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師 第503章 天才和天才

    「我願意!是的,我願意!」

    詹妮弗向葉惟點頭地大聲說,臉容毅然,一定要答應,不然後悔終生。

    「ok。」葉惟轉了轉眼睛,i-do這話怎麼有點彆扭,為什麼這傢伙說話比督爺還搞笑?說i-m-in不行嗎?他的古怪樣子讓她激動中疑問:「怎麼?」他笑了聲:「那現在就開始。先解決之前我們的意見分歧,你覺得那是為什麼?」

    「我們對芮的理解不同。」詹妮弗回答,剛才就這麼想。

    葉惟點頭道:「正確,但那是行動的選擇。對於人物需求,我們是一致的,芮要管教住兩個弟弟,因此她展露自己的力量。」詹妮弗沒有異議的說是,他又道:「我們不同的行動選擇,是因為我們對這個場景的需求不同。」

    「導演的需求第一位,我知道的。」詹妮弗感覺自己的態度很矛盾。

    「你先聽我說。」葉惟走到山坡邊,往鋪滿落葉的林地席地坐下,並不茂盛的樹木擋不了灑照下來的清晨陽光,他曬著暖陽,繼續道:「很久以前我就確定我要怎麼拍這部電影,導演存在感會非常非常輕,它會像偽紀錄片,發生事情、有個隱形的攝影機跟隨著芮紀錄了下來,所以我甚至沒有設計一個長鏡頭。」

    詹妮弗剛要往他旁邊坐下卻猛然停住,想起自己身穿著戲服呢,不用葉惟提醒,她只站靠著左邊一棵榆樹,聽著他說話。

    她還是有點明白的,因為有看過一些導演學的書籍,他要減少其它調度,最大化演員調度,並讓「芮」成為領導者……

    「但我畢竟是個導演。」葉惟轉頭的望去,微笑道:「我有我要說的,我也要考慮影片的整體,從方方面面。」

    「我知道,電影的本質是導演的圖畫,就算有好劇本、好演員,沒有好導演是不可能好的,我只是……」詹妮弗越想越回味覺得之前自己狂熱了,她的權力也許會變化,導演是電影的靈魂,這點是不會變的。

    她乾笑了一聲,「老兄,其實我真的不懂電影,如果幹擾了你,還是擰耳朵吧?」

    「夥計,說什麼呢?保持你的勁頭!」葉惟頓時喝斥,「別擔心我,別在意那些賤人,在我的地盤,你怎麼撒野都行。」

    詹妮弗默然地點頭,突然因為他這句話心潮洶湧,「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在學校被欺凌得慘多了。」

    「說說?」葉惟皺眉。詹妮弗還沒說就呼了一口氣,緩緩的講道:「這也是原因,我一點都不想觸碰這些回憶。小學是……非常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會成為別人的箭靶,我做得好、做得不好,都會那樣,那些女生就是太過分了。」

    她侷促的聳聳肩,「我轉學了幾次,還是不行,然後…像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我主動當班上的小丑,嘻哈羅!」她做了幾個逗趣表情,「我有趣、我大嘴巴,事實上我是個無聊的人,但我當小丑,你知道學校里沒人特意欺凌小丑,那是屬於大家的。」

    葉惟聽著說道:「我為你難過,我理解,我最好的朋友列夫,他也是小丑,我不是,我是惡霸的惡霸。」

    「我沒認識你這樣的人。」詹妮弗一聲嘆息,想到什麼好笑的,漸漸有點冷笑:「我討厭上學。我本來以為中學會好一些,我不當小丑了,我當天才優等生,日子的確好過了一些,但是……有一個女孩,我以為我和她是朋友呢,她是那種火辣風雲人物,有一天她讓我幫忙派送她的生日派對邀請函,我開心極了,就像『終於!我加入她們了,我精彩的中學生活開始了。』我幫忙了。你猜猜接下來?」

    「你在派對上被淋了一身豬血?」葉惟想起《魔女嘉莉》。

    「不是。」詹妮弗笑了笑,「我沒被邀請。」

    葉惟輕嘆著撓撓頭,「別破壞我對鄉村姑娘的憧憬好嗎?聽上去比加州女孩還缺德。那傢伙有說謝謝嗎?」

    「她說『派對不是給書呆子的』,我向她吐了一口口水。」詹妮弗作啐口水狀,「她大叫,我想把她塞進垃圾桶來著,她太大了,塞不進去。」葉惟不由樂了:「噢所以就此你也成了惡霸的惡霸?」詹妮弗點點頭:「是的。」

