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學、大阪大學、東京大學,這三所大學算是日本最好的三座大學,當然,有的現在還不叫這個名字。
最後江浩決定去京都大學。
這份畢業證就是在大阪弄得,還是遠點好,東京是現在的政治中心,防護嚴密儘量遠離,京都大學醫學院是日本最好的醫學院之一,距離大阪也近,只有50公里,還遠離政治中心,算是最佳選擇。
不過以他現在的資歷,貿貿然過去,人家未必會要他,畢竟他只是一個大學畢業生而已,不是什麼碩士博士,值得學校大力招攬。
退客房時,老闆娘還極力挽留,對出手大方的客人她當然喜歡了,「客人,難道不滿意我們這裡的服務嗎,如果對百合子不滿意,我可以幫您叫藝伎過來的。」
江浩搖搖頭,「老闆娘,我要去京都工作,不能再留下了。」
老闆娘一臉惋惜,「這樣啊,那就祝您一路順風了。」說完給江浩結賬,雙手遞上剩餘的房費。
大阪和京都有通行的公共汽車,江浩登上汽車,一路晃蕩著前往京都,路上,車上的乘客談論最多的就是如今的戰爭,江浩看他們喜笑顏開的樣子,對日本的未來充滿信心。
人,終究只會為自己考慮。
她們在享受戰爭勝利的喜悅,卻從不會考慮被屠戮者的感受,對報紙上報道的中國屠殺,他們只會當做新聞,當做勝者炫耀的事跡來談論,從不會以那些慘死的中國民眾角度來看待問題。
汽車只過去一個多小時就來到京都,江浩來到這座美麗的城市,哪怕江浩對日本沒有什麼好印象,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的美麗,在1868年遷都東京前,京都一直是日本的首都,這裡氣候宜人,有著大量的日本風格建築,當年原子彈轟炸時,首選是京都,可卻因為這些美麗的建築被否決,選了其他地方。
江浩拿著行禮下車,立刻有車夫上前詢問,把行李放上車,江浩只說了一句去京都大學。
在距離京都大學不遠的地方,江浩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此時是下午時間,江浩看還有時間,步行來到京都大學。
此時的大學,可不像後世某些大學那麼嚴密,江浩穿著得體,進入校園時根本沒人阻攔。
京都大學的校園很優美,三三兩兩的學生不時走過,江浩心說,象牙塔之名恐怕就是這麼來的,就算外面腥風血雨,校園裡依舊保持著這種祥和的環境。
江浩攔下兩個女生,「請問,醫學部在哪裡?」
兩個女生看到江浩後,立刻彎腰行禮,「醫學部從這條路再走200米右轉就是了。」
江浩點頭謝過,兩女再次鞠躬後笑著跑開了。
來到醫學院,江浩就在校園裡轉起來,醫學院占地不小,一些教學樓科研樓錯落其間,周圍種植著很多樹木,以櫻花樹居多,不過現在是冬天,櫻花樹都枯萎了。
在一處貼著校園簡章的地方,江浩停下了腳步,這面牆上的玻璃櫥窗里,貼著醫學院從校長、副教授,到個分部教授、教師的照片,下面還標記著名字、職務、所屬科目等內容,非常詳實。
這真是大大方便了江浩。
江浩把這些人的樣貌和情況一一記下來,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自己想要進入校園,突破口就在這些人身上了。
出了校園,江浩吃過晚飯後回到旅館,繼續盤膝打坐,孕養天師印。
第二天起,江浩就在京都大學附近轉悠,觀察有沒有可以下手的人,一連兩天過去,江浩都沒有等到合適的人,弄得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方法了。
傍晚時分,學生們都放學了,很多教師也下班回家,江浩把手裡的煙丟在地上準備離開。
忽的,
他看到從大學門口走出一個五十多歲帶著眼睛的老頭,江浩心裡一動,是福田逸教授,京都大學醫學部的副校長,同時還是京都大學生物研究室主任。
這個老頭正是江浩選定的幾個目標人物之一。
江浩沒有打草驚蛇,悄悄跟了過去,福田逸教授拿著一個公事包往前走,在穿過幾條街道後,來到一處高檔酒樓,在酒樓里見到了兩個朋友,三人坐下開始聊天喝酒。
「啊,福田君,你的研究項目有進展了嗎?」一個老傢伙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弄懂一種病菌,然後研製出相對應的藥物,這可是現在最尖端的學科理論,我還在摸索階段呢。」福田逸道。
另外一個人壓低聲音道,「我聽說軍部一直在勸說你加入軍方實驗室,你沒有考慮過去嗎?」
福田逸放下酒杯,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一直反對那些軍人的行事作風,病菌是人類的敵人,我們弄懂他們,是為了防禦病毒殺死人類,而不是用他們來殺人。」
「是啊,我也覺得軍部的行事風格太過霸道,幾年前瀧川幸辰教授的事件,到現在依舊沒有消除影響呢。」
幾個人喝著酒聊天,江浩就坐在他們鄰座的一間屋裡,日本高級酒屋都是那種紙門隔絕的,隔音很差,江浩又耳聰目明,自然能把他們的對話聽個清清楚楚。
吃著京都菜,江浩默默地等著對方。
晚上八點多鐘,酒局解散,原本其中一個還想邀請福田逸去藝伎館看歌舞,福田逸拒絕了,說自己要早點休息,明天還有重要的試驗要做。
出門時,正好有人進門,雙方擦身而過時輕微觸碰了一下,福田逸教授也沒有太在意。
三人在酒店門口分手,看著兩個老朋友走了,福田逸教授轉身向著另一側的街道走去,可是走出去幾十米,他就感覺胸悶氣短非常難受。
福田逸立刻坐下,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氣,「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心臟病嗎。」
他是醫學教授,自然清楚某些症狀,可是之前他從來沒有犯過此類毛病,所以身上也沒有帶著藥物。
福田逸覺得自己越來越難受,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就算他大口呼吸,也依舊覺得氣短,慢慢的,他的意識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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