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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已經被捆成了一團。
任以誠都不是錢百萬的對手,其餘四人自然也跑不了。
「你的包袱真的不在我們手裡。」
「剛才那個院子我們都找遍了,實在是找不著啊。」
「對呀,說不定是包袱掉到草叢裡,自己消失了。」
「錢伯伯,我們不會撒謊的,你就放了我們吧。」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拼命地解釋著。
任以誠看起來依舊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十分虛弱的靠在床邊。
錢百萬冷著臉,狠聲道:「還敢嘴硬,我看你們幾個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
「什什麼東西?」
四人見狀,不禁臉色微變,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錢百萬一聲冷哼,臉上露出一絲了陰惻惻的笑容,直接捏開了五人的嘴,一人給塞了一粒藥丸進去。
「咳咳」
幾人險些被嗆到,不由一陣乾咳。
「你給我們吃了什麼東西?」黃飛鴻驚慌失措的問道。
「這是豹胎斷腸丹,十二個時辰之內不服解藥的話,就會猶如千蟲萬蟻在肚子裡亂鑽。
不消一個時辰,保證你們一命嗚呼。」
錢百萬回身給自己倒了杯茶,風輕雲淡的說道。
四人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你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包袱在我們手裡,你簡直是草菅人命。」
「我不能死啊,我是梁家九代單傳的獨生子,要是死了的話,梁家可就絕後了。」
「假如是在西方國家的話,也得按照程序,先開庭審判才對。」
「如果你放過我們,我讓我爹天天給你送豬肉做菜好不好?」
「閉嘴!」錢百萬一臉不耐的呵斥道:「我懶得聽你們廢話。」
「等等。」黃飛鴻急忙道:「你要的是包袱,就算殺了我們也是於事無補。」
其餘三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
錢百萬呵呵一笑,道:「你這小鬼倒還算冷靜,也罷,只要在你們十二個時辰之內,把包袱還給我,我就給你們解藥。」
說完,他隨手往床上扔了把匕首。
黃飛鴻連忙拿起來,割開了身上的繩子。
「你們好自為之吧!」
錢百萬又警告了一句,雙手一背,踏出了房門。
鬆了綁後,正當四人愁眉苦臉之際。
任以誠忽然長長的吐了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
在那一縷內氣的幫助下,他的身體總算是恢復了過來。
「你們放心好了,那只是一顆保康丹而已,給小孩兒止夜尿用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藥。」
錢百萬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任以誠,那藥丸一到嘴裡他就分辨出來了。
「真的?」牙擦蘇有些不敢相信道。
任以誠微笑道:「我騙你幹嘛?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我就知道那個老狐狸肯定是嚇唬我們的。」黃飛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
梁寬懊惱道:「剛才被那個老狐狸給嚇糊塗了,忘了咱們身邊還有個神醫在,真是白擔心一場。」
「既然沒中毒,那咱們還是趕緊逃吧。」林世榮提議道。
任以誠搖了搖頭,道:「憑那個老狐狸的武功,咱們想逃,只怕沒那麼容易。
為今之計,只有先把那個包袱找回來再說了。」
。。。。。。。。。
時已入夜,明月高懸。
五人打著燈籠,再次回到了那個院子裡。
黃飛鴻道:「剛才你不能動的時候,我們已經將這裡找了個遍,包袱要是還在這裡,不可能找不到的。」
任以誠道:「既然這裡沒有,那就去四周看看吧,包袱不可能憑空消失。
若是有人蓄意為之,那就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為了能儘快找到包袱,我建議不如用漁翁撒網這一招,分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搜索。」
梁寬一本正經的提議道。
「不不不。」
牙擦蘇反駁道:「我覺得還是用地毯式搜索法比較好,由四面八方開始逐漸縮小搜索範圍。」
任以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有什麼區別嘛?別貧了,正事兒要緊。」
「好。」
四人應了一聲,分頭出發。
任以誠則在這個小院原地檢查了起來。
雖然黃飛鴻他們已經找過一遍,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親自做過,才比較放心一點。
一炷香時間後。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任以誠問道。
黃飛鴻、林世榮、牙擦蘇紛紛搖頭。
梁寬則點頭道:「我剛才在附近發現了一個狗洞。」
「狗洞?」林世榮驚疑道:「難道包袱是被狗叼走的?」
任以誠摩挲著下巴,沉思道:「包袱里沒有吃的東西,正常情況下狗應該不會對它有興趣。」
說完,他頓了頓,忽然又問道:「阿寬,那個狗洞有多大?」
梁寬想了想,然後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我要是努把力,應該可以勉強鑽過去。」
任以誠嘴角微揚,輕笑道:「那就沒錯了,我大概已經想出一些的眉目了。」
「哈?」
四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皆是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任以誠道:「眼下這個狗洞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而有的時候,鑽狗洞的不一定就是狗,也有可能是人。