    「學校怎麼說?」葉惟笑問。

    她也開懷笑了,「在我們那地方,學校不管,我們也不會鬧上學校,那多娘們啊,被人笑死的。」

    「然後你組建自己的姐妹幫了?」他又問。

    「沒有,我想辦法快點離開學校。」詹妮弗繼續在回憶,因為現在的結果,也就沒那麼苦澀,「我人生第一次去了紐約,我媽媽帶我去暑期旅遊。那打開了我的眼界…改變了我的心態,我不在乎學校和小鎮的破事了,那什麼都不是。」

    「都不要在乎。」葉惟認真說,「那種破事在哪裡都有,還會伴隨一個人的一生,你今天不就遇上了?哈哈。」

    詹妮弗沒有笑,嗓音的沙啞更多了些:「是啊,總會有賤人跑到你面前拉尿拉屎,還自鳴得意。為什麼要在乎?為什麼要感覺自己被傷害?連踢他們的屁股都嫌髒了腳。過好自己的,你過得越好,才越是報仇。我現在就這麼想。」

    葉惟向她豎起了右手大拇指,「好女孩,就這樣。」

    「呃老兄,這些我很少對別人說,我兩個哥哥都不知道。」詹妮弗忽而有些尷尬,也不知自己怎麼說起這些,「我是想說…我真的了解這種鄉下環境,我能看到芮的反應不會那麼強烈,我就是懂這個。」

    「我受的欺凌不會比你少。」葉惟一笑,望向清晨的藍天,「分別在於從幼兒園起我就凶了,越來越少的人敢欺負我、欺負得了我。你說的我也懂,從日常反應的方面去出發,你說得對,擰耳朵是一種滿足了情景需求的戲劇化表現,不擰耳朵是閒話家常。這點對於你的芮尤其嚴重,對於我的芮不是,但演芮的人是你。」

    「那麼?」詹妮弗走了過來,蹲彎著身子。

    葉惟說著想法:「我們的分歧沒有對錯,但可以避免錯誤。一個最真實動人的芮是這部電影的最高任務,我身為導演,有責任想出另一種方式,既可以滿足你對人物的塑造,也可以滿足我對擰耳朵這一個行動的深層意義的表達,不同的只是芮的行動選擇,而這方面的創作,如果你的行動方案也行得通,我就應該讓你發揮。」

    他看向詹妮的眼睛,笑道:「別忘了,這是你的電影,我要為你服務。」

    「呵呵……」詹妮弗滿心的難以置信,選擇不了自己的行動,只能僵著臉,「能行嗎?我們的需求都能共存?」

    「爛導演會說,滾到一邊去;好導演會說,讓我想想。」葉惟說著突然一嘆,「但現在我們還有另一個問題。」她疑問是什麼,他答道:「我們太親近了。這對我們的創作情緒都沒有好處。」

    詹妮弗頓時起身走開,靠回樹去,傻笑道:「反正我不運用情感去表演。」

    「不是那回事,是創作情緒。」葉惟解釋了起來:「當你處於一個適合的創作氣氛中,你的潛意識源泉才會向你提供正確的泉水。你知道不管什麼表演方式、創作方式都離不開潛意識,所有都要進去,只是開門的鑰匙不同,你想是冷靜型鑰匙。」

    「是的。」詹妮弗也思索起該怎麼辦。

    「詹妮,聽著!我非常認真。」葉惟已經有了主意,說道:「我剛才就告訴你,我會對你非常殘酷,當我們回到片場直到殺青,非常非常!我會罵你、打你、殺掉你、吃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但我都知道了。」詹妮弗笑,為了她好而對她凶,她都知道了,哪還會有效。

    葉惟不以為然,這傢伙只是不清楚為什麼他是惡霸的惡霸,「等殺青了,我們再來一個大大的擁抱,也許還去打一場保齡球,還遇上了賊人,我們和他們打起來,然後艾麗西卡心臟病發死掉。」

