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天都黑了,連皎揉著眉心,嗓子也很乾,很緊。大筆趣 www.dabiqu.com
忽然覺得身邊鼓起來了,她淡然又疑惑的扭頭看去。
連皎:「???」
她頓時茫茫然的扭過頭看著黑暗的牆壁,又轉回頭看鼓起來的地方。
不是一團,是個人形。
她沒有出聲,也沒有感到錯愕驚詫或者害羞,而是眼神渙散迷惑的看著黑暗思考。
什麼時候在的,是她剛睡著的時候嗎,只有剛深入睡眠不久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吧。
她身體微微後靠,不是冰冷堅硬的床頭,而是結實有溫度的胸口。
「…………」
她低頭盯著黑暗中模糊但結實到不了忽略的手臂,心想閬神爬上她的床似乎越來越頻繁了。
眼角瞬間亮起精光,難道他說要提的要求,是想讓她和他睡在一起?
這個可能性很大,無浪則風平,一浪則翻湧。
連皎心裡能翻天覆地的胡想,嘴上還是要正經的,吶吶問道:「閬神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閬壬忽然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連皎疑惑了,這是又開始演戲了嗎?
還是很關心的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戰隊的事。
閬壬似乎很憂鬱,清秀俊美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連皎心裡有些急了。
「到底怎麼了?不能和我說嗎,我雖然可能幫不到忙,但說不定能給你靈感呢?」語氣還是很平靜,但目光越發的擔心。
閬壬下巴放在她的肩頭,連皎沒忍住身體抖了抖,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在她習慣穿長袖長褲睡覺。
「唉,我本來是想來叫你吃晚飯……」他欲言又止,好像是難以言表。
連皎心裡有了猜想,本來是想來叫她吃飯,結果因為什麼他在這裡睡著了?
連皎茫然思索,實在想不出這之間有什麼關係,沒關係吧,閬神向來喜歡賣關子讓她滿腦子亂想。
月亮似乎從雲層中露了臉,淺淺的月色銀輝灑進了房間,連皎側頭一看,眼皮子陡然跳了好幾下。
驚嚇問:「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紅腫了?」
她聲音漸怒,冷著臉問是誰做的!
誰這麼大膽子趕打閬神啊,還是在基地里,難道是閭崽子?可閬壬的身手不差,他怎麼會站著不動讓他打呢?!
她思來想去,閬壬始終都沒有回答她,只是用撒嬌的語氣說:「你親一下就不疼了。」
連皎覺得有些驚恐,這語氣…………有點。
是???
她有點慌:「閬神你是不是沒睡醒?」
感覺他像變了一副性子?
閬壬哼了一聲:「你嫌我破相嫌我丑,不想親我勁兒是躲。」
「噗————咳咳!!!」
她憋笑問:「閬神你是要開始說rap了嗎。」
閬壬手指不輕不重的在她鼻尖上颳了一下,悠悠道:「你不親我我親你總行了吧。」說完吧唧一下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鬆開時還咬了一下。
連皎覺得背脊毛毛的。
這好像是喝醉了酒的人的反應,可他雖然表情哀怨,但眼睛卻不迷糊,很清明,嘴裡也沒有酒味,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什麼能讓閬神這麼反常?
她在心裡成為了一名報道記者提前先說好懸念。
「閬神,莫不是我欺負了你?」
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閬神衣領被拉開,臉有被打的痕跡,脖子上也紅了。
雖然她很不想,也不相信自己會在睡覺的時候對他怎麼樣。
但她看著閬壬,心裡又有了不確定感。
她是練了跆拳道的,睡夢中不安穩,還真有可能下意識的出拳。
閬壬無奈的輕輕提起嘴角。
「沒有,你這小拳頭能把我打成這樣?」他像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可連皎眼眶卻紅了,鼻尖也紅了。
淚光在眼睛裡滾動。
聲音也在微顫,強忍壓下不穩的感覺:「你別瞞著我,我不希望在我沒意識的時候誤傷了我最重要的人。」
閬壬暗罵自己演過了,趕忙安慰她:「我開玩笑的,真的不是你打的。」
連皎帶著鼻音問:「那你為什麼臉上會有傷啊!」問著聲音開始拔高,著急了。
有什麼不能直接說啊,總是吞吞吐吐。