從那個洞的大小來看,阿寬能過去已經是極限,所以能過去的人,身材就肯定不會超過阿寬。
阿寬的身材偏於削瘦,能比他再瘦小的基本就只有小孩子了。」
「我明白了。」
黃飛鴻恍然道:「所以,我們現在只要搞清楚客棧裡邊到底有多少小孩子,基本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
客棧,櫃檯。
掌柜的搖頭道:「客人的信息事關個人,恕我無可奉告。」
林世榮懇求道:「掌柜的,您就幫幫忙吧,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
掌柜的依舊搖了搖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您不用告訴我們,您告訴它就行。」
任以誠面帶微笑,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遞到了掌柜的手裡。
掌柜的見狀,瞬間便換了一副嘴臉,諂笑道:「我們的客棧里,其實只有一位帶著小孩子的客人。」
「只有一個?」任以誠不禁詫異道。
掌柜的解釋道:「這裡地處偏僻,來往的都是商人,很少有客人會帶著兒女上路的。」
「那個小孩兒住幾號房間?」牙擦蘇迫不及待的問道。
掌柜的道:「就在二樓第一間。」
黃飛鴻愕然道:「那不就是老狐狸的房間嘛。」
梁寬感慨道:「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五人回到了房間。
「現在嫌疑人基本已經確定,接下來要怎麼辦?」梁寬問道。
任以誠伸了個懶腰,道:「天色這麼晚了,當然是睡覺了,丟東西的是那個老狐狸,咱們這麼著急幹嘛。」
「有道理。」
四人深以為然,隨即熄燈睡覺。
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
任以誠等人趁著錢百萬夫婦一同出去的時候,悄悄摸進了他們的房間。
房間裡。
他們的兒子正在睡覺,聽到動靜後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你們是誰?」
任以誠帶著一臉親切的笑容,溫聲道:「小弟弟,你不要害怕。
你爹娘出去了,他們擔心你一個人害怕,就讓我們過來陪陪你。」
「真的嗎?」小孩兒半信半疑道。
任以誠道:「當然是真的了,你爹姓錢,叫錢百萬對不對?」
「沒錯。」小孩兒一聽,頓時放下了戒心。
「對了。」任以誠突然道:「你爹讓我們來幫他拿一個包袱,你幫我們找出來好不好?」
「不,我不給,爹爹拿了包袱就要走了,我不要他走。」小孩兒用力的搖著頭,圓圓的臉蛋上寫滿了拒絕。
五人聞言,不禁相視一笑。
任以誠繼續哄道:「乖,聽話的孩子爹娘才疼,你把包袱拿出來,你爹一開心肯定就不會走了。」
「那我就把包袱給你們。」小孩兒一聽,頓時笑了出來,俯身從床底下將包袱拿了出來。
任以誠接過包袱,拿到了桌子上,打開一看,發現裡邊竟是一件和尚穿的僧衣和袈裟。
黃飛鴻皺眉道:「這難道也是老狐狸騙來的?」
林世榮鄙夷道:「他竟然連出家人都騙,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就在這時。
「哐當」一聲,房門突然被人踹開。
一道人影飛身而入,揮手就將包袱搶了過去。
「終於是物歸原主了。」
錢百萬笑著坐了下來,隨手將包袱放在了一旁。
任以誠道:「現在真相大白了,包袱是被你兒子拿走的。」
錢百萬訝然道:「我倒是小瞧了你們,居然這麼快就把東西給找到了。」
「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黃飛鴻指了指身旁的任以誠,得意道:「這位正是廣州城裡最有名的少年神探。」
「很好,非常好。」錢百萬點了點頭,笑著稱讚了一句。
任以誠問道:「那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不行。」錢百萬的臉色突然又陰沉了下來。
黃飛鴻憤憤不平道:「你不守信用。」
錢百萬冷然道:「怪只怪你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任以誠道:「這麼說,你是想留下我們了?」
「沒錯,不過你們放心,我是不會殺你們的。」
說著,錢百萬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呵呵!」任以誠突然無端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錢百萬不禁眉頭一皺。
任以誠沒有理他,只是伸出了三根手指,開始倒數計時。
「三、二、一。」
『一』字話音剛落,錢百萬忽覺周身酸軟。
隨即。
『騰』的一下,就跌坐在了椅子上,竟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
「時間剛剛好。」任以誠微笑的收起了最後一根手指。
「你做了什麼?」錢百萬驚怒交加。
任以誠雙手一攤,挑眉笑道:「沒什麼,只是剛才順手在包袱上抹了一些『酥筋軟骨散』而已。」
錢百萬咬牙切齒道:「好個狡猾的臭小子。」
任以誠呵呵一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昨天你那一指震的我全身無力,今天咱們這就算扯平了。」
錢百萬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臉色卻變得愈發難看。
任以誠戲謔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我下的藥量並不重,大約六個時辰你就會沒事了。」
說完,他又看向黃飛鴻等人,笑道:「咱們也該出發了,就不要再打擾錢伯伯了。」
「好!」
四人欣然應是,得意洋洋的隨著任以誠一同向外走去。
「怎麼?難道你們不想要豹胎斷腸丹的解藥了?」
任以誠聞言,停住腳步,回過身來,看著錢百萬微微一笑。
「忘了告訴你了,我其實是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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