    「哈哈。」詹妮弗笑出聲,《謀殺綠腳趾》。

    「但是現在,我要你恨我,但你又拿我沒有辦法。」葉惟望著她,「好嗎?」

    「好!」詹妮弗鄭重地點頭,心中激盪著一股浪潮,「只要能讓這部電影好,能讓我演好芮,就好。」

    「音樂……」葉惟忽然的嘀咕,又有了個主意,「對了,歌曲,我們應該多聽聽卡朋特,你知道他們不?讓心情低落下來,與舊有的情感記憶無關,這是新的記憶,這是自然的感觸,不是對我們自身,是對於w』sb這個故事,想想芮。」

    他說著翻動衣袋拿出了手機,一邊按動,一邊輕聲說:「現在就讓我們聽聽……tho色-good-old-dreams。」

    「我喜歡卡朋特。」詹妮弗雙手後按著榆樹樹身,其實因為他喜愛才開始當起歌迷,不過自己也喜歡,很好聽。

    很快手機傳出的歌聲響在山林之間,在清晨的陽光下,他靜靜的聽著,她也靜靜的聽著。

    「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就懂得做白日夢了

    自己一個人創造幻想

    當我長大後,人們說那些是自欺欺人

    但是我的心幫助我留住那些回憶

    就像,當我走過這個世界,我發現它是圍繞著我

    一些新鮮而又熟悉的感覺瀰漫空氣中

    我能感到它在周圍,像聖誕節晚上孩子的眼睛

    我看向你,尋找著我祈禱的答覆

    對於那些美好陳舊的夢想,這是全新的一天

    似乎一個接著一個會實現

    在這個清晨,我敞開心扉


    在這個清晨,一切都將過去」

    如同歌曲唱的,詹妮弗感覺到了,就在周圍,就在空氣中,怎麼回事……心臟的跳動節奏不對勁,眼睛不敢再看他,但又無法收回目光,看著他的眼睛變得溫和、感性、朦朧,而又那麼那麼的成熟。

    「相同的老戲劇,但有一些場景改變了

    不再是黑暗的地平線,只有湛藍

    對於那些美好陳舊的夢想,這是全新的一天

    我一切就是夢想著愛你」

    詹妮弗深吸一口氣,終於移開目光,但一切景象都那麼夢幻,怎麼回事…不對勁……這是浪漫?青春?在16歲到來了?什麼!!!天啊……這樣怎麼可能會恨他?為什麼?別,別!別想自己了,想芮,想芮!

    雖然她不情願對角色投入情感,卻不代表她不會感受,聽著「對於那些美好陳舊的夢想,這是全新的一天,似乎一個接著一個會實現」,被他捉到了……她也捉到了自己的心情,同時也是芮的心情。

    芮堅持要穿裙子,堅持要有骨氣,就是這種心情,依然心懷著夢想,期盼在新一天裡有什麼改變……而自己還沒有爛透。

    她看到了,沒有汽油了,鏈條鋸用不了,芮不得不到樹林裡砍些小木頭燒火,芮被生活壓迫得不成樣子,但芮沒有認輸,不想認輸。她忽然也理解他為什麼堅持擰耳朵,因為他的芮更感性和美好,還沒有被磨滅殆盡。

    而她的芮更務實和麻木,更無聊……這就是葉惟和詹妮弗-勞倫斯的分別,這就是。

    難道要在一部電影裡看到自己這種人?真可怕。

    tho色-good-old-dreams在循環播放著,詹妮弗正入了迷,沒有注意到腳邊的落葉堆有什麼在爬動,直至靴子像碰到什麼,才驟然觸電一般反應過來,大蜘蛛!完全是條件反射,她跳了開去,失聲尖叫:「啊啊啊!!!!!!」

    葉惟嚇了一跳,驚得猛地起身望去,詹妮弗已經瘋了般躲到他身後,驚慌得幾乎哭出來的大叫:「它來了!!!」她扯住了他的外套,往他後背縮去,尖叫不已:「打死它!求你了!打死它!」

    「什麼呀?」葉惟十分愕然,沒看見哥斯拉或者大白鯊,只見那棵榆樹邊有一隻淡褐色的大蜘蛛索索地爬過,偽裝成了泥土落葉就躲在樹邊,他覺得比起她害怕蜘蛛,蜘蛛更害怕她……

