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惆擔心道:「他們會不會打起來?應該是灤鴆單方面暴打辛酉?老辛啊,祝你好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連皎不認為,灤鴆最近狀態不好,最好的辦法就是發泄情緒,辛酉,她認為是很合適的人。
鍾惆長舒了口氣:「一覺醒來又要對戰,好好休息。」
他背著手進了房間,連皎則是去玩了會兒平板遊戲。
似有所感的忽然轉過頭,正看到走進門的江羽。
江羽淡淡微笑:「這麼敏銳,這是給你製作的。」
連皎點點頭接下。
「你不問問這是什麼遊戲?」
連皎:「和平面樂器相關的吧,之前不是拜託過你嗎。」雖然在江羽給這東西之前完全沒想起來。
「而且......閬神應該也特意叮囑了你許多遍吧。」
江羽笑了笑:「你可以嘗試一下效果,覺得哪裡需要改進隨時告訴我。」
連皎:「這算是內測吧,我知道了。」她低頭看著手裡拿的遊戲光碟,需要插入平板中才可以。
「不打擾了。」江羽退了出去,還把門帶上了。
連皎拆開盒子,將光碟插入平板中。
屏幕閃爍兩下,出現了一個穿著青衣的儒雅男子坐於竹林中,膝上放著一架古箏,還伴隨著清然的樂音。
不過那古箏是傾斜的,每一條弦都能看的清楚,看的完全,連皎指尖在平板上劃了一下,古箏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久沒有玩平面樂器,雖然是她自己創新,可容易忘記的毛病一直在。
循著一點點記憶,試著在平板上划動,立即響起了古箏的音樂,她在心裡哼唱著古風歌曲,指尖從一開始的試探到隨心所欲,仿佛是刻在指尖上的節奏與律動,隨著心裡的哼唱自然的彈奏起來。
只要哼唱沒有停止就能彈出來,這就是所謂的樂感了吧。
連皎又搖搖頭,她一首歌都無法完整的唱出來,但是用平板玩這平面樂器的遊戲很輕鬆,不像電腦鍵盤那樣有卡頓,也不像普通的平板電腦,有時候用力滑,屏幕也不動。
這個只要輕輕一觸碰就有感應,而且沒有摩擦感,完全光滑的平面。
但是手容易出汗,還是會不小心碰到旁邊一毫米的位置,就會亂音。
最好是有類似撥片的東西,戴在指尖上還能不傷屏幕。
軟膠不知道有沒有用,能不能感應到。
她取出光碟放進盒子裡,緩緩走回房間,一直在思考用什麼材料,長度多少,粗還是細,想像很簡單,做出來總會遇到卡殼。
所以連皎開了燈,坐在書桌前,拿起筆就在紙上開始寫寫畫畫。
戴著要不難受,透明的,有觸感......
不知不覺她就思考了半個小時。
已經過了十二點。
人也真是奇怪,以前怎麼熬夜都沒關係,因為習慣了,身體也似乎習慣了,可現在經常十二點準時睡覺,明明覺得還沒有多累,到十二點就困得打哈欠,眼皮子也越發的沉重,身體硬生生的和大腦意識抗爭,強迫人睡覺似的。
連皎也沒有抵抗,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忽然想起門有沒有反鎖,於是晃晃悠悠的去察看了下,確認反鎖了之後才爬回床上休息。
在枕頭上蹭了兩下,很快就睡著了。
......
連皎睡得並不安穩,似乎還非常的焦躁,夢裡她一直在奔跑,跑的很累,喘不過氣,一會兒爬山,一會兒跳河,似乎還有人在喊她,越喊,她越想跑。
可身後的聲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大,連皎開始煩躁起來,大吼一聲『是誰,有話說話』,然後她思緒回籠,皺了皺眉頭後緩緩睜開眼,眼睛還很酸疼。
耳邊一直傳來敲門的聲音。
連皎沉著臉緊皺著眉頭,右胳膊抬起擋在眼睛上,誰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敲門。
「叩叩——」
「扣扣扣——」
還是敲的她的門。
總不會是閬神,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她緊閉著眼,陰沉著臉,半晌還是起身去開門,冰冷的看著不斷敲她門的人。
「大半夜的你又鬧什麼,明天,是今天早上還要比賽,你還不睡。」
灤鴆無語:「哪兒大半夜了,這才十二點半。」
「???」
連皎皺眉,她才睡了這麼一會兒嗎?
