與其咱們費手腳,不如讓他們三家對付狐家。」削瘦英俊青年笑著搖頭:「洞主何必摻合進這些小事!」
方臉青年忙道:「正是,咱們洞主應該超然物外,坐山觀虎鬥,而不是親自下場斗虎。」
削瘦青年道:「咱們如果收拾了狐家,那寧家馮家祝家怕都要警惕。」
「盧師弟說得有理。」方臉青年忙道。
任禮皺眉不語。
「如果任師兄你看那傢伙不順眼,那好辦。」方臉青年笑眯眯的道:「只要跟寧家說一聲,寧家的寧無完可是傲氣沖天,幾句話能激得他去收拾狐少華!」
「正是正是。」削瘦青年忙點頭:「只需動一動嘴皮子,能讓他們生死搏鬥,豈不快哉?」
「這終究不是正道。」任禮皺眉道。
方臉青年道:「任師兄,這才是正道啊,不用自己動手的時候別動手,動手會露出虛實,現在各家族虎視眈眈,蠢蠢欲動,咱們霸陽洞這一脈還高高在,可他們一旦摸清虛實,會生出不該有的野心!」
「不至於吧?」任禮不信的道。
削瘦青年無奈的道:「任師兄,你是正直,所以不把人心想得那麼壞!」
方臉青年道:「可人心是壞的,尤其那些個家主,個個都想找到絕地,開宗立派,脫離霸陽洞。」
「這倒是可以理解。」任禮點點頭。
人都有追求,身為大家族的家主,自然是想要將家族發揚光大,更進一步。
方臉青年搖頭:「野心一旦被滿足,那會膨脹開來,越來越大,到後來要取代霸陽洞!」
「不可能!」任禮哼道。
削瘦青年道:「任師兄,他們有什麼不敢做的,只要有好處,什麼都敢做!」
方臉青年左右看一眼,低聲道:「所以這些年來,洞主一直坐山觀虎鬥,因為不讓他們鬥起來,一旦聯起手,咱們危險了!」
任禮臉色難看的瞪他們一眼。
他不想把師父想成這樣。
削瘦青年低聲道:「任師兄,師父想的可是霸陽洞的安寧,咱們一脈的安穩,若像任師兄你這般想,把狐家剷除嘍,那其餘幾家一定會警惕,暗聯手,咱們便被動了,現在幾家勢大,漸漸有架空咱們之勢,不能不防!」
「師父不會如此。」任禮沉聲道。
兩青年無奈的對視一眼。
這個任師兄資質絕頂,也是個聰明的,可惜是太極端,追求光明磊落。
可這位任師兄將來是要接任洞主的,一洞之主這樣想法,他們不敢想像未來會怎樣。
所以一有時間,他們會提醒,免得把霸陽洞嫡脈葬送。
「我要稟報師父,收拾狐少華!」任禮咬著牙道:「此人狼子野心,不能養虎為患!」
他忽然一轉頭,瞪向虛空某處,猛的一掌拍出。
「砰!」悶響聲,一個白袍青年出現,轉身便要走。
「想走?!」任禮冷笑一聲,一步跨到白袍青年身邊,探手捉住。
好像探囊取物,他身法之快更勝白袍青年一籌。
「砰!」他封了白袍青年的穴道,扔到地,冷冷打量著:「你是誰?」
「放了爺爺!」白袍青年醜陋的臉一片憤怒:「否則小心項人頭!」
「啪!」任禮扇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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