    「它來了,打死它!!!」詹妮弗還在失控地大叫。

    「冷靜夥計。」葉惟忍不住笑了起來,張開雙手隔開中間,自己不會也不會讓她濫殺無辜,回頭笑道:「只是一隻蜘蛛,它聽到卡朋特來的,它也是歌迷。拜託?你害怕蜘蛛?有什麼好怕的,它們很可愛啊。」

    他拉著她的手臂,要走近蜘蛛去,「現在就克服恐懼!」

    「不,不!」詹妮弗渾身都顫抖了,雙腳死死的撐著山地,哭聲的哀求:「噢不!不要,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不!!」

    葉惟只是想看看她有多怕,見她臉色都發白了,不再逗她了,去撿回手機關了歌聲,就拉著她轉身離去,回頭對那隻蜘蛛笑道:「抱歉老兄,我們打擾你了,祝你有美好的一天。珍,你還好嗎?哈哈哈……」

    「我有蜘蛛恐懼症,嚴重的……」詹妮弗嚇得說話都不利索,如果沒他拉著,她可能已經站不穩。

    「所以你不會去看《蜘蛛俠》?真是悲傷。」葉惟好笑。詹妮弗調整著呼吸地苦笑說:「誰會喜歡蜘蛛俠?」葉惟微微聳肩:「說得也是,可憐的彼得-帕克,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感情生活那麼不幸了。」

    「呼…我小時候,被蜘蛛咬過。」她臉上冒著冷汗,腳步漸漸地回復穩健,「在我們那個地方,一個農場,總是有很多蜘蛛,它們總是能讓我抓狂。」他奇怪的說:「我小時候被狗咬過,多手亂摸陌生狗狗的鼻子,但我還是個狗痴,為什麼?」她才奇怪了:「你會多手亂摸蜘蛛嗎?」

    「有道理,噢明白了,所以我不是彼得-帕克。」葉惟笑說著往片場的方向走回去,雖然靈感被打斷,剛才已經有了些想法,他對她說道:「整場戲重新設計吧,你就以你的方式對哈羅德說出芮的台詞。」

    恢復過來的詹妮弗當即淡聲演道:「絕不。該讓人家主動送來的東西,絕不能開口要。」

    葉惟以手勢配合地講道:「然後芮往樁頭上的木柴一斧頭劈下去,啪的木頭被劈成兩半,這個舉動是一種力量的展示。然後哈德羅一邊給芮收拾木頭,這是力量處於劣勢的表現,一邊嘟嚕說『但是我很餓,我們只剩粗玉米面了嗎?』

    芮說『多擱點黃油,黃油還多著呢。』走來聽到的桑尼說『不,沒有了。』他和哈羅德都望向金頭髮米爾頓家樹上的鹿肉,眼神有一種明顯的需求渴望和行動暗示,他們要麼是準備去開口要,要麼是準備去偷。

    芮看著他們,說『那我們就餓著點。』他們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的給芮往木樁立好另一根木頭,芮繼續劈,這場戲結束。這樣也進行了一場交鋒,不過是溫和的眼神交鋒和心理交鋒,芮贏了,她還能帶領他們。」

    葉惟說罷看向詹妮弗,問道:「這樣處理,符合你的人物邏輯嗎?」

    「當然!就是這樣!」詹妮弗喜笑的點頭,「就是這種表現!沒有強烈,只是普普通通的那樣。」

    「我和你差不多同步了。」葉惟繼續想著什麼,邊走邊道:「接下來別說話,我得重新設計這場戲的分鏡頭。」

    這就是才華,詹妮弗不由得說道:「這是你的電影,電影就是導演的。」

    「別拍馬屁了,我們的,行了吧。」葉惟呵的一笑,並不怎麼受用,一個個調度方案在腦海中翻騰、成形、取捨。

    三人身形的大小差距對比要拍出來,顯示出芮的強勢;兩個男孩望鹿肉那裡要用一個連貫的轉拍鏡頭,揭露他們的心理活動,但芮的聲音把鏡頭轉回來,就像一次拉扯的角力,轉到她那裡,她贏了,鏡頭變得穩定……