於是更加惱火了,心臟累的一直在跳。
但為了不打擾其他人,還是讓她先進來。
灤鴆還抱著一個娃娃,連皎沒有耐心:「你還小嗎。」
灤鴆笑了笑:「是啊,不知道老頑童嗎。」她一咕嚕爬上了連皎的床,連皎那個嫌棄,『嘖』了一聲,套了件外套,灤鴆盯著她:「你穿外套幹啥,我又不占你便宜。」
連皎淡漠道:「我怕著涼。」
「上床來啊。」她理所應當的蓋著被子,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全當是她自己的房間一樣。
連皎擺擺手,坐在椅子上,右手手肘支在桌面,抵著臉頰看她,問:「想說什麼。」
灤鴆沉默了下:「你還是做你自己的事,別看我。」
連皎閉了閉眼:「我不想開燈。」
「那你把窗簾拉上?」
還知道用詢問的語氣,連皎嘆了口氣,拉上窗簾。
「現在可以說了。」
灤鴆:「......你別這麼不耐煩......」
連皎眯起眼,冷笑:「再耽擱時間,我不介意直接踢你出去。」
「別這麼暴力。」
連皎冷漠的看著她。
灤鴆低下頭,突然少女似的手指攪著頭髮絲,吞吞吐吐,扭扭捏捏,連皎抿著嘴唇就盯著她。
「其實,他們來找過我。」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連皎十分淡定的接受了。
「嗯。」
「我一時激動......不小心告訴了辛酉......」
「嗯。」
「呵,就算他知道又如何,瞧不起我又如何,我還要看他們臉色不成。」
連皎點點頭:「你這不是很自信嗎。」
灤鴆嘴上強硬,可眼睛裡還是茫茫然。
連皎打了個哈欠。
說:「他們找來是向你要錢?」
灤鴆嗤笑:「我才不會給他們,我辛苦賺的錢當然是我自己花,憑什麼要給他們。」
「你都懂還在猶豫什麼。」
灤鴆癟著嘴:「你說辛酉那傢伙會不會說出去?爺爺我的形象啊。」
「他會不會說出去,你心裡沒數嗎,灤鴆。」
「我......我怎麼知道,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嘴上保密轉頭就和人說了。」
連皎喟嘆:「你一直在說別人,可對你自己有很大意見的,其實是你自己,灤鴆,你不是不相信男人,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辛酉既然知道了你的事情,你不妨拿對待普通朋友的態度去和他相處,辛酉是個暖男,紳士,也成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何況這是你的隱私,他......應該只會心疼和對你感到抱歉才是。」
灤鴆怔愣片刻,恍惚一會兒,眼前是聽了她情緒氣憤時脫口而出的話的辛酉先是錯愕,然後擔憂和歉意的臉龐,然後就被惱羞成怒的她給罵走了......
「你坐上來吧,我們說說話,你別真著涼了。」
連皎淡淡道:「你往邊上坐。」
灤鴆撇撇嘴:「這麼不喜歡和人接觸,比我還潔癖。」
連皎坐在床上,蓋上被子,半闔著眼。
「所以他們的出現讓你感到焦躁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灤鴆冷笑:「就他們,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但我覺得麻煩,不想髒了我的手,但是......皎皎,我真的好想擺脫他們。」
「你打職業電競,就註定要在屏幕上露臉,就總有一天會被他們看到,還是會找上門來,甚至有記者去採訪,遇到粉絲,之後更糟更煩的事會接二連三。」
「唉,我也不知道我在糾結什麼。」
「強硬,冷漠,無視,逼急了毫不留情。」
灤鴆感嘆:「你真是厲害,我......呵,或許還是太軟弱,就像你們說的,我就是脾氣暴躁,外表牛氣,實際我真的不行。」
連皎涼涼道:「能讓你主動承認真是難得,以前你是一個人對抗,可現在在基地,是ub戰隊的成員,在這裡生活的都是你的夥伴,你還在怕什麼,崩潰什麼,那些都過去了,也不是你的錯。」
灤鴆埋著頭,長嘆一聲:「是啊......」她用嘆息來掩蓋很淺的顫音。
「我是氣自己,怎麼這麼沒用呢,光是嘴狠有什麼用,光是打架說髒話有什麼用,一看到他們,就會想起恥辱又崩潰的那些事情。」
「我幫不了你,辛酉我覺得很適合。」
灤鴆皺眉:「你怎麼總說辛酉。」
「因為只有他最包容你。」
「呵呵,我還用得著他包容嗎。」
「隨你,我要睡了,就這件事,我建議你去辛酉房間談談。」
灤鴆低罵:「沒良心,爸爸我都這麼難過了。」
話剛說完就被連皎一腳踢下了床:「滾吧。」
「靠,疼死老娘了,你這力氣也太大了,身體裡是中年男人的靈魂吧。」灤鴆揉著腰打開門走了。
連皎重新鎖上門,閉上眼。
用得著糾結什麼呢,既然能那樣無情的對自己,只要做到心冷,哪怕狠不起來,能夠不在意也是可以的。
就如她一樣,不在意了,自然就沒有多餘的情緒波動。
她能夠遇到閬壬,灤鴆也能遇到可以開解她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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