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聚下焦,從足少陰腎經上行,至俞府轉天鼎,再從手陽明大腸經下行。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此為真氣出於右手的通道,是於敵人搏擊交手時的主力。」
血魔手正在傳授薛一驃四人真氣運行之法。
聽到右手二字時,薛一驃和葉夜心還有小艷三人,同時看向了岳懷仙。
岳懷仙則避開了三人的目光,神情落寞的將頭轉向了一旁。
他的右臂早就已經斷掉了。
「師父……」
小艷湊到了血魔手的面前。
血魔手皺眉道:「他們可以叫我師父,你不可以。」
任以誠在一旁聽了,不由心中暗笑。
這血魔手還挺保守,豈不知師徒關係搞起來,其實更加刺激嘛!
「為什麼?」
小艷不解,隨即嬌蠻道:「我不管,我偏要叫你師父。」
「好啦,隨你吧。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血魔手一臉無奈,他發現眼前這少女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小艷道:「師父,你教徒弟不公平。」
「我……我哪裡不公平了?」血魔手疑惑道。
小艷道:「當然不公平了,你教的這是右手的運氣法門,可岳大哥他沒有右手要怎麼辦?」
「這我倒是沒注意。」
血魔手想了想,隨後道:「也罷,我就教你們左手運氣的法門,不過左手要麻煩一些。」
「多謝師父!」岳懷仙聞言大喜,感激萬分。
血魔手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便繼續開始講解。
「氣聚中焦,轉天地,從足少陽膽經上行至肩井,再轉手少陽小腸經下行……」
四人依照口訣運功行氣,左手緩緩而動。
任以誠見狀,撇了撇嘴,心道:「照這麼練下去,這幾個人非全都練成左撇子不可。」
血魔手提醒道:「這條通道上有兩處瓶頸,沒個三五年的功夫是打不通的。」
聞聽此言,四人紛紛嘆了口氣,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失落起來。
「算了,我就再多花點力氣吧!」
血魔手說完後倏然出手,飛速在四人身上各點了兩指。
「我已經替你們打通了兩條經脈,省了你們數年的苦功。」
「前輩,你的內傷尚未痊癒,不該如此妄動內力。」
任以誠趕忙扶住了變得有些虛弱的血魔手。
「呵呵,別著急,你也有份兒。」
血魔手一聲輕笑,同樣兩指點在了任以誠的身上。
「前輩,你……」
任以誠已顧不上再多說什麼,連忙盤膝而坐。
此刻,他感覺到正有兩道雄渾真氣透體而入,勢如破竹,不過頃刻之間,就有兩條經脈被徹底貫通。
霎時間。
星辰變真氣似小溪潺潺,不斷流轉於已被打通的五條經脈之中,瞬間又增長了一大截。
緊接著。
蛻變也隨之產生了變化,驟然增長,然後向全身上下滲透而去。
一時間,任以誠只覺全身暖洋洋的,仿佛置身溫泉之中。
忽地,就在真氣上行到頭部的時候,他的腦海里突然轟的一聲,又閃出了一些記憶畫面。
就在這時。
大殿的門忽然被推了開來,玉柳斜邁步而入。
「血魔手,我猜的沒錯,你果然還是中了毒,現在,我看你們還能逃到哪裡去?」
血魔手聞言,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道不妙。
他本就內傷未愈,再加上剛才為了給任以誠他們通脈,將好不容易恢復的部分功力耗損大半。
現在他連出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他又看了一眼任以誠,發現對方正眉頭緊皺,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狀況。
不過此刻情況危急,他也無暇多想,只得將希望寄託於薛一驃四人身上。
「徒兒們聽令,左掌平推,灌注內力於左臂……」
四人聞言,當即護在了血魔手身前,擺開了架勢。
玉柳斜懷抱長劍,嗤笑道:「這樣就想阻止我,未免太兒戲了吧?」
說完,他倏然縱身而起,朝著四人的方向飛撲了過去。
四人見狀,同時出手,左掌對著玉柳斜猛地一推。
「呼!」
玉柳斜只覺一股不弱的掌力迎面而來,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震回了原位。
見此情形,四人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怎麼才數日不見,這幾個人全都變得不一樣了?」
玉柳斜皺著眉頭,暗自思忖。
血魔手看出他心中疑惑,傲然道:「玉柳斜,沒聽過什麼叫名師出高徒嗎?」
「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
玉柳斜冷哼一聲,拔劍出鞘,長劍一振,帶起一抹流光再次向四人殺去。
四人不過初入武學門徑,面對全力出手的玉柳斜頓時便落入了下風。
就在血魔手暗自心焦之際,一旁的任以誠終於睜開了雙眼。
「原來如此!」
他面露恍然之色,仿若大夢初醒。
同時,他看向殿中之人的眼神也產生了些許異樣的變化。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薛一驃四人此時在玉柳斜的劍鋒之下,已是岌岌可危。
「啪!」
任以誠抬手一拍地面,猛然翻身而起,催動全部功力,似蒼鷹掠食般,揮爪向玉柳斜後心疾抓而去。
淬骨爪斷心首。
玉柳斜色心不死,正欲擒捉葉夜心。
突覺腦後一股凌厲勁風襲來,直刮的他寒毛炸起,頭皮發麻。
「唰!」
玉柳斜反應奇快,也不轉身,直接反手出劍,倒刺而出。
然而,任以誠似是早有所料,化爪為掌,拍劍借力,身形凌空一旋,變招碎骨裂筋手,繼續向玉柳斜撲殺而去。
掌勁激盪,眨眼已逼至近前。
玉柳斜長劍不及回防,只得回身出掌相抗。
「嘭!」
雙掌相接,真氣對撞,任以誠立時被反震的倒飛而出。
玉柳斜亦是臉色微變,只覺筋骨皮肉間猶如萬針攢刺,不由悶哼一聲,後退數步。
葉夜心則趁著這個機會,逃離了他的魔掌。
「好陰損的掌力。」
玉柳斜甩了甩手掌,眼中閃過一絲獰色,惱怒道:「臭小子,進步不小啊,好,那我就先殺你,再殺他們。」
說完,就見他手中劍光一閃,真氣灌注之下,發出悅耳嗡鳴,勢若蛟龍出海,向任以誠飛刺而去。
「看暗器!」
任以誠一聲大喝,雙臂猛地一揮,兩道白光脫手,飆射而出。
「垂死掙扎!」
玉柳斜面帶冷笑,手中長劍橫掃,就聽「砰砰」兩聲碎響,緊接著就是兩團白色粉末爆散而出。
他臉色大變,卻已躲閃不及,整個人頓時被籠罩其中。
「咳咳……」
玉柳斜滿身斑白,正要說話卻突覺周身奇癢無比,仿佛有無數小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
不但如此,他還感覺自己四肢逐漸酸軟,真氣也有些不聽使喚,手中之劍更是隱隱出現拿捏不住的跡象。
「卑鄙,你竟然用毒。」
任以誠看著玉柳斜狼狽的樣子,正氣凜然道:「對付你這種下流無恥之徒,用不著講什麼江湖道義!」
「該死,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玉柳斜心知情勢不妙,當即強提一口真氣,掠出大殿,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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