    詹妮弗看看葉惟,看看入目的遠處片場,看看藍天,一起漫步山林間的感覺真好,可惜路程太短。

    當兩人回到片場,眾人還在各忙各的,吃零食、閒聊等,詹妮弗要去由化妝組重新化妝,而葉惟要給拍攝部門講新的拍攝方案,正走向木樁頭攝影機那邊,卻被吉婭叫住。

    「剛才怎麼回事?」走到一邊,吉婭立即的驚疑詢問。葉惟嘆道:「是我不好,輕率了,現在好了,這場戲重新拍。」吉婭張望四周的眾人,壓著聲音:「你們剛才的動靜,我們都能聽到。」

    葉惟一怔,「什麼意思?你聽到什麼?」吉婭瞥了瞥他的一個部位,他的神情剎那間變得古怪:「詹妮那些尖叫?一隻蜘蛛!她嚇壞了。噢我的天,你們想哪去了,還好我沒有殺掉那蜘蛛,如果你們不信,它可以給我做證。」

    蜘蛛?女牛仔怕蜘蛛?吉婭有些宕機了,邊打量他,邊說:「小子,剛才真的很古怪,那種叫聲……這裡又沒有網球場。」

    葉惟舉起攤開的雙手,無奈得要倒地:「該死的!我只是想做個好人!我能怎麼辦?我是導演!有些話我要和她單獨說,單獨說你們又以為我上了她一回,認真的?」他看看左手的手錶,「25分鐘?我?該死的!你屁都不懂!」

    「那這事怎麼搞?」吉婭也確定真不是,主要是他沒有那種氣味,做了肯定有氣味,但沒有。

    可是整個片場好幾十人,還有著很多不熟的菜鳥,不管真假,這事很有可能會傳出去成了片場八卦,這小子倒不會有法律麻煩,年齡和年齡差都在法律允許自願發生的數值里……為什麼她這麼清楚?上半年這小子都瘋了,做大師的當然要查清楚。

    雖然法律沒麻煩,但這種風流韻事怎麼說呢,對影片的聲譽影響不好。至於viy的聲譽?那是什麼?

    「我還能解釋嗎?『嘿,大伙兒,我剛才沒有操她。』耶穌!」葉惟拍了拍腦袋,搖頭道:「這事太假了,時間、衣裝…全部都不成立,你把真相給我傳揚開去就行,會相信的人就會相信。如果上了八卦媒體…嘿有沒有這事,八卦都會有,別忘了,吉婭,我們都在約會,小心點。」

    不過他想有必要今晚電話里給莉莉把這個當笑話講了,那才是要在乎的。

    葉惟抬步走去,對跟來的吉婭抱怨道:「你知道不,吉婭大師,有時候一些話語、一些事情根本不是那樣,是每個人的潛意識,讓自己聯想到了自己傾向的情況。朵朵只會以為我們是在打怪獸,你們呢?你們真該檢討一下自己都在想什麼。」

    他環顧周圍眾人一大圈,連艾麗西卡的眼神都怪怪的,不禁吼了起來:「就是你們!全部的你們!復工!」

    ……

    不久之後,「fire!」的喊聲再度響起在《冬天的骨頭》片場,拍攝這場做了重新布置的風波戲。

    安德森、杜漢姆等人都發現詹妮弗的精神勁頭比之前更好,表演狀態似乎也是。其實懂性-事的都看得出剛才那是一場烏龍,老油條們也知道葉惟的風格,緋聞炸彈的時候都不會,何況號稱收心的最近。

    「cut!jl,你這一斧頭劈得太輕飄飄了,你的力量去哪了?拜託!你需要表現得像……jennif_uck!jenni-f_uck-law!行嗎?」

    除非收心結束了。

    ※※

    詹妮弗-勞倫斯暱稱盤點:

    jen:jennifer的暱稱。

    jl:jennifer-lawrence的首字母縮寫。

    jennif_uck:出於《冬天的骨頭》片場,相傳是葉惟所起,因為她劈柴的力氣小了。

    jenni-f_uck-law:同樣出於《冬天的骨頭》片場和傳言是葉惟所起,「詹妮操法律」和「詹妮弗-勞」諧音,粉絲們通常用於對勞倫斯無法無天、打破常理的讚美。

    jlaw:jenni-f_uck-law的簡寫。

    ……

    im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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