「我不喜歡你拿這種事情故意尋我擔心。」
她肩膀用力想掙脫開他,是真的生氣了。
本來是想激他說實話,可沒想到沒忍住情緒還真的哭了起來,她十分尷尬,於是想掙脫開,死死的瞪著正前方,試圖把眼淚逼回去。
怎麼自己也變得矯情了呢,有個溫柔優秀的對象,似乎就不自覺的想要軟化自己,可她不想全去依賴閬神。
閬壬皺著眉頭自責道:「對不起讓你難受了,是我不好,我確實是想進來叫你吃晚飯,但見你熟睡就沒忍心叫醒你……」
說到這兒,他聲音有些低沉,尷尬道:「也沒忍住在你臉上倒了會兒亂。」
連皎:「…………」
她笑了,肯定是她睡著時嫌煩了就揮動了手,閬神沒想到所以沒有反應過來被她打了個正著。
又好笑又心疼。
「你以後還是叫醒我吧。」
「是我手癢,不關你的事。」說著兩根手指又在她臉上捏了捏。
連皎微微眯眼,認真問:「閬神你是不是有皮膚饑渴症?」
閬壬一愣,看連皎良久,沉默半晌嘆息道:「還是被你發現了。」
連皎當真了,瞪大眼睛:「真的啊?為什麼會有這個病呢。」
閬壬沒說話。
連皎以為他在深思要不要說,如何開口說。
結果閬壬眼裡瀰漫開笑意,漸漸的從胸腔發出了低沉的笑聲,笑聲越來越大:「小傻瓜,怎麼能又輕易相信呢。」
連皎嘴角一抽,陰陰的道:「所以我又被你騙了?」
她氣呼呼的鼓嘴:「我真的生氣了。」
閬壬邪魅勾唇,聲音魅惑:「真生氣了?不理我了?」
連皎一抖,嚴肅道:「好好說話!」
「我家小輔助都不打算理我了,唉——我知道我性格差……」
連皎看著他,微微一笑:「繼續說?」
閬壬低咳一聲:「這是你撓的。」指了指自己的臉。
「這是你咬的。」
連皎震驚的看著他的脖子,怎麼可能?!
閬壬繼續道:「不過是我俯身想看看在睡著的人耳邊說話會不會有反應。」
反應就是把他脖子給啃紅了?
連皎一臉懵逼。
「這次說的是真的。」
閬壬保證。
連皎有點回不過神來,疑惑問:「你在我耳邊說了什麼我才會……這樣啊。」
閬神咧嘴笑的還很開心:「說我想親你,好嗎。你就迷迷糊糊的跟個小嬰兒一樣嚶嚀了聲,就……」他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嘴唇上。
連皎摸了摸自己的嘴,默然,這麼腫了……
她看閬壬的眼神逐漸看色狼化,想了想,緩緩道:「我還沒有成年。」
閬壬笑出聲揉著她的腰往自己懷裡帶:「你往哪兒想去了嗯?我是這麼急不可耐飢不擇食的嗎。」
覺得這句話哪裡不太對。
她狐疑反正:「不是嗎?」
舌尖舔了舔腫脹的嘴,有點疼。
閬壬眸色加深,連皎汗顏,今天的閬神很不對勁啊。
她也沒做什麼勾引他的事情吧。
……吧?
她徐徐問:「睡著的我還做了什麼嗎。」
閬壬感嘆:「你總算反應過來了,你睡著都這麼沒警惕感的嗯?」
他正肅道:「你覺得熱就想把衣服褲子脫了,我是個男人,更何況是在我女朋友面前,還能坐懷不亂還算得上是男人?」
說的好有道理。
可她心裡還是暗暗乾笑,也不是這樣說的吧,你不偷進我房間怎麼會看到我想脫衣服呢。
這一點她不否認,平時睡著也是有潛意識催眠說睡的安分,不要亂動,亂摸,脫衣服,但她徹底放鬆時就沒想太多,太累就直接睡著了,所以覺得熱或者不舒服而脫掉衣服褲子是很有可能的,誤傷了閬壬也不能絕對性的否定。
「那你……」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穿的好好的。
「沒讓你脫。」閬壬挑眉:「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色狼了?」
連皎搖頭:「沒有沒有,我是色狼,我都……咬起吻痕了……」
她艱難的在移開落在他胸口上的吻痕的視線,再次確認問:「真是我弄得?」
閬壬冷笑:「不是你我怎麼自己在這地方弄個吻痕?」
連皎摸了摸鼻尖,語氣森涼:「沒想到我原來是這樣的。」
「呵……」閬壬失笑,摸了摸她的頭:「餓了嗎。」
連皎搖頭:「不餓,我還想再眯一會兒。」說著放鬆身體靠在他身上闔上了眼。
閬壬身體很溫暖,不像她體內一直漫延寒意。
閬壬帶著她躺下,手掌輕輕的在她背上拍著。
連皎頭低了低,嘴唇微微張開,隨意襲來,在他胸口睡著了。
不過這次沒有睡多久,二十分鐘就睜開了眼睛。
「醒了?」
有磁性的聲音輕輕吐出。
連皎點點頭:「我想起來開始做隊徽。」
「好,我幫你。」
打開燈,連皎從書包里拿出材料:「這隻有一部分,能做多少做多少吧,閬神你看看,第一步是這樣的……接下來……」
輕聲細語,在寧靜的夜晚也閒的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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